天剑门的掌门带了三十个弟子,梅花门的来了二十个,飞雪剑派的来了十个,来的人比杨桃他们整个门派的人还要多十倍,天剑门的掌门很不高兴,这个雨剑门怎么回事,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早知道自己带椅子来了,这样大家一起乱糟糟地站着,一点都显现不出他的威严来。
而且天上又开始下雨,雨点劈里啪啦的,就算是练武的人也不是就能站着被雨淋,下雨了不躲的那是傻子,一群人急忙挤进雨剑山修建的宿舍里,这个门派竟然连个正式的大厅都没有,就门口一块木牌子写着雨剑山三个大字告诉他们没有走错地方。
这么多人来了,雨剑山的人倒还是有点礼数,一个长得非常英俊的男人拿了个水壶给他们倒了点热水,有的人认出来了这不是白云城首富云师兄吗?
看到是云师兄,这些人有的眼神非常的不屑,连他倒的茶都不肯喝。
云师兄当然不是白给他们倒水:“一杯茶一百两,喝了的朋友给一下钱,概不赊账,你们不会连一百两都没有吧。”
这次轮到云师兄鄙视他们了,端起一杯茶泼到了地上,看着这些付不起钱的人眼神宛如看一堆垃圾,那个意思非常明确,怎么会有这种穷逼,连一百两都没有。
“什么,你以为喝茶不要钱?你去外面哪个茶馆喝茶不给钱?我们这里又不是你的家,又不是我们请你们来的,怎么会有人这么厚脸皮。”
看云师兄发明了这样好的赚钱方法,二师兄都心动了,最近练药手头确实有点紧,连百年人参都买不起了,只能买点人参须,最近连饭都不敢多吃,主要是杨桃太能吃了,每顿饭都要吃很多肉,杨桃正在练武功,练武功的人自然吃得多,而杨桃吃得比普通练武功的人还要多,总不能让她饿着,就她一个人,就快把门派吃穷了。
更气的是掌门还投资了一个项目,叫什么皮兔皮,把雨剑山的房产都抵押出去了,说是能一夜暴富,结果没过几天听说那个说能带他们发大财的人拿着钱跑了,气得掌门差点从雨剑山山上跳下去,拿着剑去找那个人算账吧,结果发现人家是白云城城主的小舅子,掌门只能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掌门投资失败,让本来就不富裕的门派雪上加霜,连杨桃每顿饭的鸡腿都从两个变成一个了,天天这样吃,圆脸都变得消瘦了,二师兄更惨,本来玉树临风的一个美男子,现在每顿饭吃素,眼睛都快吃成绿色了。
云师兄在给三个门派推销他们门派的土特产,顺便让他们把刚刚喝茶的账结一下,有的弟子家境豪富,根本不在乎这一百两。
毕竟有钱则学武,没钱早点打工,还有的弟子说没有带钱,云师兄让他们把借条写一下,这些弟子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跟着来比剑还签下了借条。
“我们不是来比剑的吗?”按道理来说,每个门派只有一个人参加比剑,这些弟子只是来看热闹的,怎么热闹没有看到,先把门票钱给了。
当然大家不能明说是来看戏的,心里想着来看戏的弟子是少数,多数弟子还是非常有门派荣誉感的,都想让自己门派赢。
三个门派的掌门坐在桌子前面谈判,争论谁应该拿雨剑山这块剑牌,每个人都给出了充分必要的理由。
“我们天剑门来得最早,先到先得,论实力,我们门派大弟子褚星河一手天丝剑同辈无敌,如果让褚星河拿到这一块剑牌,他就更有可能进入前十名,代表我们飞仙岛取得胜利,你们说是不是。”
“掌门,褚星河师兄好像没有来。”旁边一个弟子突然插嘴道。
天剑掌门回头一看,好像大徒弟真的没有来,他跑得太快了,竟然把最重要的参加比剑的弟子忘记在门派了,这下有些尴尬,不过不要紧,弟子来不来不重要,他要靠自己的口才说服雨剑山把剑牌留给他们。
“这不是空手套白狼吗?你们天剑门参加比剑的弟子都没有来,还说什么废话。”
听到有人反驳自己,天剑掌门气得一掌拍碎了雨剑山唯一的一张大桌子,他练过铁砂掌,不要说桌子了,给他一块转头他都能拍得粉碎,他拍完桌子心情变好了,难受的是坐在桌子旁边的其他两个掌门,脸色非常地难看。
梅花门的掌门转头问云师兄:“这个桌子市价多少,赶紧给天剑掌门说,难道天剑掌门还赔不起吗?我看市价八千两太便宜了,这可是你们雨剑山唯一的桌子,倾注了多少感情在这张桌子上啊,收个一万两不过分。”
飞雪剑派掌门也说不过分,刚刚溅起来的木头都飞他脸上了,要不是打不过天剑掌门,他绝对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躲在一边的杨桃被这一桌子碎掉的声音吓了一跳,连捧着碗吃鸡腿的速度都慢了一下。
虽然她也听不懂那些人在说什么,刚刚她还在桌子旁边吃饭呢,突然跑来一大群人,有三个看起来很老的老男人看着她吃饭,眼睛一直盯着她碗里的鸡腿,杨桃连忙抱紧了碗,她都不够吃呢,这三个老男人莫非是要来抢她的鸡腿吃。
杨桃捧着碗站在一边,听着三掌门讨论如何瓜分雨剑山剑牌的事情,二师兄站在杨桃旁边,二师兄当然听得懂这些人在说什么,他跟云师兄一样,都知道杨桃的实力。
所以挂着一丝冷笑站在旁边,拉着杨桃看着她吃饭。不管那些人说什么,只拿着一把扇子给杨桃赶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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