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相身边的顶级高手,一年需要一万两白银的韩奇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可惜他已经不会思考,不然知道他身价跌至五十两,不知作何感想。
十皇子本来是想找阿清他们玩的,哪知道今天都在家里帮忙,他一个人玩滑滑梯也没意思,便跟永宁他们玩家家酒,他演个侍卫。
五皇子谢烁让人来找他的时候,他正帮人倒水呢。
十皇子不情不愿被人给请了回来,刚到营帐里准备撒泼,就看到了自己的五哥坐在那。
十皇子面对这个血脉相连的亲哥哥,着实是没什么好感。
加上年纪差的大,寻常也不说话。
“给五哥问安。”
谢烁一拍桌,“你还知道我是你五哥呢?我以为你的魂都丢到陈家村去了。”
十皇子也想啊,别说魂了,他连人都想去陈家村。
“你是来骂我的?”十皇子瞪着他,他又没干嘛,又吼他做什么。
谢烁点了点桌子,“你跟我说说,你一门心思奔着陈家村去,给太上皇请安了么?大部分时间在做什么?”
“玩啊,我好不容易抢了个侍卫来坐,你这一把我叫回来,这位置可就没了。”
谢烁气得倒吸一口凉气,“你是皇子!你知道么!”
以后自己做了皇帝,他就是王爷,是唯一能依靠的兄弟,结果这小子这么大了就知道玩,还能指望什么!
要不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五皇子恨不得没这个弟弟。
十皇子嘟囔道:“这只是扮家家酒,你干嘛这么凶,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还是个孩子呢!
“以后我不准你再去陈家村,也不准你跟那些泥腿子混在一块,你给我从现在起好好呆在这念书。”
“我不,这不是没走么,回宫又没人陪我玩了,我为什么不能跟他们在一起!”
谢烁直接将他提了过来,“你问我为什么,好,我告诉你为什么。”
谢烁将十皇子死死盯着,一字一句道:“因为陈家村的人必定要死。”
十皇子瞪大了眼睛,“为什么?”
“因为他们见到了一个帝王最羞辱的一面,懂了么?这几个月后全部都是一群死人,你何必花费这个功夫,喜欢那些玩意让人做就是了,小十,皇家的孩子,哪来的朋友。”
谢烁走后,十皇子抱着自己的枕头,哭也不敢哭,他好想去陈家村,又怕去了被抓回来。
他不想他们死,他不想的!
谢祯在傍晚时分,做了决定,既然太上皇不走,他是待不下去了,裴渊冲入京城灭了四大军阀的消息估计已经传出来了,这远比太上皇被掳走的消息,更骇人听闻。
想来如今裴渊的名声也被他自己作得差不多了,谢祯更是劳苦功高,亲自来出京来迎接,再耽误也不能把朝政放在哪不管。
他哪里知道,等他回京城,还有更大一波口诛笔伐正等着他呢。
但最主要是,谢祯怕了。
他在这更没办法呆到天亮,他怕今晚裴渊就会杀过来。
已经预料到眼下情形的大臣们早就收拾好细软,也好回复仔仔细细洗个澡,至于这天要翻,那就翻吧,说到底还有个太上皇,不至于把他们都连累了。
倒是韩相那边,左等右等,韩奇才回来。
回来后也不像平时那样,反倒整个人更冷了,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二皇子如今身边离不得人,记得仔细保护。”
话还没说完,韩奇直接走了。
韩磊心中虽然不悦,但寻思着,也许武功高强的人都有些怪癖,便也没当回事。
营地里这么大动静,陈家村哪能不知道。
季知欢正跟裴渊商量,“药妆厂也快建好了,咱们暂时不回西北的话,我的意思是,让军眷们可以先去药妆厂帮忙,上轨道后,回西北也能开,也算工钱给她们。”
“另外,不在西北户籍的那些人,我想委托镖局,给他们家送军饷,顺便摊贩一下,免得两眼一抹黑不知道情况,人家为咱们出生入死,咱们也得给他们稳住后方。”
裴渊握住她的手,“一切你来决定。”
军饷这方面,裴渊也早有预料,谢祯是不会给了。
往年工部那边就紧巴巴的,在西北也全靠自己补贴,好歹有战利品在,不是什么大事。
季知欢是不会苛待任何跟着自己的人的。
何况裴戈是这副身子的亲生父亲,也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季知欢向来敬重这样的人,铁甲军不仅不会就此没落,她会让这支队伍越发强大。
她要看着裴渊完成裴戈的遗命,也会盼着他能找到自己的父母,还有三个孩子,所有她在乎的人都能好好的。
阿福他们知道十皇子要走了,便收拾了点东西,跑到营地去。
因为是陈家村出来的,禁卫军都不敢骂,让人去回禀十皇子。
恰好都在收拾东西,管得也没这么严格,十皇子就给跑出来了,看到他们的时候,还有点别扭,“你们怎么来了?”
阿福把篮子递给他,“你拿着吧,以后咱们不一定能见面了,你脾气得好点,别老欺负人。”
十皇子感动得有点想哭,打开篮子看了眼,抹了把眼泪道:“你们等等。”
他跑回帐篷,让内侍把自己的箱子挪出来给他们,“你们带回去吧,都是我宫里玩的,你们别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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