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天空祝福一点都不比烟花逊色, 甚至更有新意。
第一天上午本来就是悠闲的, 宾客还没来齐,程敛也没有安排得那么满,早餐后宾客们就去自由活动了。
简凡辰难得清净, 找了个沙滩上棕榈树边的吊椅靠着休息。
若不是因为生日宴,他自己还挺愿意到这个地方来休假的。
江棠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了沙滩短裤,端着一杯热带鸡尾酒过来了。
“简总,”他弯下腰, 把插着小雨伞的酒杯递给简凡辰, “你叫的凤梨可乐达。”
“怎么是你送来?”简凡辰摘掉太阳镜, 接过酒,说了句谢谢。
“你给他们打电话时我就在吧台。”江棠看着他, 眼神有些期待。
简凡辰咬住吸管, 喝了一口。椰子和菠萝的气息夹杂着薄荷的清香, 他最喜欢。
“味道怎么样?”江棠问。
简凡辰点了点头:“好喝, 但有点不一样, 调酒师还放了别的什么。”
他说着又喝了一口,想尝尝到底是多了什么。
江棠就笑了,说:“玫瑰水。”
“玫瑰水?”简凡辰扬了扬眉, 回味了一下, “还真是。不错, 挺有创意,我得去问问具体配方。”
江棠不说话,就看着他笑。
简凡辰有些奇怪:“你笑什么?”
江棠说:“我调的,你问我。”
“你?”简凡辰恍然大悟,江棠嘛,风流人设,夜店常客。
江棠弯起桃花眼,他学调酒很久了,但这是第一次调给别人喝。
“那你回头把配方给我。”简凡辰自从学会了用咖啡机,对学习这些新的技能很感兴趣,“我要自学。”
“行,改天我教你。”江棠说着就不看简凡辰了,低头去玩沙子。
不知道为什么,那天的雨夜之后,他对简凡辰就没有那么坦荡了。
但简凡辰的眼睛永远那么明亮,哪怕在最阴暗的夜里。
简凡辰喝着鸡尾酒吹着海风,低头又玩了一会儿手机。
江棠在旁边安静地坐了一会儿,突然起身向大海走去。
简凡辰抬起头看着他的背影,感觉气氛有点不对,江棠太安静了。这个话痨,怎么今天突然变成了安静美男子?
江棠在海边跟一只狗狗玩了几分钟,简凡辰就听见他喊他。
他抬头看过去,江棠正在向他招手,叫他过去。
正好吊椅坐久了有点脚麻,简凡辰就起身伸了个懒腰,往海边走去。
江棠在原地站了两秒钟,突然也跑向他。
到了他面前,江棠转了个身跟他并肩往前走。
“简总,你看这个。”
他伸出手,手心里有一颗贝壳,里边爬出了一只寄居蟹。
“寄居蟹?”简凡辰微微弯下腰,伸出手指去碰贝壳。
江棠就顺势将手掌倾斜向他,让小寄居蟹爬到他手上。
小蟹就停在了简凡辰手掌中心。
“它还挺乖。”江棠笑着说。
“挺漂亮。”简凡辰说着,用另一只手蹭了蹭它的壳。
寄居蟹探出了头,开始往简凡辰的手腕上爬,爬上了手腕又往胳膊上爬,最后顺着爬上了肩。
简凡辰有点痒痒,伸手去抓它。寄居蟹灵活地躲了一下,爬到了简凡辰后颈上。
江棠的目光跟着它移动,突然想到了简笔画。
他咳了一声,就把手伸到简凡辰后颈上,将寄居蟹拿了下来,再弯腰放回了沙滩上。
简凡辰伸手挠了挠脖子。
前后也就十几秒的时间,江棠却觉得过了很久。
这里的沙滩很白,很干净,简凡辰就把鞋子脱了,光着脚丫踩在柔软细腻的沙子上,身后留下了一串脚印。
江棠回头,看他们的脚印并成了一排,一大一小。
他就想起了那天在法兰克福庄园里。
简凡辰的脚踝很白。
现在这对脚丫踩在白沙滩上,比沙滩更白。
烈日当空,江棠问他:“沙子烫吗?”
简凡辰脚下踢了一下,说:“有点,但很舒服啊。”
江棠就看着海说:“海水凉,过去就不热了。”
简凡辰刚刚在远处就看见江棠在海边沙滩上写写画画。他们走到了海边,他好奇地要去看地上画了什么。但一阵海浪冲过来又褪下去,沙滩上就没了痕迹。
简凡辰扭头看向江棠:“你画了什么?”
江棠又笑了,看着被海水冲过的沙滩说:“随便画的,没什么。”
简凡辰朝着大海走深了一些,又一阵海水冲过来,脚下一阵冰凉。冰感来得太突然,他一个激灵,差点摔倒。
江棠在身后扶住了他。
“小心。”江棠说着,把简凡辰手上提着的鞋子接了过来。
简凡辰站稳之后,有点不好意思,要去拿回自己的鞋子。
江棠却先走了一步,指着岸边的灯塔说:“简总,你进过这个灯塔吗?网红景点。”
简凡辰顺着看过去,红白相间的灯塔在白沙蓝海之间格外醒目。
一只海鸥停在塔顶上瞭望着远方。
简凡辰摇了摇头:“收购时来过一次,当时在维护,没上去。”
这个灯塔废弃了多年,后来被营销成了文艺打卡地,很多年轻人慕名而来。
“现在应该可以上去,去看看吧?”江棠看着他,得到了点头后,才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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