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又大又圆,黑溜溜,睫毛又长又密,十分精致漂亮,十足十的聪明气,看着就非常的机灵。
他的眼睛和下巴特别的像傅忱。
梁怀惔备了乳娘,前几日怀乐没好,等休整好了,坚持要自己喂,没有法子,梁怀惔担忧怀乐的身子,不同意。
孩子倒是白胖养得好,阿囡瘦弱得紧,可见阿囡吃的喝的,全都被他争走了。
梁怀惔与怀乐各退一步,怀乐可以自己喂养,乳娘也得留在身边,怀乐喂不住了,就给乳娘喂。
她做小月,养得好,身子骨也渐渐恢复了。
哥哥?怀乐给梁怀惔夹了一只鸡腿。
走神的梁怀惔回神,怎么了阿囡?
怀乐还没说话,她抱着的宝宝喂了,怀乐抱着也不乖,手丫子伸起来碰到怀乐的头发,梁怀惔皱着眉。
他看向一旁的乳娘,挥挥手让人把他抱下去。
怀乐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出去,日头太晒了,不要让宝宝晒到。
梁怀惔扯着怀乐的手腕,饿不死他。
怀乐夹给他的鸡腿,又被他给夹了回去,阿囡吃。
怀乐推筷子不要,这是夹给哥哥的。
哥哥身强体壮,倒是你这些日子天天就想着那孩子,紧着他吃紧着他睡,看看你的脸蛋,肉都被他给吸没了。
这孩子生下来就是个小祸害。
怀乐闻言摸了摸脸,没有呀,最近都胖了。
吃了睡睡了吃。
厨娘做的养小月的吃食很不错,怀乐的气血都给补足了,今日照铜镜时,怀乐都觉得自己容光焕发了许多,脸上多了很多肉。
反倒是哥哥,哥哥瘦了。
怀乐把面前的一盘子鸡腿全都端到梁怀惔面前,哥哥吃。
怀乐想问的是,是不是最近遇到了什么事情,自从半个月前出了一趟门回来,看着哥哥的脸色,愁云密布,好像有大事来临。
怀乐坐小月,除了乳娘和孩子,旁的人一律都见不着,想问问起央追和暗桩,哥哥最近怎么了,怀乐只想着,也寻不到机会去问。
寄希望于乳娘他们,更是什么都探不出来,乳娘一问三不知,她们本分做事,素来不多话,知道的消息还没有怀乐的多。
今日心平气和坐着,怀乐本想着问,却也不知道从何开口。
明日就能出小月了,索性明日再寻阿央哥哥他们问吧。
哥哥是男人,阿囡是女儿家,怎么能放在一起比。
怀乐反问,哥哥是人,阿囡也是人,怎么不能放在一起比。
她鼓着腮帮子,嘟着唇,抱臂偏过身故意不理他,声音拔高了也软呼呼。
哥哥偏见!
梁怀惔举双手投降,是哥哥偏见,哥哥错了,我吃了还不成吗?阿囡别跟哥哥一般见识。
他啃完了一只鸡腿,怀乐都不理他,梁怀惔没法子,吃了两只,把鸡腿骨头放给怀乐看,都吃干净了。
怀乐这才满意扭过头来笑。
梁怀惔宠溺地刮了刮她挺翘的鼻尖。
鬼灵精。
两人吃了一会饭,梁怀惔斟酌着开口,阿囡,一个人带着孩子哭,哥哥虽然能替你看顾,尽的也只能是哥哥舅舅的份,孩子将来是要有父亲的。
阿囡有没有想过,再找一个。
怀乐顿了筷子,怎么突然说起来这个....
是不是....哥哥嫌弃我烦了,带着孩子败坏了哥哥的名声,让哥哥不好娶妻。
怀乐的声音越来越小。
没有关系,等闲闲再长大一些,我就带着他出去,不给哥哥增添烦恼。
孩子只有一个乳名,正经的名字还没有起。
梁怀惔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忍不住拍打自己的脸,手脚无措,急忙跟怀乐解释道。
怎么会,哥哥不是这个意思,哥哥巴不得阿囡一辈子在哥哥身边,那里都不去,娶妻什么的,还早着呢。
怀乐泪眼盈盈,也不是真的哭,只是故意的,她知道梁怀惔心里装着事情了,这件事情还和怀乐有关。
让怀乐嫁人,是不是傅忱......
怀乐心里打鼓,眼角噙着泪,佯装还在生气问。
不是嫌烦了,那是什么?
梁怀惔这些日子闭上眼都是傅忱那日进宫发生的事,对他说过的话。
付祈安跟他说的事,傅忱自杀吃忘情药,都还没有彻底消化完,他庆幸,谁知道一回席宴,傅忱就问了。
朕听说梁卿有个妹妹。
他看向一旁的梁怀砚,后者似乎不嫌弃事大,怕他推脱,站出来,怀惔不要忘了,是五妹妹。
我记得你们不是同一个母妃,怀惔依然疼五妹妹疼得紧,她生产时,怀惔在门口寸步不离。
生产?怎么没有听梁卿提过。
梁怀惔平复心绪,都是家里的事情,提到明面上,只怕叨了陛下的耳朵。
那就是有妹妹了?梁卿的妹妹,朕还没有见过。
梁怀惔心里一咯噔,不等傅忱后话,急急补充,家妹胆小少见生人,她刚生产还在坐小月,身子虚弱,不宜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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