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就学了,每每练书法的时候是她最能放松自己的时候, 可以不用想其他的事情, 静下心来,所以她很喜欢。
一直很感兴趣, 那就是学了很久了,不至于丢人吧,那怎么还说自己没有特长爱好?
如果是自己,那不得拿着个大喇叭到处说。
安汀总觉得云棉在节目里有点奇怪,来参加节目都是为了红,可她好像没有这个意思。
可要说她不想红吧,一向不参加节目的她这次居然来了,又连着上了好多次热搜。
要说这是想红的另类方式, 那也不对,这些热搜她都是被动上的。
女人, 真的善变又难懂。
安汀脑子里七拐八拐转了好多个弯, 云棉却压根没想那么多, 昨天脱了衣服又抱着人走了好多路, 又冷又热的,加上前几天受了凉一直都没怎么好全,起来喝了水以后脑袋还是有点昏沉。
诶,她真的很不喜欢生病。
一路沉默着到了李爷爷家,他家这会儿很是热闹,来的都是附近没事就喜欢写两个字的那些老人。
云棉看到时松了口气,看来节目组还没丧心病狂到叫什么老师专家的地步。
她跟安汀一起走过去:爷爷奶奶们好。
李爷爷一看就站起来了:哎哟,这脚是怎么了?
李爷爷和余奶奶对云棉印象很好,不止是因为觉得这孩子性格好和眼缘,也因为上次的事情。
他们老两口对什么镜头倒是无所谓,但孙子那会儿还没放假,学校里人多,是云棉保护了他的隐私。
你们这节目也是的,早说脚伤了我们还写什么啊。
没事。云棉笑着说,影响不大。
这时旁边的一个老人站起来:原来老李你说的是这个姑娘啊!
云棉才发现这是昨天那个小男孩的爷爷,好像姓王,没想到他也来了!
王爷爷:昨天多亏你了姑娘,我们家幺仔才没事!!
云棉笑着说:爷爷客气了,昨天孩子应该吓到了,今天还好吗?
很好很好,他奶奶在家陪着玩呢。王爷爷叹了口气,懊恼道,他爹妈在外面打工,也是放心把孩子交给我们,也是怪我们昨天忙,没注意他们跑出去玩了,这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怎么跟他爹妈交代。
怎么一家两家年轻人都在外面打工?安汀奇怪地问,老人家年纪大了,有时候也会顾不过来啊。
老人们笑了:你是个没怎么吃过苦的孩子。
安汀:?
他怎么就没吃过苦呢!
云棉转过头,轻声说:因为要生活。
这不是大家愿意的。
余奶奶说:在我们这里也没什么挣钱的活儿,年轻一点的只好出去找事情做,不然一大家子怎么活?
安汀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默默点头:抱歉,我知道了。
不怪你。李爷爷没怎么介意,而是道,你们家应该不缺钱,这些苦只有体验过的才会懂。
安汀张了张嘴,想想还是不说话了。
等大家都坐回去的时候,他才很小声地说:其实我也吃了很多苦的。
听起来非常委屈。
云棉脚步微顿,抬手轻轻抚了抚他扶着自己的那只手臂,温声说:每个人背负的都不一样,辛苦也不一样,就像你不知道他们的,他们也不知道你的。
不过我知道。
安汀很轻地眨了一下眼:你知道什么?
云棉:知道你也很努力,很辛苦。
走到摆放着纸笔的桌前,云棉坐下后抬头看他:谢谢,加油。
安汀抿抿嘴,不说话。
金导挥挥手:都准备好了吧!
安汀退到一边,盯着垂着眼安静整理纸张的云棉,心情很复杂,从来没有人说过懂他的辛苦。
可恶,他居然有点想哭。
金导:我们给李爷爷和云棉你们找了两首词,写这两首词就可以了。
李爷爷搓搓手,中气十足地说:我好了!
云棉也点头:我也好了。
那就开始吧!
金导说完后就发现安汀还在旁边站着,打趣着问:不是一直吵着要休息要去玩吗?怎么还在这儿?
安汀轻哼:我这不是也在休息吗?
他得看看云棉到底写得怎么样,等会儿说不准还要他安慰安慰。
行。金导觉得反正都是拍,两人在一起还能再擦出什么火花来,他转头又对老人们说,那我们今天的观众评委们也要仔细看了,等会儿给出中肯的评价。
老人们纷纷点头。
但其实刚才的三言两语间,所有人都知道了昨天王爷爷家孙子摔倒后原来是云棉给送去医院的,这会儿看她的目光就更和善了。
心想过会儿不管结果怎么样,都要给这个孩子留点面子。
毕竟李爷爷读过书,这一辈年轻的时候大多都在写毛笔字,加上一直以来都在练,确实写得是不错的。
他们看向角落的一个老爷子:老付,等会儿你也看着点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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