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御术教授哈哈大笑,听上去甚至比他的微笑还要古怪。
“奇洛教授?” 哈利说道。
“全是极好的建议,”奇洛教授说道,“但是告诉我,波特先生,为什么偏偏是这五个?”
“啊?” 哈利答道,“这些看上去就是最明显的办法嘛。”
“哦?”奇洛教授说道,“但是你知道,其中有个有趣的规律。也许可以说它像一个谜语。我必须承认,波特先生,虽然经历了各种起伏和波折,但是从总体上来说,今天真是个出乎意料的好日子。”
他们继续沿着通往霍格沃茨大门的道路向前走,互相离得很远;哈利在下意识地和防御术教授保持距离,以免触发那种大难临头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感觉现在尤其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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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波,达芙妮·格林格拉斯:
赫敏拒绝回答任何问题,一到通往斯莱特林地窖的岔路口,达芙妮和特蕾西就和大家分手了,尽可能快地往回赶。霍格沃茨的流言传得飞快,所以如果她们想第一个把发生的事告诉大家的话,就必须马上回到地窖去。
“现在记住,” 达芙妮说道,“不要刚进去就把那个吻说出来,知道吗?如果我们把整个故事按顺序说一遍的话,效果会更好。”
特蕾西激动地点点头。
在她们走进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瞬间,特蕾西·戴维斯深吸了一口气,喊道:“诸位!哈利·波特施展不出守护神咒,差点被摄魂怪吃掉了,奇洛教授救了他,但是波特变得各种邪恶,直到格兰杰用一个吻把他带回来!这一定是真爱!”
这也勉强算是按顺序讲故事吧,达芙妮想道。
这个新闻没有造成预期的效果。大多数女生向她们看了一眼,仍然坐在沙发上不动,而男生只是继续坐在椅子上看书。
“嗯,” 潘西酸溜溜地说道,格雷戈里的脚架在她身上,她向后倚靠着,正在读一本疑似幼儿涂色的书,“米里森已经告诉过我们了。”
怎么可能——
“你为什么不先吻他,特蕾西?” 弗洛拉·卡罗和赫斯提亚·卡罗坐在椅子上说道,“现在波特要和一个泥巴种女生结婚了!如果你先吻他的话,他的真爱就是你,你就可以嫁入一个有钱的贵族家之类的了!”
特蕾西的脸上一副后知后觉的震惊表情。
“什么?” 达芙妮尖叫起来,“爱情不是这样的!”
“当然是,” 米里森断言道,她正对着一扇窗户,一边看着窗外霍格沃茨湖旋转的水流,一边练习某个魔咒,“得初吻者得王子。”
“这不是他们的初吻!” 达芙妮嚷道,“赫敏已经是他的真爱了!所以她才能把他带回来!” 然后达芙妮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禁恶寒了一下,但是就像俗语说的那样,跟什么人就得说什么话。
“哇,哇,哇,什么?” 格雷戈里说道,把脚从潘西腿上收了回来。“怎么回事?伯斯德小姐没有提到这一部分。”
现在所有其他人都把目光转到达芙妮身上了。
“嗯,对啊,” 达芙妮说道,“哈利把她推开,喊道,’早跟你说了,不许亲!‘ 然后哈利就像要死了一样尖叫起来,福克斯开始对他唱歌—— 实际上,我不记得具体的顺序了——”
“我不觉得这听起来像真爱啊,” 卡罗双胞胎说道,“听起来像他被错的人吻了。”
“原本应该是我的,” 特蕾西悄声说道,还是一脸震惊,“我才是他的真爱。哈利·波特是我的将军。我本该,本该和格兰杰争夺他——”
达芙妮转向特蕾西,生气了。“你?从赫敏那里抢走哈利?”
“没错!” 特蕾西说道,“我!”
“你疯了,” 达芙妮斩钉截铁地说道,“就算你真的先亲了他,你知道你会因此成为什么吗?在第二幕结尾挂掉的那个可悲的痴情小女生。”
“你给我收回这句话!” 特蕾西嚷道。
就在同时,格雷戈里穿过房间,走到了正在做作业的文森特旁边。“克拉布先生,” 格雷戈里低声说道,“我认为马尔福先生需要知道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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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波,赫敏·格兰杰:
赫敏盯着那张滴了封蜡的纸,封蜡上只刻了42这个数字。[2]
我知道我们为什么施展不出守护神咒了,赫敏,这和我们是否足够幸福毫无关系。但是我不能告诉你。我连校长都不能说。此事的保密必须比部分变形术更严密,至少目前如此。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你需要和摄魂怪战斗,我把这个秘密隐晦地写下来了,如果有人不知道这是关于摄魂怪和守护神咒的秘密,他们就不会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她告诉哈利,她看见他正在死去,爸爸妈妈正在死去,所有的朋友正在死去,每个人都在死去。她没有对他说她独自死去的恐怖,不知道为什么那仍然太过痛苦了。
哈利告诉她,他记起了父母是怎么死的,而他当时只是觉得很可笑。
摄魂怪带你去的地方没有光明,赫敏。没有温暖。没有关心。在那里,你甚至无法理解幸福。痛苦还在,恐惧也还在,这些仍然可以驱使你。你可以仇恨,并且通过消灭你仇恨的事物获得乐趣。你可以大笑,当你看见其他人遭受痛苦。但是你永远不会感到幸福,甚至连失去了什么都记不起来…… 我想我永远不可能描述清楚你把我从中拯救出来的那个地方是什么样子。我通常会因为给人添了麻烦而感到羞耻,我通常无法忍受别人为我做出牺牲,但是只此一次,我想说,无论你因为吻我付出了多大代价,请你一秒钟也不要怀疑,你做的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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