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徐河恨不得狠狠往他后脑勺拍去,丢死人了。
徐川纳闷:大哥你别冤枉我,我什么时候花宝珠钱了?
徐河直眉瞪眼:外头都说了,你今天上县城赶集买了大包小包的东西。
徐川点头:对啊。
徐河耳朵都给臊红了:哎呦我的娘嘞!他看看周围,眼睛一闭咬牙切齿道:你这整天吊儿郎当的身上又没钱,花的可不就是人家宝珠的钱。
徐川:
真是这个锅怎么就背不完了呢!
他扶着头无奈道:哥,那是我的钱,我没花宝珠的。
徐河推他,冷声说:别说假话,你这德行哪有钱。
他分家分了多少,之后又用了多少,徐河还能不知道吗?
徐川梗住,在徐河那越来越危险的目光中,他索性一横道:大姐寄给我的,她说让我收着用。
徐河皱眉低骂:宝珠说让你收着用你等等,大姐给的?
嗯呐。
大雨噼里啪啦下,老屋里李翠芬抱着小谷逗他玩儿。
徐河回来后把事儿跟江玉兰说了,江玉兰这才放下心。
紧接着她又生气,小儿子买了那么多东西,敢情是从他大姐那儿拿的钱?
即使不是啃老婆,那也是啃姐姐,同样丢人!
李翠芬有些忿忿不平,心中嘀咕:同样是弟弟,怎么大姐就寄钱给徐川呢,要知道她家还有两个儿子呢。
也不知道寄了多少,李翠芬心里颇有些难受,像是堵着口气似的,直到晚上躺床上时还记挂着这事儿。
她说:你改明儿也给大姐写写信吧,估计是川子常给大姐寄信,大姐这才偏了他。
徐河不解道:咱家又不是活不下去,爹娘公分更是挂在咱家,干嘛要麻烦大姐。
李翠芬瞥他一眼,心想真是个木头!
情分都是处出来的,即使是一母同胞的亲弟弟,那也分亲疏远近。
徐川这人毛病多,但对他大姐真没话说。从前他上山套野味,都记挂着要腌上一份给他大姐寄去。这么一来一往的,大姐自然跟徐川亲。
可她有两个儿子呢。
小谷身体弱和部队无缘,可虎头壮得就跟头虎崽子似的。往后让大姐帮帮忙,把虎头招进部队去,那虎头的前程还有什么可愁的?
心烦意乱下,李翠芬把徐河推下床:跟虎头躺去,今晚我带小谷睡。
徐河:
奇怪,大晚上吃枪药了?
李翠芬心烦,徐川也心烦。
灯光下,徐川正抓耳挠腮地组织语言给他大姐写信。
程宝珠小心翼翼往脸上抹雪花膏,抹完后转头一看徐川还是半字未动。
哎,你大姐真会给你圆谎呢?她凑过去好奇问。
徐川点头。但同样的,他大姐也会一封接一封的寄信回来,叮嘱他走正道,好好下地挣工分。
同时呢,随信而来的还有钱票。徐川真心不想要他大姐的钱票,大姐家其实过得并不宽裕。
程宝珠寻思说:这有啥,你大姐寄钱给你,你也多寄点东西给她不就得了。
徐川嗤笑:然后我俩就来回寄?
程宝珠奇怪地看着他:你要是有钱,你大姐自然就不会再寄钱票给你。
徐川怔愣。
他在桌子旁坐了良久,最后唰唰几分钟写好信,脱了外套靠在床上。
程宝珠把手伸到被窝外,察觉到寒意后戳戳他:你想看书就把外套穿起来看,要不容易感冒。
说完,她就准备睡了。
在这只有雪花膏的年代,程宝珠必须通过充足的睡眠来护肤。
徐川的心骤然发暖,摸着她头发说:你放心,我一定让你住上好房子。
程宝珠撇嘴:有钱了你还是先把队上的账还了吧。
她也是刚刚才知道,原来徐川还欠着大队一笔钱。他虽然每年都没下地,可人头粮却一直在领。
今年因为家里公分变少的原因,徐川在分家时队里还额外借了他些粮食。这些粮食都是要用公分还的,如果没有公分,只能用钱还。
徐川一哽,半晌后才叹息道:钱会还的,房子也会有的。
生活,怎么这么难呢。
在重压之下,从不上进的徐川也难得的开始规划自己的未来。
空间中,他不需要系统催促,主动开始学习。
为了赚钱大计,他选择了甜品鸡蛋糕。
嗯,刚开始挺积极的。
但这份积极性,在打发鸡蛋的途中又渐渐消失得一干二净。
系统:[宿主只要赚够积分,可以在商城中购买打蛋器。]
徐川正坐在角落中,像条死鱼一般,右手垂落在地,总觉得他的手臂已经废了。
打蛋器?什么打蛋器?他问。
系统调出打蛋器的视频,惊得徐川垂死病中惊坐起!
老天,竟然还有这种玩意儿!
徐川瞪大眼睛,只可惜看到旁边100积分的标识后
就让他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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