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留下来,我身体不方便打胎。邹然这么说道。是真有点不方便,医院检测的单子已经开出来了,就是要交笔罚款。
程宝珠恍然大悟,这样确实也行。
邹然又道:我和我家老乔原本想把我们租的那间房子买下的,都和房东谈好了,谁曾想来了这么档事儿。
程宝珠:没关系你安心吧,我手上钱够可以借给你。
邹然夫妻也是挺苦的,大学时期两人省吃俭用,她丈夫甚至去砖厂办过砖去电机厂打过临时工,这才把买房的钱凑起来,哪知又怀了孕。
首都的房价虽变动不大,但是总体来说是呈上升趋势。他们能买如今住的这套房子属于捡漏,错过这个村可能就没这个店的。
夫妻两人奋斗许久,好不容易能在首都定居自然不愿轻易放弃。
程宝珠真的手里不缺钱,借了整整两千给邹然:你这人性子别太硬,借一千也是借,借两千也是借,难不成你真就借得刚刚好,然后孕期里过得紧巴巴?
邹然终究还是收下。
回家后,她把这事儿跟丈夫乔然这么一说,乔然瞬间沉默不少。
瞧着女儿穿上新裙子,正高兴地照镜子,他微微低下头说:徐川上回说他朋友想给儿子请家教,薪资不错我想去试试。
邹然一愣,回神道:你时间
时间来得及,每天两个小时完全能挤得出来。乔然匆匆吃完饭笑笑说,徐川说这人财大气粗,家里不缺钱,就是儿子缺成绩,所以每天愿意花五块钱请老师。若是他儿子考试成绩不错,估计还能有大红包。
邹然眼里冒出泪:那可真好。
她丈夫她知道,有点傲脾气,性子也怪,轻易不肯接受别人的帮助,接受了也得还回去。如今他愿意接徐川的这份人情,邹然松口气的同时竟然有些心疼他。
在面对生活的各种困难时,棱角傲气总是要被磨平些。
时间就渐渐过去,程宝珠的药膳馆很快就要收工了,如今正在清理卫生中。
在卫生即将清理完毕的这天,程宝珠收到了姜四红打来的第一笔分红。
前几年挣的钱程宝珠一直都没收,让姜四红收着做开厂要用的启动金,就当她继续追加投资了。
姜四红当时感动得泪流满面,别说她家里人,就是她即将结婚的丈夫都不太理解她,不理解化妆品护肤品这种东西能有什么市场。
可程宝珠不但估计她,投资给她的钱还远远比鼓励更加重要。
这不,在攒够资金并且盈利的第一个月,她就迫不及待地把钱给程宝珠了。
程宝珠无奈:你完全可以年底再给我。
不成不成,你不是要开药膳馆了吗,需要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姜四红激动道,对了,等你药膳馆开业记得通知我,我给你送花篮。
行,一定通知你。
程宝珠说完,姜四红又风风火火的离开,她如今可比程宝珠要忙得多。
看她身上这股冲劲儿,程宝珠就觉得她保准能成功。
太阳渐渐落山,晚霞如同火红的婚纱铺满天际。
傍晚的风很舒服,程宝珠坐在天台上偷偷吃着刚从商城中买出来的大草莓,心情很是畅快。
这个天台她没拆,让工人们加固了一下,两边的楼梯上和天台上都加了栏杆。在工人们都走了后,程宝珠还把早就在商城中买好的竹躺椅搬到天台上去。
竹躺椅有两个,中间放个小茶桌,天气好时能到天台上来坐坐。
当看到远处夕阳,当将附近道路建筑尽收眼底,人的心情便会不自觉好转。
站在高处,随着视角开阔,人的心胸也会随之开阔。
瞧,她在这个年代成家,也即将要在这个年代立业了呢。
是她自己奋斗出来的事业,完完全全属于她的事业。
夜晚,程宝珠伏案给药膳馆做规划,她这几天满脑袋都是这件事。
首先,要有三个坐诊的大夫。
她算一个,阮邈只算半个。阮邈还未实习过,程宝珠也不能放心地让她给人看诊。
所以,坐诊大夫程宝珠还得找两个,从哪儿找?从薛老师那里找。
程宝珠在坐诊大夫后头写上薛老师三个字。
写完后她笑笑,如今她和薛老师的关系恐怕要反过来了。
从前程宝珠见到薛老师就想跑,就怕她又抓自己去医院干活。如今反倒是薛老师见到她想要逃跑,因为程宝珠烦人得很。
除了坐诊中医外,其次就是药膳馆里的工作人员。比如说抓药的,煎药的,打下手的等等。
这部分人她初定七人。
而截止到目前,她总共才招到三位合适的人,毕竟在她药膳馆中工作的人也得是医学专业毕业。
在这个年代学护理的护士都稀缺,那里还有多少人愿意舍弃铁饭碗来她这里呢。
剩下四人,她打算去医专瞧瞧。
徐川洗完澡后,站在程宝珠后头看她写写画画,忽然笑出声:你这是打算端午节那天开业?
嗯呐!程宝珠头也没抬,端午避邪毒嘛,六月也就这个日子好些,所以干脆这天开业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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