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大闺女顿时之间红了眼,眼泪汪汪的即将就要落下。
程宝珠无语,有必要吗,人家期末考试也考得挺好的,六年级的知识也没必要提前补。
大闺女一看妈妈这里有戏,赶紧抱着程宝珠的胳膊冲她撒娇:妈~我想回老家,回老家看爷爷奶奶!
那声音千回百转,完全可以直接拉上台唱戏去!
随着闺女儿越来越大,程宝珠说她当年所想,果不其然地当了慈母。
关键是她也严不了,因为闺女儿有的坏习惯,她大多都有。
这她总不能装作若无其事的、双标的去教训人家对吧?
慈着慈着,她就改不过来了。
母女俩人就跟两姐妹般,可怜巴巴地看着徐川,徐川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什么坏事儿,此刻正在遭受良心上的谴责
得得得,我真是怕了你们了!
徐川手一挥,好悬没有翻白眼。
耶耶耶!大闺女乐得跳起来,吧唧亲口程宝珠,又吧唧亲口徐川,然后乐乐呵呵地跑出门去找秀秀玩。
这啥孩子啊。徐川无奈,转过头绷着脸看程宝珠,慈母多败儿。
程宝珠眨眨眼,也凑上去亲他一口。
徐川瞪直了眼:使美人计啊,我告诉你,我他看完大门,强压嘴角的笑说,我中计了啊!
夫妻俩又腻歪起来,今天是休息日,两人干脆骑着自行车到附近公园去玩。
在这六月盛夏中,有树有水有风的公园是附近居民们的避暑之地。
徐川猜到今天大闺女儿肯定要在凤霞姐那里吃饭,于是就准备了些冰饮小吃和三明治,再带上块小桌布,但公园里吃午饭去。
如今好多人野餐呢,徐川还跟风买了两个帐篷,他组装半天才组装好,只是后来这两顶帐篷放在杂物间再也没有动过。
程宝珠猜:徐川应该是被组装帐篷给组装怕了,跌了面子自然不愿再动。
估计得等他找个空闲时间,偷偷摸摸把组装帐篷给练熟后,才装作啥也没发生过的样子在程宝珠面前再组装一遍。
他这人,贼爱面!
不过这两顶帐篷大闺女应该很快就能用到了,程宝珠听说六年级的学生能去春游秋游。
哇塞,那不就是下半年和明年年初吗?
听说有的家长还可以申请跟去,去干啥?去指导学生们干活,不仅要自己做饭,还得去帮忙干农活,这简直是为徐川量身定制的。
说实话,闺女儿第一次出游程宝珠肯定不放心,所以到时候徐川跟去最好。
最重要的是,她就能享受一人独居三天的快乐啦!
在徐川还不知道此事时,程宝珠已经把他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这会儿,夫妻俩人坐在公园里,边吃着东西边说着家良家的事。
去年经过程宝珠的诊断后,徐二嫂尤不死心,想来首都大医院再检查一遍。
她是十月那会儿带着小儿子来的,当时就住在家良的家中。
不出徐川所料,这件事儿家良肯定得帮,就是家良他妈知道后也愣了愣,然后取出半辈子的积蓄,说是给小孩治病。
后来哭了好几次,有时候还嚷嚷着要回老家问问二儿子,问他到底是畜生还是爹?
男人和女人有时候想法真的不同,徐川觉得家良这种近乎的接手行为没啥问题,说句不好听的带入他自己想想,若他有侄子生病,他恐怕也会这样。
徐川连声感叹:真是可怜,我瞧着那孩子好像也没什么起色,往后还不晓得怎么办呢。
程宝珠:
咋说呢,人能控制行为,这基于道德。但却控制不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这是人性。
阮邈其实有些烦躁了,不是她心狠,是徐二嫂从去年十月一直住到了现在,阮邈从一开始的能接受,到后来常跟程宝珠吐槽,吐槽家里住着外人真的太不便利。
关键是氛围不咋好,试想家里住这个得了这个病的小孩,徐二嫂整天苦着脸,搞得她婆婆见到小孩也动不动抹眼泪,这种低气压谁能长期受得了呢。
再说了,徐二嫂这人可怜归可怜,但她性格真不咋地。
阮邈曾经说:我二嫂自从来到首都后啥钱都没花,住了大半年,真正一分钱没花,包括我婆婆给的钱。你说说哪有这样,治病的钱是我家花的,平常给孩子买衣服等等的钱也是我们花的,还有在我家吃喝用住,通通没花钱。
程宝珠赶紧给她拍后背,因为这会阮邈说得气急了,又听阮邈说:可她连自己用的卫生巾也不花钱,昨天我跟家良躺床上,她大晚上的直接推门,找我要卫生巾我明明白天的时候都跟她说我也快没了,你自己去买一袋,我说了两回,结果人家压根不听。
若只有这些,成吧,阮邈说自己也能忍。
但她家还有个小孩儿,因为个小孩儿活泼健康,徐二嫂便整天盯着她儿子念叨着:同家兄弟不同命啊,老天爷真不开眼。
有时候还在私底下避着人对她儿子偷偷说道:你要多让着哥哥些,不能跟哥哥生气抢东西,哥哥可怜,往后千万多要照顾哥哥。
瞧瞧,这是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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