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装傻没用哦。”
    江元洲脸上的笑意褪去了一些，沈嘉言仿佛感觉周围的气压都低了几分。
    “小言到底把药给谁用了呢？”
    沈嘉言打了个战栗，心下一凉，知道自己大概是无法蒙混过关了。
    他绞尽脑汁想自己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江元洲显然不是个好糊弄的人, 随便扯个谎是无法骗过对方的。
    他仔细想了想, 对方这么在意这个问题应该也是因为白墨的缘故。虽然现在剧情已经崩得没眼看了, 但江元洲喜欢白墨这一点应该是没有变的。他喜欢白墨，所以他是怕自己把那个药给白墨用了吧？
    这么一想，他忽然觉得有些欲哭无泪，最后受罪的人明明是他自己, 现在还要被兴师问罪。
    总之, 不能让江元洲知道那个药是给白墨用的，不然他知道自己对他喜欢的人下手了说不定会怨念值爆表，原地黑化。
    他叹了口气, 进行了部分坦白，“……那个药，是我自己用了。”
    江铭越微微一怔, 似乎对这个答案有些意外。
    沈嘉言有些难为情地望着别处，继续道：“我前段时间发现自己那方面有点……难处, 所以就想用一下那个药试试看会不会好一点……不信的话江叔叔你可以去问原昊！我是从他那里拿的药, 他也知道的。”
    上次他从原昊那里拿药的时候就是用的这个说法, 所以如果江元洲真去原昊那里问的话口径也是能对上的。
    虽然他这样四处宣传自己不行好像有点那啥……但现在那都无关紧要了，在世界毁灭面前，他的尊严又算什么呢！
    江元洲看了他好一会儿没有说话。沈嘉言低下头，有些紧张地攒紧了手放在腿上，手心直冒冷汗。
    就在他以为对方会拆穿他的谎言的时候，对方却忽然作声：“所以，有用吗？”
    “啊？”沈嘉言有些错愕地抬起头看着他，却见对方神色此时已经缓和下来了，还似是一副很关切的样子望着自己。
    “那个药，对小言的难处有用吗？”对方轻声问。
    沈嘉言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江元洲好像是认真地在关心自己那方面的问题？？
    他迅速回过神，整理好神情，有些悲壮地摇了摇头，“可惜……没什么用。”
    江元洲沉默了。
    屋内一时有些尴尬，沈嘉言本想趁此间隙转移话题，江元洲却忽然开口道：“其实，小言可以试试别的办法。”
    沈嘉言：“？”
    “不用前面，也可以很舒服。”江元洲微微垂首，抬起眼睑望着他，“小言要试试吗？”
    沈嘉言吓得一个激灵，背脊一下挺直了，“咳咳，我——”
    就在这时，雅间外有人敲了敲门，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门被打开，服务员端着菜进来上菜。
    沈嘉言如释负重，终于松了口气。
    他没想到江元洲这个变态竟然还在想这件事，或许是因为前两次都被打断让他产生了一种迷之执念，只不过他大概也没想到……他已经试过了。
    虽然做到后面的时候确实不难受了，甚至还可以说是有点舒服……但他还是不想再试了！
    虽然他从来都没有谈过恋爱而且现在还穿越进了一本耽美小说里，但他还是相信自己的性取向是直的。就算他是弯的，那他也是上面那个！上次只是不小心让白墨占了便宜而已！
    他低着头胡思乱想了一通，等服务员上完菜了，江元洲叫了他一声他才回过神。
    “吃饭吧。”
    “啊，嗯。”沈嘉言眨了眨眼，拿起筷子准备吃饭。
    所幸的是，那之后江元洲也没再提刚才的事了，只是很平常地和他吃饭聊天，时不时帮他夹个菜，但不会有过于亲昵的举动。
    沈嘉言也渐渐放松了下来。不得不说，江元洲确实是个很善于和别人相处的人。只要他想，他可以让气氛很轻松愉快，并且在不知不觉中让对方陷入他的魅力之中。聊着聊着，沈嘉言都渐渐忘了对方是整本小说里最心狠手辣最难对付的老狐狸了。
    “——所以啊，他真的很聪明，我都不知道他的脑子是怎么长的，真羡慕他这种人啊。”
    江元洲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握着茶杯，淡笑着看着他，“是吗？小言也很聪明啊。”
    沈嘉言忙道：“不不，我很迟钝的，我跟江铭越那种天才没法比。”
    “不用跟其他人比，小言就这样就很好了。”
    沈嘉言脸一红，被夸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挠了挠头，“是吗。”
    “嗯。”江元洲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沈嘉言有一被人夸就害羞的毛病，这下被江元洲说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垂下视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气氛安静了下来。
    他这才注意到，雅间外的庭院里，天已经一团漆黑了，一看时间都已经快九点了。他竟然和江元洲如此平和地聊了几个小时，不可思议。
    江元洲也注意到了时间，道：“差不多该走了。明天还要上课吧？该送小言回去了。”
    “嗯。”沈嘉言应声。
    结完账以后，两人离开了餐厅回到车上。江元洲将他送回了学校后门口，是离他们宿舍最近的一个门。
    车子在校门口停下以后，江元洲将车熄了火，沈嘉言本想和对方道谢然后就下车的，不料对方却忽然说：“可以陪我抽根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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