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上大学的人了, 为什么老有人想送他上学。
白墨却依旧很失落,“本来接送言言都应该是我来的。”
“……并没有,什么时候有这个规矩了?”
白墨只当没听见, 将椅子拉得离他紧了些侧过身抱住了他的腰身,头抵在他肩膀上。
沈嘉言下意识慌张地扫视了四周一眼,“你、你干什么, 会被陈姨看到的。”
“没事的,我就抱一会儿。”白墨有些难过地说, “等一下就见不到言言了。”
沈嘉言欲言又止, 动了动身子, 但最后还是放弃挣扎了,无奈地看着对方。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好像都有些习惯对方这样对他搂搂抱抱了,并没有一开始那样不适。习惯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等两人吃完饭,沈嘉言回到房间准备收拾东西。明明没有多少东西,但白墨却非说要帮他,沈嘉言知道跟他说不通,也只好随他去了。
他在房间收拾完东西以后,背上背包准备出门。但是在出门之前,他忽然又想到什么。他走到璐可面前,有些害羞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对方的手,眼中满是不舍:“老婆,等我回来。”
一旁的白墨看着这一幕,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
言言刚才面对自己的时候都没有这样,明明对自己没有任何不舍,现在却这样留恋。为什么言言这样可爱的一面要展现给别人看?
他走到沈嘉言面前,抓住他的手,在自己脸颊边上蹭了蹭,有些难过地道:“言言,我还在这里呢。”
沈嘉言收回视线,有些无语地看着他:“我知道。”
“那你还跟她这样亲密?”
沈嘉言满脸问号,“哪里亲密了?我只不过是摸了下她的手而已!”
白墨却依旧十分难过,“言言真让我伤心。”
沈嘉言沉默了。
片刻,他才回握住白墨的手,有些难为情地移开了视线,“这样行了吧?”
白墨愣了一瞬,呆呆地看着他。
沈嘉言见他用这副神情看着自己,忍不住噗地笑出了声。
“你好歹也是个人,为什么老拿自己跟纸片人比?”
白墨有些难为情地移开了视线,破天荒地露出了羞赧的神情,“……因为,言言实在是太喜欢她了,我嫉妒了。”
沈嘉言有些无奈,“我再喜欢她,我也不能真的跟她结婚啊。”虽然他也想。
白墨微微瞪大了眼睛,有些错愕地盯着他。
所以言言的意思是,跟璐可结婚不行,但是跟他可以……?
沈嘉言不知道对方都脑补了些什么,但是现在当务之急是将人哄好,“不要再拿自己跟璐可比较了,行吗?”
他老这样跟璐可吃醋他以后可受不了。
白墨愣了一会儿,然后缓缓点了下头,嘴角微微弯了弯,眼中满是欣喜。
沈嘉言这才松了口气。
等他收拾好东西下楼以后,他和一脸不舍的白墨道了别,在门口上了车准备回学校。
回到宿舍以后,沈嘉言和宿舍里的人打了声招呼。
“言哥你回来啦。”
“嗯。”
正好这时江铭越也回来了。他刚好站在门口,见对方进门便抬起手打了声招呼,“江铭越——”
话还没说完,对方就直接越过了他往宿舍里面走了,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仿佛当他不存在一样。
沈嘉言愣了愣,手也僵在了空中,片刻才垂了下来。宿舍里其他人也看到了这一幕,有些诧异地来回看了看两人几眼。
但江铭越并没有对上他们的目光,而是直接将东西放在了自己的书桌上,拿了几本书就离开了宿舍。
室友有些疑惑地望着沈嘉言:“言哥,你们俩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沈嘉言也有些恍惚,“应该……没有吧?”
他们昨天晚上宴会上才见过面,当时对方对他的态度好像也还好,怎么今天突然就这样了?
他想了想,想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只好放弃,可能对方只是心情不好或者没听到吧。
其他人也很快将这件事抛之脑后,叽叽喳喳地继续聊天打游戏了。
原本沈嘉言没有怎么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可等到了晚上,他刚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江铭越正从门外进来,他习惯性地叫了对方一声,“你回来了,要不要去洗——”
对方和之前一样,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越过他回到了房间。
如果第一次还可以用没听到解释的话,这次他再怎么也明白了,对方真的在刻意无视自己。
沈嘉言不知道为什么对方突然对自己这样,明明之前两人的关系已经好转那么多了,他也把对方当朋友了,可现在两人的关系似乎又恶化到之前的地步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但在弄明白对方为什么生气之前,只能暂且先不去招惹对方了,不然惹得对方更加生气了。
沈嘉言这么想着,收回了视线,沉默地回到了自己的床铺上。
第二天,他和江铭越有一起上的宏观经济课。原本两人都是一起走的,可是当他准备叫对方一起走的时候却发现对方的身影早就不在了。
他有些沉默地看了对方的书桌一眼,片刻敛起视线,自己离开了。
等到了晚上,沈嘉言和戴伦他们打完球回到宿舍。宿舍几人正讨论着一会儿要不要出去吃饭,江铭越刚好从外面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