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不服气的小声叨逼,“现在家里所有的金子都是你的,都超过这个狗头金的价值了……”
柳月芽笑着捏了捏他的耳朵,小气!
开个玩笑当真了!
抬头看见张桂香正在瞪着她,好吧,好像又欺负她姑爷了一样。
柳月芽讪笑着缩回手,给自己老娘一个讨好的笑,“开个玩笑嘛!反正都是武家的聘礼!”
“对了,广旭,既然是订婚书那肯定是两份,你家的那份……”张桂香突然想起来的。
武广旭愣了一下,“我爹那肯定是没有,要不然当初……早就拿出来了……”
武广旭没好意思说的是,当年他爹十里八村的去给他说亲,不论美丑胖瘦,是个母的就行,要是有这个婚书在手……
那肯定也会赖上柳家的……
“也许……是爷爷没来得及交待这些事情吧,等着我回去再翻翻爷爷的遗物。”武广旭现在心里画了个魂,难道……爷爷真的有什么秘密?
而且还是和自己从未见过面的老丈人一起?
三个人又将屋子里仔细地翻找了一遍,连耗子洞都没放过,这次是真的再没什么收获了。
武广旭和柳月芽抱着那个木盒子回了家。
三个人在老宅子里翻腾了大半天,中午饭都没吃。
张桂香没有和他们一起回家,直接回去自己家。
柳月芽回家下了碗面条,两个人吃了以后,又开始在武家翻腾起来。
武家其他的地方没什么好翻的,都已经推倒重建了,现在唯一可以仔细找找的就是当年爷爷留下的遗物了。
武广旭搬出一个大箱子,里面都是当年爷爷留下的。
主要就是一些工具之类的。
例如那个筛金的簸箕、黑色的小铁锹、以及小金铲。
两个人正扒着箱子找宝贝一样翻着。
武大勇回来了,看见两个人守着箱子在翻着。
“你俩找啥呢?”武大勇说着就走进屋。
“爹,你回来的正好,你看看这个婚书你见过没?”武广旭打开盒子把里面的婚书递给武大勇。
“婚书?!”武大勇接到手里,从兜里掏出老花镜戴上仔细看着,“这、这是咋回事?!你爷爷啥时候给你俩订的婚?”
“正因为不知道所以才想问问您,这是在月芽家发现的,咱家应该还有一份。”武广旭这会儿已经找出一个小盒子。
这个小盒子当初是爷爷用来装小金铲的。
打开看了看,里面已经空了,金铲他早就拿出来用了。
他举起那个木盒仔细看着,拿起螺丝刀抠下面的那个木板。
果然这个木板下面是个夹层。
拿掉那一层木板,下面赫然就是一张婚书!
内容和从柳月芽家找到的那一张一样。
武大勇拿着这个婚书有点傻眼,这事他真不知道!
要是知道当年就不用犯愁儿子的婚事了!
哪怕当年柳月芽年龄还小,最起码有希望啊,儿子这头毛驴子不至于没人要!
武广旭不用问了,看自己爹的表情就是一点不知情,“爹,那我爷爷在的时候和我丈人之间关系咋样?”
“没啥接触啊,也就是都在一个生产队,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见了面打招呼的那种,两家也没啥走动!”武大勇现在整个人也是懵的。
“你看看这里面是不是还有一个夹层!”柳月芽把刚才的小木盒递给武广旭。
武广旭又仔细看看,拿螺丝刀又撬了一下,还真是有一个夹层。
里面夹着一封信。
信纸已经发黄了,展开一看上面写着:大勇、广旭
如你们看到这封信可能我已不再了。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否见到旭儿结婚的那一天,所以提前为他定了一门亲事。
柳家老二柳永禄与我有救命之恩,将来如果不能结为亲家,那枚作为聘礼的狗头金也切勿要回。
柳家闺女成年之时,婚娶自愿,若人家闺女有了心上人不可强娶。
但若柳家有难,武家当竭尽所能帮之……
广旭,金矿一事莫要再提,有机缘者得之,凡事莫强求,福祸所依祸兮福所倚。
另:切勿相信所有称与我有交情之人的任何言语!切记!
落款日期是70年6月28日
信上的字迹刚劲有力确实是爷爷的笔迹,语气也是爷爷说话的语气。
要说武家最有文化的大概就是武老爷子了,当年武广旭的曾爷爷当过村里的教书先生,所以武爷爷那一辈的人都是跟着学过四书五经的。
但是这封信还不如没有,看得武广旭和柳月芽更迷糊了。
怎么还扯上救命关系了?
武爷爷当年出啥事了,还能让柳永禄救了?
武广旭把信小心的收起来,看着武大勇问,“爷爷当年受过伤吗?”
武大勇回忆着,“有的时候你爷爷会带点小伤回来,但大多都是刮蹭的,没有什么严重的伤。”
武大勇站起身,拍拍脑袋,“你容我再好好回忆一下!想起啥再告诉你!”
他现在有点乱,得理一理。
他以为自己的爹当年最传奇的事也就是初到关东和一伙人进山淘金子了,再就是进了金矿工作以后因为挖到狗头金一时间名声大噪。
结果现在又搞出这么多他不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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