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县长下了车赶紧问,“霍秘书,有什么事?”
“把车开到那边的山脚下。”
谭县长没明白,难道是有人想要方便一下?
霍秘书叫司机把车开到武广旭指定的山脚下。
这辆车是军用吉普车,前面即使坑坑洼洼的很难走也可以顺利的开过去。
后面的三辆轿车就不太乐观了,车里的人都在离山边有一段距离下了车,犹豫着要不要跟过去。
霍秘书和大家挥了一下手,“大家到车上等着吧,我们过去看看就回来!”
周成光和那个叫岳仲的工程师下了车,徒步向山边走过去,对于他们搞地质的来说,这点路不算什么。
马天河看着那段路,和头顶的大太阳,直接钻进车里不出来了。
谭县长一看霍秘书都要上山了肯定得跟着啊!
武广旭走到近前才发现这座山附近并没有河流,但是他仍然在山脚边走走停停,偶尔会低下身仔细看着地面的石头。
他突然转头看向站在一边的柳月芽,不用他开口,柳月芽立刻钻进车里拿出一个黑布包打开以后是一个小黑铲。
亲两口子,这点默契还能没有了?
武广旭接过小黑铲,在山附近的地上快速的挖着,柳月芽捡了一个树枝子,帮着他往旁边扒拉那些挖出来的土。
虽然帮忙的作用不大,但是一定要显示夫妻的同心!
武广旭挖了一会,坑里面露出两块趴倒在土里的白色圆屁股石头,他抬头看向谭县长,“这边是不是曾经有条河?”
谭县长挠挠头,“这个真不太清楚……”他又转回头看向旁边的工作人员,“你们知道吗?”
随行来的人都摇着头。
周成光看了一眼挖开的那个坑,再一脸兴趣地看着武广旭,“年轻人,你是看出什么了吗?”
武广旭用小铲子铲起一块石头,“这种石头在我们淘金人口中叫做母坷垃,这种圆屁股的石头多半是由水流的长期冲刷形成的。”
他又指着远处,手指一直划到脚边,“这里曾经应该是一条河谷……”又指了一下前面的山脚,“那边和那边都是曾经的分支!按照这块母坷垃目前的圆屁股方向,以及水往低处流的原理,当年水流应该就是从这两边流下来汇聚到这边形成的河流!”
周成光笑了一下,“你……学过地质方面的知识?”
因为武广旭判断的很对!
武广旭笑了笑,“我是一个淘金人,这些是经验上得来的。”
“年轻人,你想说什么?”
武广旭又指了一下面前的两座山,“这里很大概率是一处潜在的砂金矿地带!”
“切,故弄玄虚!”旁边一直冷眼看着的岳仲突然不屑地撇了一下嘴,“你凭什么看几块石头就说这里是金矿?要是都这么简单还用我们地质工作者干什么?”
武广旭都没有抬头看他,“不信的话你可以来探矿!”
他虽然说是“很大概率”,但是心里已经笃定这里是一处砂金矿脉。
别问为什么,要问就是他对金子的天然感应!
霍秘书其实也不相信,总不能就因为这几块石头就说这里有金矿啊!
只有周成光还是一脸兴致的看着武广旭,“年轻人,你再和我讲讲除了这两块石头,还有什么判断的依据?”
“这座山当年应该发生过崩塌,之前应该是一座笔架山,中间的山峰较低,两个分支就是从中间这座山的两边流下来的……”
霍秘书打断他指着前面的山,“但是现在看起来像是两座山峰啊?”
笔架山那肯定应该是三座山峰!
武广旭拉着霍秘书朝山脚的位置走去,“霍秘书看一下这块石头,是不是很光滑?这就是其中一条分支流下来的位置,但是这块石头的后面现在是山峰,如果这座山峰一直在这里,这块石头不可能会变得这么光滑,再大的风也不可能把石头吹的没有棱角了!所以我断定这座山峰是后期崩塌后形成的,刚好堵住了这一条分支!”
武广旭蹲在地上用树枝画着,“如果把这一处山脉还原以后大概是这个样子……我们在寻找砂金矿脉的时候要看山的山相和座相……”
他在地上画了一个笔架山的图形,又在两边画出河流,他指着地上画出来的靠两边的山峰,“这两处的山峰很高,用我们的行话来说就是不漏风……按照风水学来讲就是使得真龙之气不外泄,可以汇聚!刚才我们看到的那两块藏于地下的石头用行话说就是不露骨,也就是没有露于表面,说明这处河谷处于堆积状态,往下五到十米必有金脉!”
武广旭刚说完,岳仲马上不屑地说了句,“迷信!搞那些没理没据的老说法!”
武广旭站起身直直地看向他的眼睛,表情严肃而认真,“你可以不信,但不能说是迷信!更不能不尊重!这是华国老祖宗几千年文化的精髓!我说的这些不过就是金矿形成的有利标志!
春秋时期的《管子地说》中就提到过,上有丹沙者,下有黄金;上有慈石者,下有铜金;上有赭者,下有铁;上有陵石者,下有铅锡赤铜!这些也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伴生矿。你敢说你们在寻找各种金属矿脉的时候没有用到老祖宗的办法吗?”
柳月芽觉得自己的男人好帅,忍不住鼓了一下掌,但是她没想到还有另一道掌声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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