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样子与其说是昏迷,可实际上更像是睡着了。
麦考夫的秘书打了几个电话,这里的人很快就会有人来帮忙处理,该救治救治,该关押关押。
至于为什么可能会有关押,先不说这群人有没有在“眼睛”的驱使下干过什么坏事,就凭借她打电话的时候,说在这里发现了一群人在教堂中,进行邪/教/仪/式/活动,就够他们进去让警官们盘问一二的了。
而如果他们不想要在这件事情上浪费时间的话,最好还是在那群人来之前,赶紧离开这里。
对此,不论是米克斯也好,超人也罢,都没有任何异议。
坐在车上,夏洛克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刚刚紧赶慢赶,好不容易跑出包围圈,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离开,自己毫无办法,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对夏洛克而言是少有的。
不同于之前麦考夫对他的压制,这种你非常清楚,就算你拼尽全力,不同的力量体系,使得你连人家到底做了什么都算不清楚,是真的非常打击人的。
所幸从小就被自己的哥哥称之为愚蠢的小金鱼,夏洛克的抗压能力其实也可以说,已经被麦考夫给锻炼出了一二。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对方离开的那一刻,除了那丝无能为力的感觉以外,夏洛克还有种难以抑制的心慌感。
就好像他会因为对方这次的离开,而失去什么一样。
现在自己有什么是对方能够夺走,且夺走了会令自己非常难受的存在呢?
夏洛克一向聪明,但这一次他却宁愿自己不要那么聪明,因为答案是那样的明显——约翰·华生。
在他们认识之前,夏洛克从来不觉得自己会有什么挚友,也从不觉得一个人离开了另一个人会怎样。
但是现在,对方俨然已经成为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就属于那种哪怕对方结婚生子,也绝对会请自己当伴郎,并且邀请夏洛克当自己孩子教父的存在。
约翰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他忠实、勇敢、正义、善良……夏洛克可以找到无数用来褒奖他的词汇,哪怕一开始的时候,他将这些在现在的他看来再好不过的品质,用并不那么褒义的词汇形容出来。
但人类的一生,总是少不了真香与打脸的,哪怕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也不会例外。
可是现在,他难道要失去约翰了吗?
曾经被“眼睛”关押过的夏洛克,知道在那种没有水源、没有食物,四面全都是墙、漆黑一片,除了自己以外,别无其他生命,只有一幅画像高高挂着满是阴森的环境中,对一个人是多么的煎熬。
这样密闭又空寂的环境,还无饮食,不说身体能不能受得了,心理估计就会率先受不了。
而且别看约翰平时好像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但是对方可是会定期去看心理医生的前军医,所以他的心理问题会不会因此恶化,真的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虽然夏洛克并没有将他的担忧诉之于口,甚至完全不曾表现出一二,但是麦考夫多了解自己弟弟啊。
这种了解在对方还是一个婴儿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那时候还是个小少年的麦考夫,能够从对方的哭声中,精准分析出导致对方哭泣的原因,然后再着手解决。
也许是从小就给夏洛克“擦屁股”擦习惯了,就算是长大了,麦考夫也没能摆脱掉照看夏洛克的习惯。
他将对方当成了自己永远不会丢弃的一份责任,哪怕对方叛逆、熊,还存在什么反社会人格,但在麦考夫心中,这始终都是自己的弟弟。
爱屋及乌之下,那个能够令夏洛克不再孤独的军医,自然也被麦考夫纳入了自己的保护圈。
而现在觉得对方会有危险的,远远不止是夏洛克一人。
可就算他们知道,他们担心又能如何呢,只要一天不曾找到对方,将对方给救出来,他们就只能毫无用处的干着急。
而米克斯是否可以在对方出事之前,带着他们找到约翰呢,这谁都说不准,甚至就算是米克斯本人,也打不了这个包票。
看着有意无意瞥向自己的福尔摩斯两兄弟,米克斯摸着重新变回装饰品的小蛇,心中想要接下来的行进方向。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情况,米克斯都说不清楚接下来会如何了。
明明对方之前还那样谨慎,现在怎么反而有些激进起来了呢,是天要使其亡,必先使其狂,还是说对方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了,又或者是,对觉得自己失败的概率极大,所以索性放手一搏?!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对他们而言都算不上是什么好消息。
东方有句话说的好啊,“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当一个人不管不顾的要跟你拼命的时候,那时他的力量绝对会是自己有史以来的最高峰。
毕竟对方真的很可能,是将这一场战斗当成最后一次战斗来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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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被福尔摩斯两兄弟担忧的约翰·华生,是一种怎样的状态呢?
说实话,不怎么好,但也没有夏洛克所想的那么坏。
毕竟比起夏洛克那边黑漆漆的屋子,约翰所待得地方是有光的。
而光很多时候,就是希望最好的“代言人”。
至于没吃没喝,他好歹也是去战场上溜达过一圈的人,虽说不能坚持的超过科学规律,但只是两天多一点,还不足以要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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