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太阳很毒,李月瑶脸上冒出了一些汗水,听到齐辰的话,白净的脸上泛起一层红晕,那模样看起来娇娇羞羞,最后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抬脚向着葡萄架走了过来。
坐坐坐,今天女郎做了什么新鲜吃食?齐辰抱了个凳子过来,一张清秀的脸上满是期待。
李月瑶对着两人温温柔柔行了个礼,这才在凳子上坐下来,将竹篮里的东西轻手轻脚拿出来:听表姐夫说徐小郎君身体不太舒服,所以我就做了一些点心,里面放了红枣、芝麻、核桃全是一些益气补血的食材。
齐辰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窝在躺椅里的咸鱼小郎君,扭头又温温和和继续跟李月瑶说话:果然都是一些好食材,很适合郎君的身子,女郎真是有心了。
李月瑶羞涩地低下头,随即又有些胆怯地抬头去看躺椅上的小郎君:就是不知道徐小郎君喜不喜欢?
徐砚清不是个傻子,很明显这个月瑶女郎就是冲着他来的,不过关键是他现在大概、也许、可能已经成了弯的,以前是个什么情况他说不清楚,最起码他现在竟然对着道长的身子垂涎三尺,如此可见他就是个好男色的,自然不能去欺骗人家小姑娘。
于是丧批咸鱼放下手中的话本子,对着一侧的齐辰使了个眼色,原本还打算继续看热闹的齐辰只能悻悻找了个借口回他自己的房间了。
于是整个院子里就只剩下了徐砚清和李月瑶两人,李月瑶似乎有些紧张,所以她的手一直在无意识抓挠着自己的衣服。
徐砚清一向不怎么跟女孩子相处,所以心里也有些无法言说的别扭,最后张了张嘴,还没有开口,就见李月瑶将那一碟子糕点推到了他的面前:郎君要不要尝了尝,我做了一早上呢!
徐砚清闻言目光落在那碟子糕点上面,糖色的糕点上面点缀着红枣、核桃、芝麻的颗粒,模样看起来非常精致,这也算人家姑娘的一番心意,所以徐砚清只尴尴尬尬地赞道:女郎心灵手巧,着实是有心了。
李月瑶目光温温柔柔地落在面前模样精致的郎君身上,闻言轻笑道:郎君还是尝一尝吧,如果喜欢我以后再给郎君做。
这话说得已经有些过了,徐砚清紧紧蹙起眉头:多谢女郎好意,但是男女有别,我这院子里多是男子,并不合适女郎过来,之前几次也是我们考虑不周,免得到时候传出谣言,于女郎的名声有碍。
李月瑶的脸色瞬间苍白了下来,她微微抬起头,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的小郎君:郎君郎君为何突然这么说,以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女郎心灵手巧、秀外慧中,我却是个体弱多病、命数无常的人,再者我与女郎无意,如此往来下去,难免会让别人说三道四。徐砚清已经将话说得很是清楚。
他从未对任何一个女生动过心,或者说他从不曾对任何人动过心,唯一的一个例外就是玄尘道长。
不过徐砚清估摸着他也就是馋人家道长的身子,想着想着他在心里给自己盖了个渣男的印章。
我并不介意郎君身子不好李月瑶眼眶开始泛红,一双眸子里带上了隐隐的泪光。
她还想再说什么,徐砚清却没有给她开口说下去的机会:我与女郎无意,自然希望女郎能够早日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
这下子李月瑶再也坐不住了,她提起自己的小竹篮,哭着跑出院子。
咸鱼小郎君懒洋洋地往身后一躺,齐辰飞快从房间里跑出来:怎么,郎君这是没有看中那位月瑶女郎?
我觉得你最近越发欠揍了。徐砚清嗤笑一声:前段时间阿爹阿娘来信,说是齐大夫过府诊脉的时候向他们二人问过你的情况,你觉得我要不要在下一次的家书里,顺便给齐大夫捎上一封?
别介啊,郎君。齐辰连连摆手,他不就是想看看热闹吗,怎么就这么难呢?
不过说真的,郎君你什么时候惹得人家月瑶女郎对你倾心至此,连着好几天做各种吃食,几乎就不带重样的,也真算是有心了。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可怜的月瑶女郎遇上了郎心似铁的徐小郎君。
徐砚清拿起他的话本子继续看,闻言想了一下说道:估计是那日参加林哥喜宴的时候吧,不过也就仅仅只是碰了一面。他也没有想过会出这种事情,于他而言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齐辰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所以郎君不喜欢月瑶女郎这样的,那郎君喜欢什么样的?
我喜欢你这样的,行不行?被齐辰在耳边絮絮叨叨烦了,咸鱼小郎君一个冷眼瞥了过去。
齐辰还想再说什么,结果看到玄尘道长朝着这边走来,他赶紧识相地闭上嘴巴,道长看上去温温和和的模样,却最是端肃威严,看着有点儿骇人,所以齐辰装模作样地咳了咳,找了个机会赶紧溜了。
殷晏君目光落在小郎君身上,瞬间变得温和许多,他手里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小郎君手边:喝点水。最近天气太干,小郎君却总是忘记喝水,导致有些上火。
刚刚跟李月瑶说了一大堆话,徐砚清还真有些渴了,于是赶紧端起茶盏,吨吨吨三两口就把一杯子的温水全部喝了下去:道长真是我的救星,快要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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