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黎却不依,伸手扯住她,雪姬以为她急色,忙道:“公子莫急,待...”声音鄂然而止。
东方黎伸出手指在她眼前,那手指上却是沾了不少血迹。“先看看你的伤。”她微皱着眉头,说得认真,倒让雪姬也愣了一下。这一愣就被东方黎放倒在榻上,来不及推阻,本就单薄的衣衫已被解开。大红衣袍里的倒是个白色肚兜,只是现在上面斑斑驳驳沾满了血迹,本来一副雪白诱人的身子现在却遍布狰狞的伤痕,新的明显是刚刚产生不久,绽裂者还流出鲜血,旧的却已是淡淡的一道痕,看不出时间了。绕是东方黎早有准备,见到她这副样子也是愣住了,这身上伤疤可不只是鞭痕,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她伸出手去解那肚兜,一动就听得压抑的嘶声,抬眼看到这女子紧紧咬住下唇,没有泪水,却惹人怜惜。
雪姬紧闭了双目,没有羞涩只有茫然,她也并不是第一次这个样子展露在客人面前,有忌讳让她出去的,有骇然撵她走的,有同情让她回去休息的...有扑上来的,也有再添几道伤疤的,还有...她的回忆被惊呼声打断,门口送东西的小丫头满脸惊惧的看着东方黎,瘦弱的小腿直哆嗦险些软到在地。
东方黎不悦的看了她一眼,接过伤药和另外两瓶东西便关了门。“你这伤得先洗干净再上药。”
雪姬怔忪点头,由着她退下自己衣衫,东方黎见她胫裤上也有不少血迹,更是皱紧了眉头,抱着她放到温热的水中,轻轻擦洗。雪姬见她温柔,一颗心也放了下来,睁开眼瞧着她认真的样子,但也不敢吭声,强忍着疼痛,怕一出声再激起这公子的欲望来。她想起当初老鸨买下她的时候双眼放光,说她媚骨天成,将来定没有男人见到她的身子却可以把持的住,现今倒是有了这么一个人。
东方黎洗的仔细,辗转至桃花源处却是犹豫了几分,虽然同是女子,但是总归是过分私密,望向雪姬却见她痴痴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全无娇羞的样子自然也不会配合的说自己来。这时候要是退缩可不像是花丛中人了,她伸出两根手指入水,有些尴尬,微微偏离了视线,水里的雪姬忍不住一声痛呼,虾米似的弓起身来。
这还是她第一次叫出声来,东方黎眉头皱的更紧,只因手指摸到个东西,这下可不再是假装,脸色变得铁青。
“你忍忍。”她把白巾塞到雪姬嘴里,手上一用力,就将那东西拽了出来,却是个不短的木刺,这东西弄到里面,可是要人命的。木刺一拔出,鲜血更是从里面涌出来,她脸色愈发难看,手上动作却快,一把拿过伤药,却被雪姬扯住,“爷”她声音虚弱的很,汗珠顺着额头掩进两颈之间,“用那个。”
东方黎拿过那小瓶子,见里面是白色的药膏,质地更为精细上乘,用手沾了抹到里面去,清清凉凉。或许是药膏有效,雪姬的眼神也亮了些,东方黎见她一直冷静的很,分明受得这种苦楚还能在之前露出那抹抹媚笑,忍不住问:“以前也有过?”
没有答案,便是答案。
她也不再问,又抱出雪姬,上下为她上了药,雪姬柔顺的由着她摆弄,时不时的报之轻笑,倒叫她觉得这女子好似什么事都没有一般。直到把她放到床上,自己也解开外袍,雪姬方轻轻拽住她的衣摆,哀求道:“爷,雪姬内处实在不堪...”她顿了顿又指指另一个小瓶子,“不知爷可否怜惜,委屈赏一下□□宫花?”她本不太做这楚楚可怜的形象,她与旁人不同,那周身妖媚好似一把火,总能把人的欲望点着,以往的经历告诉她,越是可怜越能激发人的□□,倒不如主动娇媚配合些,反可以省去不少暴虐。但今天这个人似乎怜香惜玉犹甚,做出这副样子说不定能讨得一夜安眠。
东方黎一见她眼里闪过的光就明白了几分,却因正中下怀,也不戳破,只是默默感叹这女子千姿百态,风情变幻全无纰漏,端得生了颗七窍玲珑心,如果自己真是个男人说不准就迷上了,当然,她扫过那精致的锁骨,呼吸之间微微起伏,这女子明明一副可怜形象却还是满身掩不住的妖娆,如果自己是个男人更可能的会是扑上去吧?
摸摸她唯一没有伤痕的脸,轻轻落下一吻。“你伤成这样,我怎么忍心再欺负你呢?你不必怕,好好睡着。”她皱了眉又问,“你这个样子可是那沈少弄的?”
雪姬一愣,莫不是这温柔呆子还要去找沈大少的麻烦吧?这呆公子对自己也算不错,她倒有些不忍心让她去送死。
东方黎见她摇头,不想这聪明女子还有几分情义,不过她早已自编自导好的“冲冠一怒为红颜”又怎么可能不演下去?任我行要她和平解决江南之事,但她却不想好容易带着三堂杀出来的狠戾名望再坠回去,更不愿因做和事佬而失了在教内的威望。任我行的想法他并非不知,却依然肯来,便是要废了这怒蛟帮,再将声望推高一层。
不过声望太高又违令不从难免惹得任我行更加疑心,是以在上午看到雪姬时她心中就有了定计。若与这沈傲因争抢女子生了冲突灭掉怒蛟,教中兄弟自然会道他好本事真性情,任我行想来也不会过于怪罪,反要高兴才是,活生生暴露出个弱点把柄给他抓,他岂不是放心许多?只是她没有想到这雪姬已被沈傲玩腻抛弃,虽惊讶于雪姬竟可以过来,立马又生一计,狠狠羞辱了沈傲,总算结下了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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