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邀月跟陆枕接触了这么久,两人牵手、拥抱、喂药都干过,陆枕看起来没有不适可也没有被勾引的热血澎湃的意思。
苏邀月怀疑,他可能是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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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枕不是洛川,没有主角光环在身上,苏邀月认为,这主要还是印象分在作祟。
如果,让萧袅袅发现,陆枕其实是个看似君子,实际流氓的人呢?
对呀,堵不如疏,救命之恩罢了,如果救你的人是个没钱没势只有一米六并且长得丑陋的地痞流氓,你还能以身相许吗?
当然不能。
苏邀月开始给陆枕制定破坏形象计划。
第一:挖鼻孔。
第二:抖腿。
第三:不洗澡。
第四:打女人。
第五:不能人道。
……
是不是太过分了?苏邀月写下最后一条,看着上面罗列出来的东西,想象了一下陆枕一边抖腿一边挖鼻孔,然后穿得邋里邋遢的说自己半年才洗一次澡,还当着萧袅袅的面说自己不能人道,所以才心理变态的喜欢打女人……
苏邀月用力抖了抖,把这场景从脑子里抖出去。
太可怕了。
不行不行,她写的出来,陆枕也做不出来吧?
还是只使用最后一条吧,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陆枕以后娶妻生子?
算了,还是先保命吧。
娶妻生子什么的不重要。
苏邀月就这样愉快的替陆枕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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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好可怕哦,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
距离陆枕上次梦到自己死在地狱之后,他就没有做过什么梦了。
苏邀月猜测,男二果然就是男二,完全没有金手指,上次会做那个梦,估计也是因为被永宁公打的半死,所以梦到自己死了的心里幻想吧。
苏邀月当然不能告诉陆枕她是穿书者,还不知道他的结局。既然不能可说,可又要拯救男人,那么苏邀月只想到一个办法,就是做梦。
她可以推说自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然后让陆枕按照她的计划行事。
“什么梦?”
苏邀月伏在陆枕怀里,用手指在他心口无意识地转着圈。
这是苏邀月最近习惯了的思考动作。
因为她最近总是喜欢拿炭笔随处乱画,所以养成了这个习惯。现在手头没有炭笔,她也闲不住,就用手指在陆枕心口打转。
因为要使用炭笔,所以苏邀月的右手指尖剪短了很多,被修成漂亮的椭圆形,透着细腻的粉。
那酥酥麻麻的感觉隔着一层衣料,仿佛滚烫的熨斗,热进了陆枕心口。
男人坐在那里,伸手握住苏邀月的手。
苏邀月正在疯狂转着脑子,被陆枕握住了手之后继续用手指画圈。
在男人的掌心上。
陆枕:……
说实话,从前的陆枕根本就没有什么属于男性的欲望。
因为他活得就好像一个纸片人,只有在面对洛川的时候才会被提升起一点属于人性的冲动。
可陆枕知道,这不是属于他的冲动,而是那位神给予他的东西。
当初陆枕去到扬州,那些官员、豪绅纷纷向他进献美人。
陆枕是没有半分兴趣的。
可后来为什么又见了呢?
他想看看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好吧,陆枕也怀疑过自己的身体,他一度认为自己跟普通男性不一样。
陆枕猜测,该是那位神在他身上付诸了什么禁制设定。
诸如说,看到别的女性就如看到猪狗一般,毫无感觉。可当他看到某位特定的女主角时,才会产生冲动欲望,那就是一见钟情的爱情。
如此设定,自然非常迷惑陆枕。
几乎连他的本心都被迷惑了。
直到他发现自己身上的木偶线。
木偶线一根一根的断裂,他的本心也就跟着逐渐显露。
“月儿。”男人的声音略微沙哑。
“嗯?”苏邀月无知无觉。
“你的指甲有点素。”
苏邀月:???
这狗直男什么时候关心过她的指甲?
虽然从前追苏邀月的舔狗很多,但大部分直男都不会关心女生的指甲。
他们不会觉得好看,只会觉得在指甲上放那么多东西不会很累赘吗?
现在,陆枕突然开始关心起了她的指甲,苏邀月有理由怀疑。
陆枕他……或许是个哔哔哔!
陆枕:……
小娘子的心理活动乌七八糟一大堆,最后那三个字他没有听清楚。
怀疑他什么?
“公子给我做指甲?”苏邀月小心翼翼的询问。
“嗯。”陆枕点头。
他看过苏邀月自己捣鼓东西,对于陆枕这样的天才来说,只要看过一遍的东西他就会。
苏邀月:!!!
夭寿了,那些做女装的男人都不喜欢女人!
那喜欢给女人做指甲的呢?
苏邀月坐在床铺上,看陆枕弯腰从梳妆台下取出她的美甲箱,然后朝她招手。
苏邀月机械地坐过去,看到陆枕取出她的炭笔,然后抽出纸张勾勒一番,最后递给她一个设计稿。
这是一朵苏邀月没见过的花,简单的线条,勾勒出妖冶的本质。
苏邀月一下就被吸引了。
然后她开始确定,陆枕果然是喜欢男人的!
这么好看的美甲图案是直男能画出来的吗?她不相信。
苏邀月花费了半个小时才接受陆枕变成了她姐妹的事实。
“公子。”姐妹。
“嗯?”陆枕替苏邀月勾勒好指甲上的花后,正在慢条斯理的替她包裹指甲。
他绑好最后一根棉线。
苏邀月伸着自己被棉布包裹住的十根手指,有些怀念自己的三寸美甲。
可当棉布卸下之后,她看着这蜿蜒妖媚的指甲,极致的红跟冷色的白搭配在一起,令人惊艳至极。
用红色的,不易褪去的花汁画上去后,再用棉布包裹起来,这样卸下来的时候就能看到那从指甲盖上蜿蜒出去的完美花型,就像是从指甲尖尖里长出来的一般浑然天成。
再搭配上苏邀月的一双青葱玉手,简直就是完美大杀器。
苏邀月一下就高兴了。
陆枕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她,“你方才做了什么梦?”
“哦,我梦到……算了,没事,就是一个小小的梦,我忘了。”苏邀月想,按照陆枕的人设,跟他说了也不会有用的。
“公子只爱我一个人对不对?”小娘子又开始撒娇。
跟每天要问一万遍男朋友“你是不是只要我一个人”的恋爱脑一样。
幸亏苏邀月不是恋爱脑,不然就要去吃十八年野菜了。
“嗯。”男人日常敷衍。
苏邀月继续,“那春日宴的时候,公子不能跟别的女人讲话,只能跟男人讲话。”
陆枕:“……好。”
“公子跟男人讲话我不嫉妒,可是公子跟女子讲话,我会不开心的。”
“好。”
堵不如疏。
这是苏邀月对付萧袅袅的计划。
她要告诉萧袅袅一个可怕的真相。
陆枕他,喜欢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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