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晚霰被夏抑粗暴地拎了起来。
“说清楚,什么放火?”
她这话没头没尾的。
夏抑虽然以前做过很多混账事,但不是他的账,他不会背。
他扣住她的后颈,温热的气息喷了她一脸。
杭晚霰衣衫不整,尤其被扒了裤子,这瞬间,她羞愤和恐惧,交织在一起。
她面对夏抑凑过来的脸,气恼得伸手就是“啪”一巴掌。
夏抑的头被扇得微微侧了过去。
他有些傻眼。
夏抑转过头本想说些什么,随之另外一边的脸,又被杭晚霰扇了一巴掌。
他松了手,深吸了一口气。
杭晚霰趁此急忙穿上了裤子。
夏抑摸了下,自己被扇红的脸,弯起嘴角。
他诡异地对她笑了笑:“打够了?”
车内气氛愈发沉闷,杭晚霰明显感受到了他散发的寒意。
夏抑心情很差,刚准备使些手段,手还没碰上她。
杭晚霰就直接晕了过去。
她今天受了两次极大的惊吓,身心俱疲,再也没力气和夏抑扯皮了。
夏抑吐了口浊气。
他替她拢了拢衣服后,身体不受控制地抱住了她,将脸埋在她脖颈间,痴迷地嗅了嗅她身上的气味。
“你当年扔下我,我都没找你算账,你居然一见面,还打我。”
夏抑语气透出无奈,内心的一丝丝委屈,很快就消散。
此刻,她就在他怀中。
她的余生,都休想摆脱他了。
*
杭晚霰醒来时,浑身酸痛,尤其后脑勺,大概是由于昨晚上磕到地板上,肿了个包。
她起身发现自己身上,似乎有被清理过一遍,手上的血液没有了。
她破烂的那身衣服,被换成了舒适的纯棉女士睡衣。
杭晚霰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后,脸色一变,手伸进裤子里,摸到腿根处,察觉到没有被侵犯的痕迹,而且她自己也没有感到不适。
确认后,她才舒了口气。
那夏抑应该没有趁她晕倒,对她做什么。
夏抑在一楼,大理石的餐桌上,一台笔记本电脑,正亮着屏。
他还在忙着工作的事情。
至于不去二楼书房,是因为他要在一楼盯着,如果杭晚霰下来,他能快速察觉。
此时。
一通电话打了过来,是林瑜卓。
“夏总,查到了,烧了杭小姐的店铺的人,是个叫个冯溪的人……”
“这人名下有十二间商铺,是个南城本地人。今年叁十叁岁,追求了杭小姐四年,不过他前几天,去按摩店嫖娼过……”
“有些资料太过于冗长,我发到您邮箱了。”
夏抑越听,眉头皱得越深。
……
杭晚霰下楼的时候,夏抑正好挂了电话。
她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心里还是害怕。
她瑟缩在楼梯边,咽了几次口水,终于酝酿好后,走了过来。
她开口道:“夏抑,我想回去了。”
“回去,回哪里去?”夏抑合上了笔记本屏幕。
“这个与你无关。”她弱弱地回答了一句。
“与我无关?”夏抑面色十分不善,将手机往餐桌上一扔。
“你不会以为,我们之间,真的能算得清吧。”他撇过头死死盯住她。
杭晚霰后退了一步,没骨气求饶道:“夏抑,求你放过我吧,都十年了。这十年,你没有我在身边,不是也过得好好的吗?”
“说明,说明……你完全不需要我了。”
夏抑忽然被逗笑了。
他起身,朝着她走了过来,低头讥讽道:“杭晚霰,你少自以为是了。你不会以为,我还爱着你,还想和你结婚吧?”
“你也配和我结婚?”
杭晚霰感受到了他气势上的压迫,缩了缩脖子。
“十年不见,你胖了这么多,看来你没少忙着吃香喝辣啊。居然一点愧疚心都没有,是不是真以为我死了。”
“可惜,没让你这个恶毒的女人,遂了心。”
夏抑说着说着,怕自己控制不住怒火,说起了其他,“你当时拿了我爸爸叁百万,是我替你还的,你别想赖账。”
夏抑知道杭晚霰是个穷女人,就算她二十四小时都在卖小馄饨,都赚不了这么多钱还债。
杭晚霰咬着唇,被拿捏住了痛处。
她也开始耍无赖道:“你爸给我了,就是我的钱了,谁让你替我还的。又没有借条。你拿什么证明。”
“现在有了。”
夏抑走到餐桌附近,拿起手机,按下停止。
他播放了录音,直接拉到那句,杭晚霰承认拿了钱。
夏抑威胁她:“你说,我要是现在打电话给夏盛的法务,你会多久收到函呢?如果你还不出钱,还没钱打官司。到时候,你变成老赖,可是连高铁飞机,都坐不了的。”
“对于欠我的人,我一向是非常有耐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