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查？
    颜菲和沈昕的脑海里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这个词语，但陈子蛟做出这样嚣张的手势，真的欠揍。
    沈昕偷偷握紧拳头，如果今天不是他的签名售书日，他估计会忍不住揍他，当然，至于打过打不过，另说。
    “你就这么点人，够吗？”陈子蛟狞笑道。
    “不用你操心。没想到你现在竟然还有心思到处跑，不赶紧想办法拉动单行本的销量？”沈昕面带微笑，拳头却始终没有松开。
    “那些事情，王闻弘会负责。我过来，就是为了看你那张哭丧的脸。”陈子蛟瞥了一眼书店外的长队，颇为“遗憾”的摇了摇头。
    “好饭不怕晚，我们的事情，我们都不急，你急什么？”
    今天是沈昕的签名售书，颜菲怕沈昕闹出大事情，连忙偷偷拉着沈昕的衣服，在他开口之前，把话接了过来。
    “我怕？真是好笑，我的签名售书会，不知道来了多少人？一二百人够干什么？”陈子蛟冷笑道。
    “现在刚七点半而已，人少也正常。你在签名售书的时候，难道也来这么早？”颜菲反问道。
    “我有三天的签名售书，时间比你们充裕得多，你们只有一天吧？”陈子蛟毫不退缩。
    “缺了这么多天，你准备下一期休刊吗？”颜菲问道。
    “啧啧，这就是优秀助手的作用了。如果是之前那个蠢货，我或许没这么多时间，但新助手效率，不知道比他高了多少倍，当然能腾出时间了。”陈子蛟说到最后，声音突然提起。
    “嗯？”
    察觉到陈子蛟的反常，沈昕立刻有了警觉，还没来得及回头，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愤怒的咆哮。
    “陈子蛟，你这个混蛋，还有脸过来！”
    是高航！
    沈昕连忙回过头，却看到高航眼睛充血，一脸怒气。
    “高航，今天别找事。”颜菲提醒高航，把高航从愤怒的边缘拉了回来。
    “哼，这又不是你家后花园，我凭什么不能来？我今天就是想看你们的狼狈样。”陈子蛟冲着高航倒竖大拇指。
    高航也不甘示弱，竖起双中指，以示回应。
    陈子蛟脸型略微扭曲，“你这臭小子，以后你是不是不准备当助手了？”
    “放p，你还是抽时间，好好想一下后面几话怎么完本吧？”高航回敬道。
    沈昕忍俊不禁，没想到那么横的陈子蛟竟然也拿高航没什么办法。
    “高航说的不怎么好听，但我却比较认同。漫画家把心思放在漫画上，难道不好吗？非要背后阴人。另外，我承认阮颖和乔瑜是很厉害，但高航也不错，至于证据，就是《y’s》第二卷的销量。”沈昕冷静了下来，语气也恢复了正常。
    陈子蛟瞥了一眼书店，耸了一下肩膀，“我想知道《y’s》的销量，凭什么比我多？”
    沈昕冷笑一声，没心情再搭理陈子蛟，便和颜菲一起，进入了书店。
    高航在即将转身的时候，再次对陈子蛟竖起中指，惹得陈子蛟怒火中烧，恨不得掏出钱包，砸死这个死胖子。
    书店外的顾客并不是太多，但书店内却又是另一番景象，很多顾客排在一起，远远望去，几乎看不到尽头。收银员则是手忙脚乱，一边扫条形码，一边把零钱找给顾客。
    付完钱的顾客，拿着书本出了书店排队。
    陆柠站在通道边，帮忙组织秩序，此刻她也已经累得满头大汗。
    “什么情况？”沈昕看着排成长队的顾客，有些不解。
    “pos机坏了，店长已经叫人去购买新的。现在只能现金付钱，书店的零钱又没那么多，所以，顾客付钱的速度很慢。”陆柠擦着额头的汗。
    原来都卡在这儿了，这……自己的运气也太背了吧？
    沈昕一脸无奈，颜菲也有些傻眼。
    正在排队的几名顾客听到说话声，也回过了头，最初看到沈昕的读者，并没有认出来，毕竟，沈昕戴着黑色的毛线帽和平面眼镜，和普通的年轻人没什么区别。
    但很快就有人认出了他，连忙叫喊道：“沈老师，要不你先签个名吧？”
    “诶？沈老师？他？”没见过沈昕的读者一愣，随后也看向沈昕，“沈老师，我是你的粉丝，能签个名吗？”
    “对啊，反正我们肯定付钱！我上次排了好长时间，结果却没让您签上名。”一名读者举起三本书，大声说道。
    后面的人也有些蠢蠢欲动。
    “大家先别急，马上pos机就买回来了，到时候，付款的速度会很快了。”站在后面的店长有些着急，连忙却说道。
    这么多人都还没付钱，万一把塑封撕了，他可就亏大了，到那时候，他连谁付过钱都不知道。
    然而，其他读者依然有向前涌来的趋势。
    “诸位，如果在这儿签字，我不方便，大家也不舒服。我保证，下午六点之前，凡是排队的人，都有签名。”沈昕看到手忙脚乱的店长，连忙大声说道。
    得到沈昕的保证，有不少读者安静了下来。
    “你找死啊？你知道今天会来多少人吗？”颜菲拉了一把沈昕，低声说道。
    “应该也就五六百人吧？”沈昕瞥了一眼排队的读者，书店里应该有一百多人，再加上书店外排队的读者，应该不到三百人，再加上后续来到读者，或许能有五六百人。
    今天不是周末，后续读者会有小幅度增加。
    “别忘了，上一次签名售书，也不是周末。”颜菲低声说道。
    “上次好多人都是图新鲜，这次不会了。”沈昕笑道。
    “那可不一定。”
    颜菲起初和沈昕的想法相似，但看到书店里有这么多人排队，心中也有了一丝期待。
    或许，沈昕已经得到了读者认可。
    店长这时也走了过来，向两个人道歉。
    沈昕微微摆手，“店长，现在开始签名吧？”
    “可是时间还没到……”店长看了一眼腕表，还差10分钟。
    “天这么冷，大家站在外面也不好受，对吧？”沈昕说道。
    店长对着沈昕竖起大拇指。
    “没错。这个道理简单，但很多人都想不明白。前两天龙老师签名，到九点才到，那时，顾客都排了将近一个小时的队了。”
    店长叹了口气，随后吩咐店员，把沈昕领到签名售书点，又让另一名店员通知外面排队的读者，马上开始签名。
    站在路边的陈子蛟看到书店外的读者，缓缓往里走，冷哼一声。
    等没人了，就你一个人坐在书店里，看你尴尬不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