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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
    十重人格(H) 作者:米丽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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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示弱地向前一跃,将袭击的小狼掀翻了个个儿。那小狼滚起来迎击,两只狼开始了令他眼花缭乱的撕咬。郭承云的心一下子悬到了空中,生怕另两头狼参战,演变成三对一的局面,可其它狼却立在一旁。

    于是这是一对一的君子战,却也是残酷的车轮战?

    狼之间的争斗比郭承云以前见过的斗狗要沉默许多,两只搏杀的狼没过多久高下立判,郭家狼崽占尽了体力优势,把那只外来的小狼咬得遍体鳞伤,惨叫起来抽身就逃,逃不出多远就趴在地上喘气,软乎乎的肚子似乎被撕破,估计活不了多久了。

    体型较大的小狼见同伴落败,不客气地紧接着发起了攻势,狼崽子吃不住这家伙的体重,眼看着就落入下风。

    郭承云看得揪心,同时也警惕着那头成年大狼,见它伏低身体靠近自己,赶忙挥刀应对,但他知道靠硬拼铁定打不过,于是暂且步步后退。

    他的眼角余光瞥见两只小狼进入僵持阶段,决定先发制人,抱着圆形暖手炉的左手突然发力,把暖手炉砸到两头打得焦着的小狼身上,火星四溅,把野的那头小狼吓得往旁边一跳。郭承云这样干的原因是,自家狼绝对不会分心,会分心的只有别家的。年方十二的他没有想过,这玩意就叫信任。

    郭承云养的狼崽没放过这样的好时机,一窜就将对手顶翻到旁边,狼崽转眼就跳到了仰躺着的对手的上方。

    郭承云没工夫去注意那边的情况,他在丢出暖炉后,向大狼的方向疾扑过去,大狼身手敏捷地朝后躲闪,随即也发起了反扑。

    一人一狼缠斗了没一会,郭承云年纪小力气不足,但好在不犯错,手上又有武器,身上暂时没有大损伤。

    忽然有道白影从后面扑过来,郭承云一看,竟是狼崽扑到了大狼后颈上,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他的目光扫到后面比狼崽大的小狼,血淋淋的内脏被掏得掉了一地,四肢还在抽搐,那场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大狼疯也似地抖动全身,试图把狼崽从它后颈上甩下来,发现甩不掉就用爪子抓,并蹲下来将它重重地往地上蹭。

    郭承云冲上去,瞅准了就猛地捅刀子,大狼身上的血如喷泉般涌出来,但它仍成功地把浑身是血的狼崽丢到一旁,弓起身准备进行临死前的厮杀。

    狼崽的腿脚一点地,立刻继续跳起来,像支离弦的箭射向大狼。杀红了眼的大狼在面对威胁的时候,本能地迎上去扑狼崽,无视了郭承云。

    郭承云目瞪口呆。一只幼狼该有怎样的速度才能跟成年狼相匹敌?他根本看不清狼崽的动作。

    狼崽刚才的扑咬只是虚晃一枪,实际逃得飞快,而大狼追得更快。狼崽一个急转身杀了回来,张口就咬,刚好又咬在怒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大狼脖子的伤口上,它掉下来的时候将大狼的喉管撕了一个大口。

    大狼转身徒劳地在地上扑着,始终扑不到在地上灵活地跳来滚去的狼崽。大狼的动作越来越迟钝,临死前的挣扎到了尽头,它在穷途末路之际选择逃开。

    郭承云松了口气,他养的狼崽却不放过逃兵,腾地追了上去,在视物模糊的傍晚如同一闪而逝的白光,瞬间贴到了大狼屁股上。

    大狼依旧步伐不乱地继续逃跑。它们就这样消失在郭承云的视线里,下了山坡。

    郭承云站在原地,直到听见大狼真正临死前的嚎叫。

    不到十秒钟,狼崽全身几乎一根白毛都没有地回到郭承云面前,嘴里满是灰色的毛,还叼着不知道是小肠还是什么东西。

    它的绝活不是拍蝴蝶,也不是扑老鼠,而是掏肠子?

    郭承云在冷风中打个寒颤,见狼崽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心里就忍不住毛骨悚然,后退了一步。

    狼崽忽然像醒悟了什么似的,呸呸吐出了嘴里的东西,在旁边的草地上打了几个滚,学村里的猫用爪子梳毛,梳了半天也没见郭承云给个笑脸,罕见地打破沉默冲郭承云嗷了一声,摆出讨好的表情,不停地逼近。

    郭承云彻底被这货打败了:“你……去洗个澡吧。我们回去。”

    狼崽现在可以接收一些固定化的简短命令,响应了提议,屁颠屁颠地向山下的小河跑去。郭承云望着它的背影,发现它跑得一瘸一拐。

    第二天晚上,郭承云没敢再去山里,闷头在桌上画画,不理会小狼崽,无论它怎么在桌上蹦、用小爪子扯宣纸,郭承云都不抬头。

    狼崽识趣地蹲在窗外,好像那是它的观众席一样。

    郭承云画画的时候也想了很多。

    总是装得天真烂漫的狼崽,却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长期过着生死一线的生活,并且露出真正属于野兽的表情,那才是它的天性。

    为什么别的小狼要排斥它,分分钟恨不得置它于死地,甚至出现大狼护送小狼前来挑战的情况。

    真的只因为它是外来物种?

    ☆、白狼王不可貌相(五)

    郭承云和小狼崽一起度过的岁月,可以用它的体型变化来证明。

    现在郭承云抱着它都开始觉得力不从心。

    马厩里的一匹小马也长得比郭承云快,在郭承云的执意要求下,马夫为小马配了一套小号的马具,对它进行训练。郭承云站在旁边怎么看怎么欢喜,今后出行有代步了。

    郭承云不顾马夫的阻止,把小马牵到自个住的房间外面,拴到一颗桂花树上,在它旁边软磨硬泡了好久。但它始终没有狼崽子那般亲近郭承云,对郭承云说的话毫无反应,还用嗤鼻子来对郭承云抚弄它鬃毛的示好行为表示反感。

    晚上郭承云端坐在书桌前磨墨,却听到外面传来小马受惊的嘶嘶声,他跑到窗子旁看是被谁吓的(他的身高终于不用站板凳了),发现小狼崽在院子里,一步一探地迈向小马,疑惑地望着这突然出现的新食物。

    小马曾经亲眼看着父亲被豺狗咬成筛子,看到比豺狗还要气势逼人的小狼,被吓到是自然的,它反方向蹬蹄子逃跑,把缰绳拉得笔直,树枝被拽得簌簌直抖。

    “你干嘛呢!”郭承云利落地一个飞身,翻出窗子,跑出去低声驱赶小狼。他生怕这“开膛手”小狼把自个的爱马开膛破肚了。

    小狼此时还啥都没干,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看向郭承云,郭承云招呼小狼过来,叮咛它不能欺负新来的。

    “这小马叫,呃,先不说这个。以后它就是我的专属坐骑,你敢咬死它,爷爷跟你没完。”郭承云反复向小狼强调这匹小马的重要性,小狼不以为意地干别的事去了。

    在郭承云眼中的事物都是具有唯一性的,不需要用名字来区分,所以他懒得起名字,小狼就是个典型代表。

    郭承云给小马喂草吃,替它压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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