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卖狗粮夫夫的发家日常 作者:未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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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进账房间了,成日里哪儿有那么多账看?他莫不是把十年前的账都翻出来了?”
一旁的几个伙计哄笑,有人压低声音笑道:“新官上任,总要做点面子功夫给东家看嘛,三少爷让他来干活,可不能自打了脸。”
账房里,江宁从柜子里搬出一沓厚厚的账册来,放到书桌上,韩致远被发配后,他便去找了沈玄清,请求他帮忙调查韩致远的消息与下落,并答应了沈玄清,进入沈氏商行,为他做事。
沈玄清将酒楼交付给他的时候,曾经说道:“这酒楼是近些日子,父亲交给我的,从前都是我大哥在打理,其中少不得有宿蠹藏奸,尸位素餐之流,日后还要劳烦你多多费心了。”
他的语气仍旧如同初见时那般温和,没有什么架子,看起来很好说话,不像生意人,倒像是个读书人一般,斯斯文文,江宁看了看他,也没有怎么犹豫,便点头应了。
他如今来到酒楼已有一阵子了,大致情况也算是了然于胸,酒楼的规模不算小,一共有两名管事,一名账房,一名酒保,四名跑堂伙计,两名厨子并两名杂役,然而这些人每天大部分时间都闲得打苍蝇,可见酒楼生意之萧条。
江宁在书案前坐下,翻了翻账本,拿过旁边的册子和笔来誊写,这一写就是小半日,之后又起身来,出了门,见账房正坐在柜台后面,慢条斯理地喝茶,一双眼睛微微阖着,老神在在,他走过去开口道:“王账房。”
王账房闻声睁开眼来,见是江宁,呵呵一笑,仍旧端着茶,嘴里道:“原来是江掌柜,掌柜的有何指教啊?”
江宁微微一笑:“王账房说笑了,您是沈氏商行的老人,指教却不敢当。”
王账房听了这话,神情便不由露出些许得色来,他强自按捺着,嘴上故作谦虚道:“江掌柜何必自谦?三少爷能让你来做酒楼掌柜,想来江掌柜必然是有过人之处的。”
“哪里,我初来乍到,有许多地方不懂,还需要王账房多加提点,”江宁将手中的账本放上柜台,道:“比如,这个。”
王账房看了看那本被翻卷了边的账本,眉头微皱,胡子一翘,微微诧异道:“这个账本,不正是江掌柜前几日要求要的?怎么,其中可有什么问题?”
江宁把账本往前送了送,不动声色地道:“账本我大致都看了一遍,发现其中确实有些小问题,王账房不如再仔细瞧瞧?”
王账房觑着那账本,也不拿起来,只是神色略带轻慢道:“不瞒江掌柜,我做账十几年了,还从未出过任何问题,江掌柜这是在质疑我的能力?”
江宁微微一笑:“王账房言重了,但是账这种事情,还是要细致点才好,毕竟是真金白银直来直去的,你不如再仔细瞧瞧吧?若觉得还是没有问题,那这账,我可就直接交上去了。”
他说完,也不再多话,转身便回了账房间,王账房瞟了一眼他的背影,又盯着柜台上的账本看了看,面带狐疑之色,好半晌,终于舍得伸出一只手来,两根松树老枝似的指头拈着将那账册轻轻一翻,眉头一皱,再翻几页,顿时大惊失色。
江宁在书案前刚坐下,便听门被叩叩敲响了,声音不大,却又略微急促,其中偶尔迟疑,似乎显示着敲门人的情绪和此刻的心情。
江宁过去开了门,只见外面果然站着王账房,手里拿着之前那本账本,神色有点紧张,直接开口道:“掌柜,这账……”
江宁略微让开,示意他进来说话,王账房进了门,目光在书案上那一堆厚厚的账本上逡巡一遍,发现大多数账册都被翻动过,甚至有些页码还做了标记,他的额际顿时冒出了点点冷汗来。
江宁倒了一杯茶,口中慢慢地道:“往日里常见王账房饮茶,不过我这里没什么好茶叶,只好请你包涵一二了。”
闻言,王账房干干一笑:“哪里哪里,掌柜的客气了。”
“请坐。”江宁把茶碗放到他面前,看着他坐立不安的模样,这才道:“王账房有事?”
王账房拿出账本来,笑容有点挂不住:“掌柜,这账……”
“嗯?”江宁瞄了一眼那账本,温和一笑:“王账房发现哪里有问题了?”
他的笑容仍旧平和近人,然而王账房却再也不敢如之前那般小看他了,擦了擦额上的汗,他这才硬着头皮道:“是、是发现有那么一点错处……”
“只有一点?”江宁笑容不变。
王账房顿时面如土色,他在酒楼干了这么多年的账房了,自己做的账,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的了,其中的手脚做得非常隐蔽,他自恃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这才放心大胆地将这账交给江宁查看,然而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江宁竟然已经发现了其中的漏洞,还用笔一处处标记了出来,白字黑字,清清楚楚,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四个大字:东窗事发!
按照大泽律例,私作假账,可是要被投入大牢的!想到这里,王账房的手就是一抖,背上冷汗涔涔,他咽了一口唾沫,语气艰难地道:“或、或许还有别的……”
江宁只是微笑不答,王账房硬着头皮道:“我近来年纪大了,老眼昏花,或许还有其他的账册做错了,也未可知,还请掌柜通融一二,我拿去重新修正之后再送过来。”
江宁这才指了指书案上的那一大堆账册,笑道:“原来如此,那这些账册你都再修一遍吧。”
王账房自然不敢说什么,立刻连连道谢,上前搬了一大摞账册就往外走,刚到门口,江宁忽然开口道:“王账房,我时间多得很,你可以慢慢修。”
王账房从这话中听出些许意味深长来,赶紧回身应答:“是是,掌柜说的是,这回修了,保准不会有错的。”
他说完,这才出了房间,长舒一口气,额上的冷汗也顾不得擦,抱着那一摞账册匆匆走了。
江宁在书案前坐了一会,目光投向窗外,斜对面的酒楼酒旗招展,门庭若市,与他们这边的情形截然相反,他思索了片刻,从旁边抽了一页宣纸过来,提笔开始写。
过了小半日,江宁才写出一个大致的方案,他搁下笔,揉了揉酸疼的手指,这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写了厚厚的一沓纸了,就在他端起一旁的茶水要喝的时候,忽然听见大堂方向传来争吵的声音。
江宁端茶的手一顿,然后继续将茶水喝完了,这才起身开了门出去,外面正吵得热火朝天,一个是酒楼的跑堂伙计,另一个是酒保,两人一声高过一声,吵了半天还不过瘾,眼看举勺子挽袖子就要动起手来了。
就在这关头,江宁及时开口阻止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吵架的两人皆是一愣,估摸着也没想到江宁会出来,酒保丁余支吾几声,江宁索性向那伙计道:“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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