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心之权倾天下 作者:厦悲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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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心情乱成一团,需要整理。梁洛兮确信文宝杨睡着了,悄声退出了房间。
房门推开的那一刻,床上的人的眼皮动了动,随着关门而睁开。
目光投在帷幔上,心里在想别的事情。久久,久久,文宝杨长叹了口气。
……有些事情不说,搁在心里总会觉得难受。
只是兮儿,你不曾想到罢……卑劣如我,竟然会用你的温柔善良与我所察觉出来的你对我的感情来束缚你……要挟你,让你认同、认同这样一个不堪的真实的我……
兮儿……你要是知道我是这样心机深重的人,肯定会憎恶我的,对么?
抬起手,轻轻摸上被吻过的地方,心里划过一丝甜蜜,但她就是笑不起来。大概是文宝杨也发现自己太感情用事了,毕竟现在的这些并不是她最初的预想。
……明明应该推开,却渴望更深一步地接近,到头来,伤害过后的离弃……都是因为我的一己之私,而兮儿你要如何原谅……如何原谅这个决心要保护你,事实上却是在不断伤害你的,自私的我?
屋外,月光泻落了一地,晚风摇曳了树影。
梁洛兮在凉亭里坐着,有些感慨地仰视着天空的那一轮圆月。这是她第一次,第一次中秋赏月的时候身边无人陪伴。
不过,与皇宫那边的灯火通明、喧嚷热闹相比,安静的太子宫里有一种别样的自在与轻松。
梁洛兮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身后传来细细的女声。
“太子妃,您让奴婢好找,”絮染走进,见梁洛兮衣着单薄,赶紧说道,“奴婢这就去取身衣服来,太子妃小心着凉了。”
“这是……”梁洛兮见絮染随手放在石桌上的东西,浅声问。
听梁洛兮这么一说,絮染才想起来自己过来的目的:“是太子爷午膳后让奴婢去韶记拿的,刚做好的五仁月饼,带给太子妃尝尝。”
梁洛兮看着那个油包纸,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暖意,只问:“该是等了很久罢?”
“今天韶记的生意尤其好,就是有太子爷给的牌子,奴婢也还是等了好一会儿,不过后来遇到一位姑娘,便提前拿到了,”絮染笑着说道,“趁着还新鲜,太子妃快试试味儿。”
“絮染一路上也是辛苦了,过来尝尝。”梁洛兮招呼她。
“谢太子妃,”絮染回道,“不过,还是等奴婢先去取身衣裳过来罢。”
梁洛兮点点头,让她去了。
还没走几步路,就听到絮染说道:“太子爷,您来了,太子妃在凉亭那儿呢。”
“嗯,本宫知晓了。对了,交代的事情可是办好了?”睡醒后的鼻音很浓重,看她是一醒来就过来找自己的。可将该穿的衣服都穿好了?晚上风大,如果只穿下午的衣裳,她的身体肯定是吃不消的,想到此处,梁洛兮不禁有些担心。
“奴婢刚送过去。”絮染回道。
“好。”文宝杨应完,四周又回归到了先前那样的寂静之中。
又过了会儿,梁洛兮感受到背后一片暖意。
“太子?”梁洛兮刚抬眼,就看到眼睛里一片温柔的文宝杨正为她将披风披盖上。
醉酒后发生的事情好像完全不记得了,文宝杨神情动作十分自然。
“兮儿穿得少,怎么会选择在这里坐着?”文宝杨似乎不解,却像是料到梁洛兮会在这里一样,早早备好了披风过来。文宝杨蹲下,握住梁洛兮已经沾满了寒气的手,在她的手心里喝着热气,只想替对方将手捂热,“瞧你手冷的。”似乎在责怪,真心是为她心疼。
梁洛兮没有拒绝,静静地感受着文宝杨在自己手里呼出的软热气息。
这一刻,围绕在身边的那些纷繁乱扰统统散去,留下来的全是静谧中的淡淡温馨。也许某一天,她们可能会决裂,但是此时此刻的美好,终究是无法忘记的。
月色清明,今夜有她陪在身侧。
作者有话要说:在这里为五仁月饼平反一下,话说上章为什么会没有留言。。。orz。。。真心心酸了。。悲催这么努力码字的说。。。
正文 第96章
相敬如宾,羡煞旁人,大概说得就是她们俩儿现在的相处了。也不知道是谁不愿开口提起那晚的事情,也不知道是谁刻意向对方亲近示好。总之,从中秋到现今的十来天里,两人共处得十分和睦。
近来,文宝杨惹了感冒。说这病情不算大也不算小,但文宝杨并不想传染给梁洛兮,当晚便要去书房睡。怎么知道被梁洛兮拦下了。
“太子也不注意身子,书房寒气重,晚上要是难受得厉害了,谁能及时给你照料?”梁洛兮说,“况且太子现在不宜受风,出去一趟,当心又要吹坏身体了。”
文宝杨正想说让人提前在书房烧上暖炉就好,却是听到梁洛兮不容分说的口气,只得作罢。
……说文宝杨什么好呢?理她呢。反正梁洛兮能治住这人就成。
一生病就得呆在屋里头,哪里都不能走动。加上本来也不大关注外边的消息,文宝杨知道老文皇帝着凉受寒的时候,就是临近纳韶华逝入宫的日子。传话的人,正是许久不见的司徒禅境。司徒禅境对此是见惯不怪了,文宝杨一到秋冬就容易小病不断,几天不去文轩殿也是常有的事儿。
听说老文皇帝中秋夜晚由于借着酒兴在御花园走了半天,隔天早上才发起烧来的,不过他坚持早朝,伺候的宫人才没有一下察觉他身体不适罢了。
文宝杨知道情况后,当下与梁洛兮一同去了仁和殿。奈何那会儿老文皇帝正好睡下,她们只得改日再过来探望。
两人却是在回宫的路上,撞见了文秀。
见对方一脸喜色从皇后的宫里出来,文宝杨不由得揣摩起其中的缘故。只是没来得及猜出个大概,对方已经冷着脸与她简单行了个礼,离开了。
记着文秀平日见到她的时候,都会不予理睬地径直离开,想必这回是见到文宝杨身边还有个梁洛兮,才不至于这样不打招呼直接走掉了罢?
文宝杨倒也不介意,不说兄弟几个不把她当太子看,就连她自己也不把这个位置当回事儿。
无妨无妨,随他好了。
文宝杨的心情没有如她想得那样糟糕难过,难免让梁洛兮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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