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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他不明所以,刚刚敞开胸怀,凤歌已是倒在他怀里,低头一看,在她后肩之处,赫然插着一支羽箭,箭尖没入她的身子,尾羽尚在微颤。
    “凤歌!”
    兵慌马乱的回了大营,连晶去为凤歌诊治,苏河蔫头搭脑的任由陈昇与苏泽数落。
    他轻敌冒进,折损了几千兵马,又在乱军之中失察,竟要凤歌以身相护,莫说是训斥,便是军法处置也不委屈。然而他们总不能真个把他处置了,教说一顿之后也只能放他去看望凤歌。
    病塌之上,凤歌身靠软枕,脸色有些苍白,见了他来,仍是笑意盈盈地问道:“怎的眼睛都红了?莫非是叫叔父训哭了?”
    苏河垂首坐于床边,瓮声瓮气的说道:“凤歌,我对不住你!”
    当时凤歌倒在他怀中,鲜血滴落在他掌间,苏河忽得就开了窍。恍惚间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悉数浮上心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凤歌烈性,纵使不似阿姊那般柔情似水,然则待他之心却是一片赤诚。
    难怪哥哥总说他是傻子,原本他不服气,今日才明白,说他傻都是留了情面的。今生得遇凤歌是他的福分,自己不知珍惜竟还对阿姊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桩桩件件皆是令他悔不当初。
    他是直脾气,藏不住话,理清思绪之后急忙拉着凤歌的手剖白,“之前是我错了,浑不知事,又呆又傻的,还要连累你受伤,凤歌,好姐姐,求你赶忙好起来,往后我都对你好,再不叫你受伤了!”
    凤歌爱的便是他这坦荡的性子,他既能说出这话来,必定就是这样想的,心中大石终于落下,不枉她与苏泽定下这场苦肉计来,此时被他火热的手掌握着,凤歌终是放下心来,渐渐陷入沉睡。
    河河,我对你这样好,以后不许再那样盯着玉姐姐了,我才是你的妻子呢!
    苏河本性并不痴傻,只是经历的苦难极少,一直是小儿心性,如今一旦拔云见日其成长之快,着实令人咂舌。他与成良互为左右,成为苏泽最为得力之臂膀,大军所过之处势如破竹。
    只不过,或许好事皆要多磨,原本是一片大好的形势,却在陈昇重伤后伤了士气,主将垂危,军中一片低迷。
    原来,一日夜半之时,敌军夜袭,情急之下陈昇顾不得披上甲胄便现身统御全军,黑暗之中一时不查被敌军伤了胳膊。原本只是轻伤,更有连晶亲手为他清洗料理,本应几日便好,哪知那刀刃之上不知抹了什么东西,致使伤口久日不愈,且周围血肉渐渐发黑并生有恶臭,连晶无奈只得为他刮去伤肉,却是治标不治本,陈昇高烧不退,屡屡陷入昏迷。
    一连五日陈昇粒米不进,全靠汤水吊着性命,连晶已是一筹莫展,坐在床边暗自垂泪,忽得听到夫君轻声说道:“夫人莫哭,今生是我对不住你,我死之后若有合适之人,你再嫁了罢。我怕是不成了,你去叫了泽儿与他们进来,我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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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苏河(摇尾巴):凤歌,我以后一心一意的只对你好!
    凤歌(摸狗头):我信你,你也要言出必行,不许骗我啊!
    苏泽(翻白眼):傻子,傻死你算了!也不知道那一箭是谁射的,准头倒是不错,一会找出来提成亲兵可好?
    126、百廿五章 收兵马缚乳鞭罚
    传话之人赶到之时,苏泽刚刚除去甲胄,端坐于书案之前暗自出神。
    阿姊入京已是三月有余,只恨他此时脱不开身,否则怕是要将众人的心血与多年的经营全都毁于一旦,更为重要的是,倘若霸业不成,他又怎能名正言顺的将她留在身边?昌安长公主被辰砂气狠了,定然也是不愿见他如意的,只是不知她能否斗得过辰砂,又能否早日将阿姊从相府之中接出来?
    她身陷相府,性命必定无虞,辰砂那厮再是丧心病狂应当也不会伤她,只不过,别的怕就说不准了。一想到她要被那贱种压在身下,苏泽额角青筋迸起,他怕辰砂趁虚而入,更怕阿姊对他死灰复燃。
    阿姊品性纯良,那厮又是惯会作小伏低,讨好惑人的,万一阿姊被他磨得心软了可怎么好?她本就想着这血亲之事不可见人,再被辰砂花言巧语的鼓动一番……
    经过假死一事,他已将贞洁看得淡了,只要她能安好,万事皆有余地,可辰砂那厮终究是个祸害,阿姊对他动过情,只凭这一点就能生出太多变数!
    不成,定要尽快攻入京中,迟则生变!哪怕这勤王的名头有些不好听,也顾不得许多了,失了她,便是得了江山又有何人与他共享?
    师父曾劝他,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苏泽冷笑一声,他偏就不信这些!
    想起当年平谷县的满目疮痍,想起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营啸中枉死的精锐之师,无一不令他动容,是以,阿姊他是定然不会放手,而这天下……
    他也要了!
    踌躅满志之时,陈昇的亲兵前来传令,苏泽心头一凛,急匆匆的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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