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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公子在此,汪! 作者:菩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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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轻揉了揉他的头。

    “好了,真是的。”

    她将律殊放到毯子上,拿着那碗里的吃食和桌案上的鸡腿就出了门。

    可怜律殊纵然想要跟着前往,瞧着比自己身形高上几分的门槛,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寒风从他头顶吹过,似乎让他回了些神,先前的喜悦与激动,一时间似结了冰给冻住了。

    怎么会这样?

    自己不应是最讨厌她的吗?自己不应是厌恶他人近身吗?

    律殊想到自己之前的举动与心思,犹如是另一个人,难道,真的只是因为自己变成了狗,缺乏安全感,才会一直想要离她近些吗?

    他并没有思考出结果,因为下一秒,那个让他费尽心力的人,已然出现在了门槛。

    他瞧着魏慕筠对他笑了笑,然后将门给关上,蹲了下来。

    手上将装着吃食的碗给放到自己身边,黄纸里的鸡腿还冒着热气。

    想来是拿到膳房里热了下这些个吃食,只是现在奴仆都已歇着了,这些事应是她自己做的吧。

    “魏白,今天的鸡腿要不要我帮你撕开?”

    你今日如此忙碌,奔波于战场上的事务,现在有了空闲,却又在忙碌他的事。

    律殊从记事起,就只有空荡荡的律府和满院的奴仆,唯一年纪相仿的应只有二弟一人,可惜从小他便厌恶二房一门,所以自然与二弟并无交情,想到这,他又想起远在长安,生死不明的自己,恐怕等到回去之日,律府又不知是何光景了。

    等不到回答,魏慕筠也只能笑了笑,在外被吹了一整天的脸颊有些僵硬,显得她疲惫不堪。

    她低着头,细细的撕扯着鸡腿肉,撕碎后放到瓷碗里。“你现在还小,等过些日子,你长大了,鸡腿可就不能让我替你撕开了,得练练牙口。”

    律殊听着话,也不多言,只是埋头吃着晚膳。

    魏慕筠已起了身,今日她有些乏了,可再疲劳,也总得梳洗一下吧。

    散了发,宽了衣带,将床榻旁桌案上的宝石香炉点上香料。

    魏慕筠才求得了这片刻的轻松,上了床,扯过床榻上的锦被,厚重温暖。

    她像只小猫一般,蹭了蹭软滑的枕头,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正准备入眠。

    然后便觉床尾凹陷了一块,还没等她起身,便听见了一声熟悉的狗叫声。

    “魏白?”

    “汪!”

    这声音听来让魏慕筠轻笑了声“你就喜这温暖之地,也罢,天气凉了,你就在这榻上歇着吧。”

    说完,魏慕筠便已渐入梦境。

    一夜窗外风吹雨,惊打枝干,卷残雪。

    魏慕筠醒来时,身上因裹着锦被,异常温暖,可让她奇怪的是,自己的脸庞像是靠在了火炉旁,比起锦被,更是暖和。

    她挣扎着睁开眼,入眼的是一圈又一圈的白色皮毛。

    而那皮毛的主人,睡得一脸安稳,魏慕筠笑着伸手揉了揉眼睛,拂开自己脸侧的皮毛,屋外似乎已经有些微光了。

    打了个哈欠,她便起了身,起身时,寒气入了锦被,律殊又是往被子里一缩,哆嗦了下身子。

    这狗还真是有些像人,魏慕筠将锦被往律殊的身旁推了推,起身时还撩了撩自己的长发。

    屋外好似又在下雪了,她神色紧张,脸上的眉头低了低,复得穿上外衣,梳洗完毕,便出了内室。

    等她打开外堂的大门时,她才发现这屋外不仅仅是下着雪,还下起了雨,雨夹雪在这院落里落得畅快,可看的人,却瞧不见喜悦。

    天上昏沉着脸,想来时辰尚早,院落里一片静悄悄的,听不见奴仆起身的声音,她回屋取了把伞,加了件厚袍,便出了门。

    大门在她手上开合,而后关闭,发出的响声细小,却惊得内室的床榻上,律殊又哆嗦了一下,将身子往锦被里埋得更深了。

    魏慕筠翻身上了马,天雨路滑,又撑着伞,纵是骑马也提不起速度来。

    雨雪顺着油纸伞的伞脉滑下,夹杂着寒气,扰乱着她的视线。

    也不知曲河那边怎么样了。

    香炉的轻烟仍在内室里缭绕,缠上床榻,绵上锦被,香腻的犹如春花最灿烂时开放的味道,弥漫在整个内室。

    可却空无一人。

    这是律殊醒来时的唯一感受。

    他将自己的狗头移到锦被上,瞧着自己身旁,本应还躺着一个人的地方,现在却不见那人的身影。

    他伸了自己的右爪在那地方上摸了摸,已经变冷了。

    想来魏慕筠极早的时候就离开了。

    歪着头的狗头正在锦被上安静沉默,狗眼发愣的瞧着床榻上的帷裳,律殊也不知自己该做些什么了,继续睡?还是下床

    也不知她这么早就出府是因为什么,难道此次的事件马虎不得?竟让一个毫无官职的人,这般劳累

    说起这点,律殊便重重的哼了声。

    “小姐!”

    屋外有人推开了门,听声音应该是阿酥。

    阿酥正打着哈欠从外室走了进来,现在时辰尚早,她是来问自家主子要不要在屋里用膳,她好下去安排,可一踏进内室,瞧着床榻上只剩下了律殊,她便已经猜到,魏慕筠应是早就离开了。

    “魏白,你家主子走了?”阿酥对着律殊招呼了声,可那安静的瞪着帷裳,一脸忧郁的小狗,这次连个白眼都没给她,而是自顾自的起身,前爪着地,后爪往后移了几步,伸了个懒腰。

    然后一跃跳下了床,往外室走去。

    “哎呦呦,我家小姐哪是养了只狗,这分明是养了个狗大人。”阿酥摇了摇头,之前进来时,外室里空了的瓷碗和黄纸上只剩下了的鸡骨头,她可是瞧得清楚。自家小姐昨日回来,应是极为疲劳的,可就目前所见,小姐回来后,应还伺候着这‘狗大人’用了晚膳。

    这怎么可以,来日她定要劝劝小姐,将这狗送人。

    ******

    再说一路缓行的魏慕筠,虽是提不起速度,但也不过半个时辰就到了曲河。

    到达时,天上还未大亮,但驻扎的营地上却早已是灯火通明。

    来来往往的士兵是一拨接着一拨,魏将军所在的帐篷里也有灯光闪烁,想来是早已起来了。

    魏慕筠翻身下马,撑着伞往魏永荀在的地方走去,才到帐篷外,就似听见有人说话,想来是爹爹在与他人交谈。

    “爹爹。我进来了。”

    魏慕筠在外唤了声,帐篷内先是安静了片刻,尔后听见魏永荀说道。“筠儿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进来吧。”

    一掀开帐篷,魏慕筠便走了进来。

    果然帐篷里除了魏永荀,还站在个小兵,穿得倒是整齐,只是服饰不像是这边境士兵,平日里所穿的,脸上腿上手臂上还有些尘土。

    “这是”

    魏慕筠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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