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在此,汪! 作者:菩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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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了,这些护院其实都是江湖人士,这三年里,除了收购粮食等事,能人异士他也招了许多。
但真正有能力的人,早已经被他派了出去。
“少爷,二少爷又给你寄信了。”
才进了厢房,律默就从怀中掏出封信来,递到了律殊的眼前。
律殊打了个哈欠,右手接过信打开,往下扯了扯,信上内容不多,他一眼就看完了。
“家中安好,爹娘都盼着你回来,钱财上面,无需担心,静候佳音。”
“还是说些只报喜不报忧的话。”律殊将信往桌上一搁,扭头就看向了正替他倒茶的律默。
怎么可能盼着他回家,当他放弃科举,投身到经商时,他爹那暴跳如雷的模样,他可是怎么也忘不了。
屋外阳光微弱,夜色开始席卷,鸟叫声与蝉鸣声,倒是绝配。
“律默,把许旸叫回来,过几日我就要启程去楚国了,你就跟着万门宫的来人,一同前往。”
“是,少爷此次前去,注意安全。”
“恩,对了,派人查查那魏岩的来头。我怀疑他是假名。”毕竟他自己也化成了律书这个假名。
律默将茶盅放好,抬头时顺着律殊的视线,往窗外看去。
风清月朗,云卷云舒。
“是。”
怕是要变天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天气好了很多,要一直心情愉悦,做事积极哦。
☆、28
高台上坐着的皇上,三十岁的模样,正值壮年,又是春风得意的时候,眉眼上的笑意有些显眼。
魏慕筠和众位大臣坐在台下,无河在她身旁站着,她自斟自饮,听见皇上在高台上为着明日的远行,说着鼓舞士气的话。
她举起酒杯时,见浮在酒面上的是她那张冷漠的脸,穿着私服,姿势端正的大臣们正无比恭敬的倾听着皇上的一言一语。
曾几何时,她爹也是如此。
一口饮尽,的确辛辣,辣得她的眼角有些微凉。
“明日就是朕蜀国大军,远征楚国之日了,近年来,楚国这等小国,也敢与我国为难,明日就看我们大将军和副将的能力了,今日,朕先行饮一杯,作他日凯旋回国之酒。”
皇上既然举了杯,臣子又岂能不应,纷纷举杯相合,但仍有好奇心重的大臣,趁着举杯的空闲,抬头朝着魏慕筠的方向看来。
见只是个二十岁不到的年轻人,虽说皮相极好,可见识太浅,也不知此次能不能成事,倒是她旁边坐着的,四十岁上下,面上精神的男人,是此次亲自出征的大将军,是个年长颇有经验的老将,想到这,众人又放心了不少。
这些带着探究的眼神,并没有让魏慕筠感到不适,或者可以说是,她根本没有将这些视线放在心上。
“魏延一会记得留下来,老夫要跟你商议一些明日出征之事。”
大将军张昊骁将手里的酒杯放好,偏头低声道。
旁人不知,但是他是清楚的,这孩子在他手下,一待就是三年,从小兵做起,但现如今的副将,吃的那些苦也不是旁人能做到的。
“是。”魏慕筠也小声道。
今日月色正浓,纤云弄巧,星辰似昨夜,忽回剑履,前年风月,雪满江湖深。
酒味香醇,几杯之间,已酒过三巡,皇上早在半个时辰前,便托身体不适,已经离开了,此番酒气浓重,许多大臣也已离席。
“明日卯时前,你就回军营,等日出,和兵队一起出发。”
张昊骁放下酒杯,瞧了眼这周遭,都空落落的了,再看这天,思索道,若是再不离席,自家夫人可就要闹了。
交代完,起身时仿佛又想起了什么,弯下腰小声道。“老夫知道你很得皇上喜爱,不然就不会这么快被提拔成副将,但你要知道,皇上既然如此信任你,此次出征就好好的,做出番功绩来。”
魏慕筠用余光瞧了眼身旁站的笔直,从开席到散席,都不曾晃动过的无河。
信任?呵,这话也就骗骗这些不知道自己来历的人。
面上却一副受教了的表情。“是,下官谨记。”
“知道就好,那老夫就先走了。”
等张昊骁离开后,这周遭也就更冷清了。
魏慕筠没有动,只是接着倒了杯酒,小口抿着,酒味涌进咽喉,一口咽下时,又极为爽快,引得魏慕筠想起了,年少时饮酒,总不担心会醉,因为有阿酥会陪着她,替她打理好一切。
想到这她又看了看身旁的无河。
人已不是同一个人了,而她也很少醉酒了。
可悲的是,为了让皇上和其他人信任她,她从来不会遣人去寻魏兮岩和阿酥,因为她无人可遣,也不能冒险,她在等,等事了,她再好生寻找。
又是一杯酒入愁肠。
“走吧。”
魏慕筠起身时,拍了拍下摆,背负着手,老成的皱了皱眉,往前面走着。
无河持着剑,紧随其后。
回府后,管家特地派人留了门,正等着她回来。
无河见她已经走到了门内,便抱拳道。“明日在下再来。”
然后便如鬼魅,眨眼便消失了。
果然,他的轻功长进不少。
“少爷?”
穿着青色粗布衣裳的奴仆,正提着盏小灯,见少爷仍盯着黑暗的街道,也跟着探头看了看,可什么也没看见。
“嗯。”
魏慕筠转身应了声,提摆朝府里走去。
奴仆挠了挠头,连忙提腿跟上。
第二日卯时快要到的时候,屋外已经大亮了。
律殊翻身起来时,视线落在了屋外的天上。
阳光真是晴朗,晴朗到,他已经猜到了一会将会有多么炎热。
他又躺下,放空自己,一动不动的瞧着帷裳。
而律默已经站在门口,敲着他的房门了。
“少爷,天已经亮了,听说……蜀国大军就要出发了。”
他眼神陡然亮了一下,又猛地坐起身来,这次连停顿也没有,就下了床,开始换起衣物来。
临走时,又就着铜镜,将□□好生戴到脸上。
铜镜里的他,清秀得如同秀才一般。
“少爷?”
听着屋里的梳洗声,律默又轻轻唤道。
下一刻,便觉得手指下的门被人从里打开了。
出来的人身形很熟悉,只是那张脸让他心里有些不悦。
“明明少爷的脸如此俊朗,偏找了块这般平凡的面具。”
他小声念叨。
“你说什么?”律殊将门关好,朝外面走去,律默的声音太小,他听得并不是很清楚。
“没事没事。”
律默一边摇头,一边跟上律殊的脚步。
此刻景甫城内,兵马已准备好。
大部分的队伍与粮草早已先行,在城外侯着。而城内只剩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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