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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虎出更 作者:金色的sab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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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臭美!豌豆公主啊!——”常颖爽朗朗大笑,转而从车里拿了手提包,一挎:“那我先跟小罗他们的车走,早点把枪还了。我家那位出差还没回来,不早了,完事还得赶紧去接孩子。”

    常颖是双警家庭,自然比别人辛苦。

    “够坐吗?”我四处看看,没找到小罗的车。

    “没事,挤挤呗!”常颖招招手,忽回头嘱咐:“小猫,被窝呢?那可是公家财产,快去找回来!——”

    两手空空这么一看,他们破门而入的时候,我好像把被窝直接撂地上,也跟着冲进去了。

    我应了常颖一声,急急回头上去找,正碰到裴正带咱们队上一波人从楼梯走下来。

    “裴队长。”我喊。

    “往哪儿去啊?”裴队疑惑问。

    “上楼。”我说。

    裴队一拧眉,周围几人也改了些面色。

    裴正很紧张道:“楼上封了,找什么?”

    “额……之前拎的被窝没了。”我不好意思道。

    “嚯!——”大家一同长舒口气。

    “怎么了?”我问。

    裴正猛戳我的肩膀几下,低声训诫:“当你第一天就把枪给丢了,想吓死个人啊!——记住,人在枪在!平时,枪弹分离!”

    “是!”我立正。

    其实抓捕结束后,我已将子弹退膛,并反复检查了保险栓。

    怎么说也是特训过的人啊,虽然最后没捞到毕业。

    裴队示意我和他们一同下去:“被子不在楼上,大概谁顺道捎带下去了,自己问问。”

    “欸。”我应道。

    “今天表现很好,沉得住气,就该这样。”裴正笑道:“没事早点回家,明天还有报告要写。”

    “谢谢队长!”

    我又向其他同事打了招呼,回身看着裴正被众人簇拥的忙碌背影,想问他些什么,又不知从何开口。

    坐回车里,犹豫不决,心头空荡荡的。

    不自觉拍拍衣肩上蹭到的墙灰。

    这件短大衣,是我和程芦雪逛街时,她给我挑的。

    又轻又软,活动方便,寒秋里,亦暖和得极。

    内里的套头毛绒衫也是,她说颜色好看。

    白衬衫也是,她说穿着精神。

    长裤也是,她说黑色耐脏,但别老穿制服裤子,经常在外面跑,外裤要勤换。

    皮鞋也是,她说当然黑鞋好配,临时有任务回警局或什么正式场合,半道上不用换鞋。

    围巾也是,她说开什米尔的毛料子她挺喜欢。

    手套也是,她说真皮手套最防风,当警察风吹日晒的,怎么能不准备一双在车上备着……

    我喜欢这些衣物,喜欢它们和程芦雪有关。

    爱屋及乌,就是这个样子。

    一看时间都快七点了,我拿起手机,要打给程芦雪。

    我想,我还是应该先见见她。

    或许,秋俊悟又在耍花招?或许,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缘由?

    一直以来,我说服自己不去多想、不要多问华先生的案情,到底是为程芦雪着想,还是为着懦弱的自己?

    此时此刻,我应该直接了当问她,就算过去伤痕累累,只要我们坚守在一起,只要我一直陪着她,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的!

    未来那么长。

    鼓起勇气,下定决心,我划开手机,已经有两通来自程芦雪的未接电话。

    我忙的时候,一般她只拨两次,就不会再打。

    心里很高兴的,她还是老样子,我们的生活绝不会为着什么改变。

    我应该告诉她,我爱她。

    我今晚就要告诉她。

    至于过往,总有一天会风平浪静。

    只要勇敢面对,往事虽不能忘,却也不能再纠缠谁。

    “小猫,忙完了?”程芦雪很快接起我的电话。

    “嗯,我……”

    略一犹豫,程芦雪那边笑道:“我在开车。我去警局门口接你好不好?周五晚上,轻松一下嘛!”

    正和我意,虽然明天还要加班,那有什么要紧,写结案报告对我来说,已经不是什么难事。

    “好的,不过我不能马上到,至少半小时。”我腾出右手,发动引擎。

    “不急,慢慢开车,等会儿见。”程芦雪道。

    “嗯!”我应着,听筒中“嘀哩”一声,她关闭了外放。

    转念一想,我在队上私群里发了一条公众消息——谁瞧见我被窝了?那是公家财产,捡走的麻烦联系我一下!急!

    其实我一点儿也不急,我着急去见程芦雪,全天下没有比去见她这件事更大的事了!

    我将车转入警局大门的时候,天又开始下雨,小海洋气候嘛,雨水充沛。

    远远看见程芦雪的车停在她每次等我的街口,心中温暖将化。

    特别特别想她,哪怕天天打电话,天天见面,还是想她。

    车一放稳白线格子内,我顾不得找雨伞,直接往淅淅沥沥的秋雨中冲刺。

    空气真清新,草与叶的爽和,坠雨砸出朵朵溏花,我轻盈快乐的跳着躲避,觉得咱局停车场,该重铺一回路啦。

    程芦雪见我沿路跑过来,宾利车的远光灯闪烁两下,向我示意。

    “怎么不打伞?”我坐进车里,她从驾驶座伸过手来,递给我几张柔软的面巾纸。

    我接过,擦擦头发和脸,拿下围脖,说:“下的不大。”

    这时猛然一个闪电,接着“轰隆”大响,车外一时暴雨倾盆,浇得挡风玻璃上瀑布如注,水茫茫什么都看不清楚。

    “呵呵……”我兀自讪笑:“还是不要乱说话的好……”

    程芦雪看着我轻笑。

    我侧头,眼前一亮,不觉痴痴发怔。

    程芦雪穿一条灰鸽紫的长水裙绉纱晚装,胸前莹莹亮片闪烁着低调华贵的光泽。下摆裙裾长而飘逸,娇足不现,而堪堪浮饰玉腿的轮廓。

    容妆比平时稍浓,说不出哪里不同,只更加柔婉典雅。

    口红也艳深了,一点娇嫣欲采,长发倾坠怡然,后面盘出古淑的髻绣,若隐若现。

    她流光溢彩,神态翩静,瞅着我仿佛打量憨态可掬的小兽,宠宠溺溺,叫我羞得没心没肺,感觉身体被掏空。

    一打眼只敢去看她珠圆玉润的宝光耳坠,脱口道:“去酒庄?”

    大雨敲窗,她片刻才问:“什么?”

    “去酒庄?”我挺身坐直,这才将目光又锁住她。

    “当然。”她轻笑,颔首去瞧后视镜,准备将车开出匝道。

    忽罢了手,雨刷未启,先问我:“你喜欢这车的,你来开?”

    “真的?!”我喜上眉梢,仿佛从座位上蹦起。

    “不要啊?”她眸中烁烁,像在奇怪我为何一问。

    程芦雪便要推门,下车换座,我急依过身,抚住她说:“别呀,裙子弄脏了!——我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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