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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及皇叔貌美 作者:白鹭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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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手替他梳着长发。浅笑道:“只是因为您走得太突然了,我一时没能接受,所以失态了。”

    沈故渊轻哼一声,听着有那么点不信的意思。

    池鱼眨眨眼,十分诚恳地解释:“真的是这般,现在您给我个机会,给您梳个头发,那我也就没什么遗憾了,您要我做什么,我都做。您要走,我也不留。”

    眼神微微一沉,沈故渊感受着身后的人那温柔的动作,沉?许久还是开口:“逞强的话没必要来同我说,我一向知道你的心思。”

    “我没有逞强。”池鱼一下下地顺着他的头发,低声道:“您也未必是什么都知道。”

    沈故渊抿唇,手指微微抬了抬,却还是放了下去。

    池鱼仔细地梳好他的白发,拿了锦带过来,替他束在身后:“叶凛城教我。要让一个男人喜欢,就要惊艳那个男人,让他对我一见钟情。小侯爷教我,要让一个男人倾心,就得贤良淑德,让他感觉少了我过不下去。可是我现在才明白,一个人不喜欢你的时候,你变成什么样都没有用,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我明白得太晚,还望师父莫要怪罪。”

    面前的人没有转身,背脊却是微微挺了挺。

    池鱼勾唇:“说来也不能完全怪我,师父也有不对。你还债归还债,做什么要同我有其他牵扯?有牵扯也就罢了,上一次拒绝我的时候,大家本可以相忘于江湖,可是您怎么就不甘心,非得让我原谅您,非得让我不能死心。”

    “所以,我现在这么狼狈,是师父的过错,师父不能看轻我。”

    屋子里梅香缭绕,池鱼退后半步,扫了一眼这自己睡过无数次的房间,咧了咧嘴:“现在,师父去静亲王府说亲事吧,只要小侯爷同意,我就没有意见。”

    沈故渊僵硬着身子,缓缓转过来,慢慢抬眼看向她:“当真?”

    “嗯。”池鱼笑道:“与叶凛城的婚事是儿戏,所以坏了师父的事。这次不会了,师父尽管放心。”

    “那。”阖眼抬手,沈故渊伸了手到她面前:“你的身子,还要不要……”

    “不必。”池鱼依旧退后一步,认真地道:“我总不能一句真话都不对沈知白讲。”

    收回手,沈故渊移开视线看向别处:“也好。”

    “那我就等着师父的消息了。”池鱼屈膝,朝他行了个礼。

    沈故渊没有出声,也没有让她退下,然而这回宁池鱼自觉得很,后退两步,转身就走。

    衣摆翻飞,从门口消失不见,沈故渊微微皱眉,深深地看着外头那空荡荡的庭院。

    静亲王府和仁善王府要联姻了。

    这消息传得飞快,短短几天,连街边要饭的叫花子都听闻了。

    满朝文武自然是上赶着去道贺的,皇族宗室颇为忌惮,但也无话可说,纷纷送去贺礼。

    但尚在大牢里的余幼微很不高兴,阴阳怪气地道:“她不是喜欢她师父吗?怎么一转眼又要嫁给别人了?”

    沈知白正在审她的案子,本是想着关了这么久了,也没什么确凿的证据,不如就打算看在丞相的面子上,轻判个一两年也就罢了。然而,一听这话,他冷笑两声:“余小姐还是关心关心自个儿吧,私放死囚,没有沈弃淮挟持你的证据,你就是二十年的牢狱之灾!”

    二十年?余幼微吓了一跳,瞪着上头的沈知白道:“你这是公报私仇!”

    说着,又朝旁边的杨廷尉求救:“大人,你们监审之人,难不成就看着他胡乱判案?”

    杨清袖严肃地拱手道:“知白小侯爷乃李大学士都夸赞的熟读律法之人,量刑定然是严格按照案情和律法来的,所言也是属实,没有不当之处。”

    “你……”余幼微慌了,左右看了看,喊道:“我要见我爹!”

    “放肆!”沈知白沉声道:“公堂审案,自然是亲属回避,卷宗本侯会尽快呈交圣上,来人,将她带下去。”

    “是!”

    “放开我,放开我!”余幼微惊叫:“我不要在牢里待二十年——”

    狱卒的动作极快,一溜烟地就将她拖拽了下去,沈知白揉了揉耳朵,起身往外走。

    与池鱼的婚事,是沈故渊去静亲王府谈的,他当时就坐在三皇叔对面的位置,看着他那张无波无澜的脸。

    “皇叔当真舍得把池鱼嫁给我?”他问了一句。

    沈故渊眼里半分笑意也没有,不像来谈喜事,倒像是遇见了丧事似的,冷淡地道:“你只要好生对她,我就舍得。”

    “这是您一个人的意思,还是池鱼的意思?”

    “自然是她的意思,不然我也不会来跑一趟。”沈故渊道:“她允了,我才来找你点头。”

    宁池鱼为什么会允这桩婚事呢?沈知白觉得不可思议,当即就去找了她。

    他听说过她在养病,也听说这几日她心情不好,所以去的时候,还带了甜点。然而池鱼站在院子里的梅花树下,听见他的步子回过头来,一张脸竟然是笑着的。

    “小侯爷。”她道:“你怎么来了?婚事谈完了吗?”

    他怔愣地走过去,看着她那平静的眉眼,一度怀疑她是不是中了邪。

    “你怎么也是这个眼神?”池鱼无奈地叉腰:“叶凛城用这种眼神看我好几天了,我没病,真的。”

    然后。她就给他弹了一首欢快的曲子,用的是他送的“泪落”。

    “都说琴能表心。”弹完,她笑眯眯地抬头看他:“你听,我有难过吗?”

    有,沈知白很想回答她,是有的,那么欢快的曲子他却听得心疼,这不是在难过,是在干什么?

    然而,看一眼她那绷得紧紧的下颔,他妥协了,低笑道:“好,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婚事谈妥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过门?”

    池鱼笑着看着他,说:“你可真傻。”

    他无奈地耸肩,伸手去拨了一下琴弦:“和你一样,有什么办法?”

    一声琴音,宁池鱼眼睛一眨。眼眶又红了。他赶在她开口之前伸手捂住她的嘴,勾唇道:“别的都不要说了,也千万别哭,嫁给我可是件荣幸的事情。”

    说罢转身:“我这就回去准备。”

    他没敢再回头看她,步子迈得很快,几乎是自欺欺人地要觉得她是真心想嫁他的。

    然而,步子的速度还是没有东西下落的速度快,他耳力好,在即将跨出院子的一瞬间,还是听见了有水珠砸在“落泪”琴身上的声音。

    “啪”地一声响,听得他心口骤疼。

    沈知白没有去问宁池鱼是不是在哭,也没有问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她想成亲的话,那便成吧,至少能圆她一个心愿,也能圆他一个心愿。

    “我是不是有点自私?”遇见叶凛城的时候,他问了这么一句,低声喃喃道:“明知道她其实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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