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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姑娘恃宠而娇 作者:许乘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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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了。

    索月萝心中大声嘲笑,就知你坐不住!

    百里束音如梦初醒,倏然站起来就要追出去。索月萝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按下,顺手捂住她的嘴。

    不明就里的百里束音一边挣扎着躲避索月萝捂自己嘴的手,一边试图振臂高呼。

    “梁锦棠……你唔要一直……试图占我家傅大人……!也唔许……唔唔……让她占你便宜!”

    孟无忧腾地坐直了,瞪眼与百里束音四目相对,也被索月萝一把按住。

    可怜索大人本只想吃肉看戏,此刻却要劳心劳力,一手一个按住这两只试图乱入的家伙。

    “他们合不来的!”孟无忧在缠斗间努力发出心声。傅攸宁不许做梦!谁也配不上我家梁大人!

    百里束音分明很震惊,不过她的结论与孟无忧出奇一致:“一定合不来!”梁锦棠不许做梦!谁也配不上我家傅大人!

    索月萝真想捏扁这两颗愚蠢的头颅,若不是知道自己打不过百里束音,她都想祭出雁翎双刀了!

    “你们瞎了吗?”索月萝压低嗓音,左右看看二人被自己压住的头,“这两人明明合到五雷轰顶,配得振聋发聩。”

    “并没有!”孟无忧见她压低声说话,不由自主地也跟着放轻声量,“假设!咱们假设,即便是梁大人委屈求全,扶风梁氏也不会同意!”

    “见鬼的扶风梁氏不同意,见鬼的委屈求全。世家了不起啊?!”百里束音也放低声,气势上却毫不示弱,“不必假设,傅大人才瞧不上!”

    可千万别瞧上。据闻梁锦棠脾气不大好,又那么能打,傅大人又多话、又不经打,很容易被打死的。

    “委曲求全你个头,没见他乐意得要死要死么,不过傅攸宁乐不乐意……这倒不好说了。”精疲力竭的索月萝终于放开二人,抬手指指洞外并肩而立的那双身影,翻着白眼朝火堆里丢了根柴。

    “但是!他是威风凛凛的梁大人,若连个扶风梁氏都搞不定,那他还威风个屁啊。”

    “索大人,你、你、你讲脏话?!”

    “讲脏话怎么了?讲脏话要坐牢啊?”

    洞外。

    傅攸宁见梁锦棠跟了出来,本有些尴尬。可他一脸坦荡,倒让她觉着自己矫情。

    想想也是,她目力虽好,战力却渣,若是当真发现有“猎手”靠近,还不是只得让里头的人出来支援。

    于是她也坦然了。

    笑了笑,向梁锦棠微微颔首后,她好奇地回身探出头,朝洞中叽叽喳喳打闹成一团的三人远远张望:“他们在吵什么?”她目力极佳,耳力却不出众,只隐约听到些断续的字眼,不知他们在闹什么。

    “唧唧歪歪的,我也听不清,”梁锦棠笑着朝她伸出手,“你的弩/箭借我一支。”

    被他这样没头没脑一打岔,傅攸宁只得硬生生将满腹的疑问咽回去,反手取出一支木制弩/箭,小心地放在他掌心。

    梁锦棠接过,笑意安然地回身,一言不发地将那支弩/箭掷进山洞。

    木制弩/箭堪堪擦过孟无忧的耳边,惊出他一身冷汗。

    可怜的孟无忧吓到瑟瑟发抖。

    果然不必假设,梁大人他……当真是疯了!

    23.第二十三章

    山间阑珊轻寒, 星辰静谧,夜下一双人影。

    傅攸宁老实跟在梁锦棠身后, 来到离山洞口较远的位置。

    “为何不是留在洞口?特意过到这头,是出于战术上的考虑吗?”

    “对,那头视野不够开阔,警戒范围不足。”梁大人一脸平静的睁眼说瞎话时, 格外有说服力。

    至少在傅攸宁心中,梁锦棠是个大事上足够威严的人。以她那有限的智慧, 并不足以察觉他这话中有什么破绽。

    “梁大人英明。”她狗腿地敷衍一句,笑着将双手笼进外衫的袖中, 在原地蹦了几下,目光四下逡巡。

    既是出来放哨, 自然就得做放哨该做的事。

    梁锦棠不满轻哼,微微侧头瞥她:“哦, 这会儿我又是梁大人了?”

    有风拂过, 傅攸宁止不住打了个颤。

    怪了,称“梁大人”是有什么不对吗?莫非要像尉迟岚在私底下那样, 尊称一句“混账梁锦棠”?

    一头雾水的傅攸宁小心侧过头,微微仰起脸回视他,试探着换了个称呼:“那……梁三爷?”

    “梁三爷是你叫的吗?”梁大人的脸已如夜色同黑, “你我同辈,恕不敢应。”

    这个梁三公子还真不好伺候啊!傅攸宁抓狂到都想掩面激奔了。

    “梁锦棠, 你……不许找茬!”词穷半晌, 最后咬着后槽牙就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梁锦棠唇角轻扬, 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春夜山间有虫轻鸣。月在当空。

    眼见这天快被聊死了,傅攸宁尴尬笑道:“这还真是奇妙。昨日一早还在演武场上闹成一锅粥呢,今夜就在这山上数蚂蚁。”看来只要光禄府有傅靖遥坐镇,如此这般跌宕起伏的日子还多着呢。

    “你今日乍见东都故旧,就没什么感慨?”梁锦棠指的显然是百里束音。

    傅攸宁奇怪地瞥他一眼:“我很感慨啊。”

    当年在东都时,心中好像没有如今这样多事。一大群人总是一起吃吃喝喝,嘻嘻哈哈,闹嘴干架。那八年时光里的人和事,那八年时光里的自己,就像她掌心里的阳光。纵然明知留不住,却始终不会忘却那份简单纯明的柔软与温暖。

    可是,这不必说给旁人听吧?

    梁锦棠似笑非笑地任她看着,眸底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促狭:“可你并无与平日不同的表现。”

    “要……怎么表现?”傅攸宁瞪大了眼,虚心求教,“与束音抱头痛哭,发愿友谊地久天长?”大家江湖儿女,不兴这个的。便是十年二十年再重逢,也不过相视一笑吧?

    “也是,”梁锦棠点点头,席地而坐,“既闲着无事,不如聊聊天吧。”

    “聊什么?”傅攸宁一头雾水的跟着坐在隔他半步之遥的地方,心中嘀咕,这不一直聊着呢吗?

    “也许,可以聊聊,傅靖遥之前同你谈过什么?”梁锦棠的目光始终在她脸上,“还可以聊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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