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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香潭 作者:玉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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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心疼女儿随口说说,皇上便掐住不放,硬要向外戚弄权上靠了,皇上忘了当年若不是……”

    祁淳打断道:“朕没有忘,皇后是想说倘若不是你父亲朕也做不了皇上。朕该报答你们段家的已经几倍的报答过你们,但你们也要记住,朕是祁氏子孙,天下只能姓祁。不要再得寸进尺,尧舜到今,若说外戚专权闹到最大也不过吕后隋文而已,最后都是身死族灭,没有什么好下场。”

    段皇后愤怒的嘴唇抽搐着,努力压住声音道:“臣妾不敢,臣妾知自己福薄,如何敢有忤逆之心。”

    “皇后总是讲这个福薄,那个福大。当初和朕讲诚王之母大福之像,如何年纪轻轻的殁了,可见皇后看人还是不准的。皇后不是福薄,怕是福气比朕要大啊。”说完气冲冲走了。

    安宜气道:“娘,父皇这是因为你不许他免了舅舅的官和你闹呢?”

    “小孩子家懂什么,他还不敢把我怎么样。也就最多发发牢骚,我还怕吗?”

    早春里太后招了些风寒,便借着这点小病乔张作势起来。又哭又闹道:“老百姓家里婆婆太婆婆病了还有儿媳妇孙媳妇服侍,我贵为太后,身边却冷冷清清的,岂不是连个贫苦婆子都不如。”

    她如此说,段皇后带上两个儿媳妇只得住进天颐宫里。儿媳妇到底是皇后,不能过分劳动,两个孙媳妇却是可以借机摆布泄恨的。

    含藜和曼婥两个轮流在太后寝宫里打地铺服侍。老太太身子硬朗的很,夜里又是要这又是要那,非把人折腾的一夜不能睡才甘心。好容易天亮了,她也乏了,便呼呼大睡去。

    曼婥生完孩子没多久,又加上生了好几场大气,难免伤了些元气;含藜更加不用说了。两个人都觉得她们没准要死在老太太前面。

    “就是商贾人家的大丫鬟也没有这样使唤作践的。”曼婥一只拳头捶着后腰道。

    含藜躺在床上疲惫道:“趁着她睡觉有功夫赶快歇吧,谁知道什么时候又醒了。”

    “我什么时候做过这种粗活脏活。”

    “做人媳妇甚艰难,早早起身都话晚,眼泪未干入厨房。不要说你,我在乡下娘家如何受过这种苦。”

    曼婥面目狰狞,望着门外小声道:“死老太太,早晚不得好死。”

    含藜微笑着点点头。

    因为太后生病的事情,含藜和曼婥两个又同吃同住在一起,服侍她们的丫鬟也是当初在司薰殿的那几个,大家恍惚又回到了过去,尤其娍慈经常过来,更加有时光倒流的感觉。

    丫鬟进来道:“姑娘水都备好了。”

    含藜点点头,起身穿好衣服。

    “你那么尽心干嘛,还指望她会赏你不成。那几座元宝山还指望将来送葬吗?”

    太后痴迷佛教,特意叫人从佛教圣庙迁来几株地涌金莲来。地涌金莲是佛教六花之一,开花时在芭蕉一样的大叶子中间伸出宝塔型的巨大金色花朵。

    太后尤为宝贝这两株花,以为养好定然能为自己增福添寿。不过总是养不好,从来不见开花。尤其大概因为今年她造孽太多,竟然半死不活几乎要枯死。费太后本来就恨含藜几次三番小产比自己多享福,又听说无论什么花木到了她手里都能起死回生,除了服侍自己故意要她再伺候那两株花。

    含藜期初也不愿意,装模作样的每日浇水罢了。不过自从她接手后两株金莲越长越好,竟然结出黄灿灿的大花苞来,这几天快开花,花苞含苞待放,更加美丽。

    她给她们浇过水,双手抱拳心中默默道:“我知道你们是灵物,那老太太作恶多端,你们不愿意保佑她。但是何必因为她委屈自己,长的如此可怜。你们只好好开你们自己的,仍旧不肯保佑她便是。也算可怜可怜我,要是你们又长的不好,老太太又要找我进宫来服侍你们,我着实不愿意踏她的地,进她的屋子。拜托了。”

    她在心里说完,对着两朵大花微微一笑。两株花的叶子都轻轻动了一下,好像允诺了一样。

    ☆、第 41 章

    两株地涌金莲都开了花。老太后觉得是上天要赐福自己,高兴的手舞足蹈,所幸大赦天下把孙子媳妇放回家去。

    含藜在宫中被折磨了一个多月,得知能够回家飞鸟入林,鲤鱼回渊一样的重获新生。回到王府向恒允撒娇道:“我总算活着回来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恒允笑道:“又不是生死离别。”

    含藜终于卸下心头的重担,打开了话匣子,夫妻两个小别胜新婚,十分融洽。

    日子又风平浪静的过了一月有余,终于到纸里包不住火的时候,丫鬟不得不禀报,府上的一个丫鬟怀上了王爷的孩子。

    含藜初听到这个事情整个人是蒙的。待把那个小丫鬟带进来,她心里的火气全部爆发出来。这小丫头容貌并不出众,但是眉眼间竟是郝琳宫的模样,尤其她最为讨厌的那副楚楚可怜,到处博人恋爱的神情。

    她冷冷的道:“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她?”

    那丫鬟跪在地上低着头正瑟瑟的发抖,她越是这样她就越能想起郝琳宫的影子,心里的恨意也就越强。

    水莼向她喊道:“王妃问你话呢!”

    “回禀王妃,奴婢是三个月前来的。”

    含藜摆手把服侍的婆子叫过来,在她耳旁吩咐几句。婆子点点头,叫两个人把那个丫鬟搀下去,自己也跟着去了。

    水莼看含藜面色雪白,一只手狠狠的攥着拳头,服侍了她那么多年,如此愠怒却是第一次见,心里只发毛。

    水莼小心翼翼道:“姑娘不要气恼,王爷只是一时糊涂。”

    没想含藜听完把持不住扑在桌子上大哭起来。

    “姑娘不要这样,哭坏了身子怎么好的?叫人听见也不好啊。”

    含藜不言语,只是一个劲蒙头哭。

    “真是急死人了!”水莼惊慌失措也不知道这事情如何安抚下来。

    含藜哭了一阵子,渐渐也没了力气,抬起头只向水莼道:“要我一个人静静吧。”

    水莼退了出去,她扑在床上又是哭,似乎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哭上,连换个姿势的力气都没有多余,身子僵的难过也懒得动弹。

    这次对于她是最致命的劫难,因为她看不到解决的希望。不能给他生孩子是最大的痛苦,尤其现在一个长的像郝琳宫的女人怀上了他的孩子,她没有办法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

    但这并不是最大的症结所在。最为可怕的是他还是无法忘记郝琳宫,也许是一辈子,她渴望打动他的幻想也许永远不能实现。并且在以后漫长的年华里,她可能不得不面对和其他女人共享他的残忍事实,最坏的结果甚至是因为他另结新欢而被休弃。

    含藜这边大动肝火,府里早有人出去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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