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台令 作者:曲落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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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了阵法,但他用兵如神,破阵是迟早的事。赫连夫人也是怕万一攻破山庄,会有一场生死决战,才让我等护送主子去江南。但若常昊的目的是三月,那此刻,定是他亲自领军前来!”
锦怀道:“我们最多五十人,面对千军万马,若然以一敌十,杀出重围怕是也不易。不如,杨先生先带三月走,我等断后。”
杨开是王爷的至交好友,他们自然信得过。再者,三月离了他们谁都可以,就是不能离了杨开。
杨开也不推脱,扶着三月便上了车,拉过缰绳道:“少松把三月交给了我,我自然要竭力保她周全。你们若能无事,我们就江南见。驾!”
第63章 第 63 章
马车一路奔波,他仿佛能够听见身后大批兵马脚踏九州的声音,寒风细雨,彻夜未歇。除了追兵的马蹄声之外,他耳边多数都是三月的咳嗽声,她的身体再这样折腾下去,恐怕会更糟。
暗夜里,一束光亮划破夜空,似雷鸣之势。一柄青光长剑斜插在泥土里,刃上的血痕被大雨冲刷干净。这里,却是一处荒凉的战场,到处都是血肉与白骨,横尸遍野……
卓饮风认出了这把剑,是锦怀的剑!
当常昊率军来袭时,他们估算错了,听那壮烈的马蹄声,像是万马奔腾,谁知随之而来的竟还有各路武林高手!
长天门的掌门人霍长天,铁血帮的帮主熊烈,以及瀚海阁的阁主凤岚,这些全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还有其余的一些帮派首领,居然都投效在常昊的麾下,不管他们有什么目的,此时对丹台阁来说,都是绝命的危机。
这些掌门人心里明白,丹台阁能在江湖上屹立多年不倒,自然有它的理由,那就是阁中的杀手与一般的杀手组织不同。他们很团结,从领袖到下属,无不有勇有谋以一敌十。
而丹台阁最具权威的两名执法若联起手来,怕是不易攻克。最机智的办法就是将其二人分开,单独围战,胜算极大。其余的一些下属级杀手,便如一盘散沙,容易对付得多。
而事实上,霍长天的高招的确奏效,他们引开了卓饮风,联手将卓饮风打成了重伤,却被卓饮风逃脱了。卓饮风回去找锦怀的时候,发现锦怀不见了,地上全是死尸。
他看着那把剑,寒风将他染血的青衣吹的飘荡纷飞,他缓缓地走到那把剑的面前,伸手握住剑柄,用力地将它拔出。咣将一声,雨水混合着眼泪,却永远冲不净他心头上的血!
马蹄声由远抵近,杨开勒马驻停马车,这一瞬间,已被千军万马所包围。他在心底悲叹一声,看来锦怀他们失手了。面对骁勇善战的常昊,锦怀,饮风他们纵然身怀绝技,但双拳难敌四手,终究不堪一击。
常昊的眼神极为嗜血,冷冷地盯着杨开,将士们策马而来,为他撑起伞。常昊却挥手示意不需要,对杨开说道:“杨先生,你前段日子还为陛下诊治病情,此时却帮着逆贼逃亡至此。一代医圣的美名,你怕是要辜负了。”
杨开松了松缰绳,笑说:“什么医圣不医圣的,是世人抬举我杨某罢了。倒是常将军,你怎么能说我是逃亡呢,这车内是我的一个病人而已。”
“哦?”常昊一挑浓眉:“那你就将帘子掀开,让本将军瞧瞧你的病人究竟病成了什么样。”
杨开道:“我这病人身体虚的很,不能经受风寒,还请将军见谅。风雨之下,将军也要多多保重身体,以免感染风寒。将军,请您让路吧。”
常昊的数万大军同时咧开嘴,仿佛在嘲笑杨开。将军是什么样的个性他们岂会不知,既然风雨中都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自然是不能放行的。那马车里的人,早已是将军的囊中物。
车内传来几声咳嗽,常昊皱了皱眉,沉道:“既然杨先生不肯,你们就给本将军将车内之人请出来吧!”
“是。”几个精兵奉命上前。
杨开立即跳下车,横臂拦住他们,几个精兵却出手粗野,根本不顾及杨开那单薄的身躯。
但常昊却是小瞧了杨开,没想到这位传说中救死扶伤的医圣,竟有武艺在身。
几个精兵也未曾料到,这书生般的男子居然是个练家子,几个抬手间,他们就被一股强烈的气流逼的节节败退。
常昊一把夺过将士的弓箭,挥手便射穿了杨开的肩。杨开虽有武艺在身,但在百步穿杨的常昊面前,依旧躲不过他的箭。
杨开捂住流血的肩退了几步,却紧紧护着马车,死也不让开。
常昊更加断定,这车厢内的人,就是上官三月。他没心情陪杨开耗下去,一挥手,数百名精立刻逼近。
此时,车内传出两声咳嗽,然后是极为柔哑的话语:“常将军,你真要对我斩尽杀绝吗?”
突然有什么东西触碰到了心尖,如在一汪静泉上,荡起一圈曼妙的涟漪。常昊敛去眉峰间的浓雾,纵身跃下马,走到车门前,盯着飘动的车帘:“你有何话要说?”
三月声音虚弱:“与将军分别之后,我大病了一场,宛如历了一场生死劫。回想起最初将军待我的好,纵然我有千般的不是,可那终究不是我的本意。我是上官家的人,我若不与将军划清界限,将军的前程岂非要断送于我手?”
常昊瞪大眼:“你与我作对,是为了我?”
三月柔声叹道:“我已是将死之人,将军不肯信我,我也没办法。还请将军放过杨先生,他与此事毫无干系,三月愿任凭将军处置。”
常昊看了眼杨开,伸手去掀开车帘却顿了一下,冷声下令:“将他押走。”
杨开一脸不解地束手就擒,按理说,三月恨常昊恨得要死,她怎会俯首?难不成……
常昊并未掀起帘子,而是坐上车,扬起马鞭便喝道:“回京!”
白衣少年走进酒楼,寻了窗边的位置坐下,吩咐道:“给我来些小菜,一壶清心堂。”
小厮笑道:“得嘞,您稍等。”
白衣少年展开折扇,扇面是一重烟雾袅袅的灵山秀水,极是素雅。就像他这个人一样,第一眼看起来很干净,第二眼再看,竟透着一种灵秀之风韵。肤如天山雪一样白皙,凝脂玉一样柔滑,吹弹可破。发丝被轻散拢起束于头顶,仅用一根白玉簪固定住,整个人气息慵懒至极,却又清雅至极。
少年不必抬眼也知,那些酒客们的眼睛恨不得贴在他脸上,于是也不在意,只顾挥扇听风。
小厮将酒菜端上来,笑道:“客官您慢用。”
“等等。”少年叫住小厮,问道:“最近京师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小厮眼珠子一转,像是想起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连忙用托盘挡住脸,对少年小声说:“还真有件大事呢,小道消息,听说皇上病重,将不久于人世,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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