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鸡飞蛋打 作者:刍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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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文溪睁着眼,许久没有困意。
周六尤文溪和魏靖去了科技馆,逛了一整天才回家,周天又去了董鸣悦的西点店。
董鸣悦接到她电话立马撂下公司的事赶了过来,魏靖在下面吃东西,闺蜜俩上楼说话。
董鸣悦这个西点店开了没两周,生意还不错。尤文溪投了一点钱,也没去管,事事都是董鸣悦操心。
尤文溪用叉子插点心,又不吃,看起来竟有些忧郁。
董鸣悦关心道:“你这是怎么了,和魏筹吵架了?”
尤文溪来之前确实很有倾诉欲,来了之后被甜点腻得心口疼,又什么都不想说了。她这几晚一直没睡好,周末魏筹都是把工作带回家处理,她特地找借口跑出来玩。魏筹有事,没法跟着她,只能嘱咐魏靖照顾好她。而晚上回去也只有一点点时间要应付他,却也让她觉得心烦意乱。
他是怎么做到怀疑她的同时还和她心无芥蒂地亲密的?
尤文溪在董鸣悦这又待了一整天,魏靖早受不了,接到同学电话出去玩去了。
晚上魏靖来接她回家,尤文溪却道:“你自己回去吧,今天晚上我就在鸣悦这了。”
“你怎么了?”魏靖其实早察觉到尤文溪情绪不对,本以为她是在为学校的事烦,现在她都不愿回家了才觉得可能没那么简单。
尤文溪想说没什么,只是还没开口手机就响了起来。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打来的,尤文溪没接,对魏靖道:“你回去吧,顺便给你哥回个电话,就说我想在这和鸣悦说说话,她失恋了很难受,就不回去了。”
魏靖敏感道:“你跟二哥吵架了?”
尤文溪撇开头:“小孩别管这么多,你听话就行了。”
魏靖无奈,只好一个人回了小区。
他脸上伤还没好,不敢回去,回去了舅舅肯定要小题大做,只是没想到在二哥这待得也并不是那么痛快。
魏靖到家后魏筹没有再问他什么,之前他在电话里转述了一遍尤文溪的话,魏筹听完之后沉默片刻说那就随她。
魏靖心想俩人果然出事了,这眼皮子底下看着的,没头没脑的,怎么突然就冷战了。
魏靖想问,奈何二哥冷着脸生人勿近,只好放弃了。
早上起床,魏靖洗漱完,出来的时候客厅里还是一片冷冷清清,他疑惑,二哥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起床上班了吗,今天睡懒觉了。
反正二嫂没在家,魏靖直接去敲了卧室门,然而门一敲就开,床整整齐齐,卧室里哪还有人。
57、辞职
天色还早,启明星已经出现在天空中,弦月如钩,在朦胧的天色里只留下了一抹残影。
进入十月以后,天亮得越来越晚,日子也渐渐变短,每天好像什么也没做就过去了。想起和尤文溪针锋相对的日子,那好像都是上辈子的事,模模糊糊,还有一个影子,倔强,执拗,沉默……只剩下这样的轮廓。她一颦一笑都变得遥远,总是会不由自主与她最近某个瞬间对他露出的笑容重叠,让他分不清,到底什么是过去,什么是现在。
她慢慢变得越来越温顺,笑容恬静、甜蜜、依赖,骨子里的固执与骄傲却与生俱来,无论时间怎样演化,他们大概都不会退化。
魏筹在车里坐了很长时间,他不爱抽烟,尤文溪怀孕之后他更加不会碰那些玩意,但此刻枯燥又漫长的等待里,他很想点根烟尝尝,想试试是什么味道,想知道为什么可称之为慢性毒、药的东西也有那么多人沉迷,无法自拔。
他也想知道,为什么他要长久地等在这,等到心里慢慢上火,等到最后那火也被这寂静的夜给吞噬。这样枯燥漫长的等待没有半点意义,他想要等来的只是那道如今显得沉重的身影,又或者,他想要等的是此后漫长岁月温暖的同行,没有芥蒂,彼此相偎的守护。
是人都害怕孤独,所以才会在幢幢人影里努力辨认出自己的另一半,抓紧她。
直到弦月残影只剩下虚幻般的一抹时,店门终于开了,他等的人被人搀扶着慢慢走出来,夜色里看不清模样,但她低头抬手,一举一动,都始终如一地吸引他,即使现在身态浮肿的她,称不上有多漂亮。
但温柔,温柔到了他的心坎里,让他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她的笑容。
尤文溪被董鸣悦扶出来,还有些没睡醒。
董鸣悦道:“我送你去学校。你们那学校也真是,突然要求所有老师学生都要参加早操,抽风吗。”
董鸣悦已经不是吐槽第一遍了,尤文溪还是开解道:“可能有事吧。”
董鸣悦道:“你在这等我,我去取车。”
尤文溪点点头。早起有点冷,她抱住双臂,想在原地转转,活动活动身体,但不过随意一瞥,她看到了一道眼熟的身影从车里出来。
尤文溪喊住走开没多远的董鸣悦:“你不用送我了。”
董鸣悦回头也看到了魏筹,哟了一声,道:“没问题?”
尤文溪没看她,道:“放心。”
魏筹走到近前,和董鸣悦打了声招呼:“董小姐。”
董鸣悦回应了一句魏先生,然后扭头对尤文溪道:“那我上楼了?”
尤文溪这才看她:“你去吧,昨天麻烦你了。”
董鸣悦不快地扔下一句“什么麻烦不麻烦”,进了店。
冷清的大街上只剩下俩人,魏筹站在离尤文溪一两步远的地方,问她:“昨天和董小姐聊得开心吗?”
没聊过去,倒是展望了一下未来,还算开心,也可以让魏筹开心开心。
尤文溪张张嘴,刚想说什么,魏筹却敏锐地从她眼睛里读到了自己不想知道的内容,及时打断:“去车上说吧,外面冷。”
尤文溪闭嘴。
车里明显开了暖气,而且味道很闷,尤文溪上车之后那些想说的话又都被她吞了回去,滋味难辨地道:“你等了多久?”
魏筹开车,神色如常:“没多久。”
没多久是多久?尤文溪没再问,也没再说其他的。
车厢里一度寂静得像没人存在,黑色汽车像和晨曦相融,无声地推进。
尤文溪很难受,在上车之前她还好好的,这一刻却克制不住地眼睛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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