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驸马传奇之缘定三生 作者:彼岸思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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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华并未点头,也并未摇头,只低首回道:“我只做我该做的。”
这一句却令朝月冷意更甚:“你应该做的?什么是你应该做的?你想这天下应该有一个贤明之主,不论男女,你就将我推扶上位,无论我愿意与否,你想应该出兵平乱,你就不顾别人激将挑衅,不顾斐短流长,还虚妄假借我的名义,要这天下人眼睁睁看着我竟无情至此,为保自己江山太平就将自己的枕边之人生生推向沙场,推向别人怀中!况且那人还明目张胆就差没登上含元殿昭告天下她非你东华莫属!这一切就是东华你应该做的?你到底还有多少应该做的?你东华往后为了你应该做的还会将我置于何地?你究竟要我如何?!”
东华双目惊诧,无语凝结,这一切难道都错了?不。
东华将头转向一旁,事到如今已无需多言,况且如她所言,一切都是不争的事实,东华只一脸漠然道:“没错,我就是这样自私,只管我自己所思所想,我说过,天下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与我无关。”
“那我呢?我也与你无关?”
东华望向朝月双眸,那眼底夹杂的,是爱?愤?惊?还是恨?
东华默然而立,这一字一刀,刀刀割在心上,自己说过自己在这天下,这大唐,只与你一人有关,却也唯独亏欠你一人,一次又一次。
无言以对,无语凝结,东华便只能伸出双臂,想要将眼前之人拥入怀中,可朝月却不容东华靠近。
东华双眼怅然:“我两日后便要出征,你却连片刻温存也不想给我?”
朝月只冷眼回道:“你又何需问我想或不想,我人就在此处,只要你想,你大可用强。”
这一句,猛然间东华盛怒,“用强?眼下在你眼里我就如此不堪?!”东华用力一把拉过朝月,“那我便用强给你看看!”,随即用力扯开朝月腰间的罗带,可望着那有如寒冰的一双眼,自己的冲天怒火已被霎时冰封,你双手冰凉自己可以去暖,你周身冰冷自己也可以为你去暖,可这寒冰了的心,自己又要如何去融?如何去暖?
第101章 第 101 章
怒火已被冰封,周身仿似也被一同冰封,静默良久,东华转身,无神无主地出了紫宸殿。
到了麟德殿,东华第一次发觉这大殿是如此的冷清,朝月的身影又是那样的遥不可及,倘若如从前那般从不得靠近只可相敬也就罢了,可如今她明明已经成为了自己的一部分,融入了骨血,而自己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触碰不得,那感觉就好似心头被剜去,而那缺失的一块就放在眼前让人不但要亲身受着剜心之痛,更要亲眼看着这痛。不是说顺受其正,是故知命者不立乎岩墙之下?自己究竟是知命还是不知命,为何会又处于这般境地?平日尽心恪守,谨慎克己,可朝月她究竟是懂还是不懂,若是连她都不懂得这一切可还值得?她只知道我爱书喜玉,可她是否知晓我也喜欢品酒?明明喜欢美酒佳酿却顾忌种种从不得品评畅饮。想到此处,东华只觉心下郁结难解,遂命宫人将最新贡至宫中的佳酿搬来。宫人闻言惊诧万分,圣君可是从不在麟德殿内饮酒,只在宫中盛宴之上小酌少许,如今竟贡品每样皆要一例,但圣君之命,谁敢不从?
东华看着几案旁的一排酒坛,从九酝春、枣集镇到沉香亭、酃酉录酒,可谓是该有的不该有的全部在此,再看离自己最近的一坛却是晋中之地进贡的汾清,东华一见是山西汾酒,知此酒性烈,略微迟疑,但心中郁结只怕非酒不能解,便回身取了独山玉杯。刚刚斟满一杯便听得宫人通传仲太医觐见,东华听闻眉头轻蹙,也罢,就当一同品评佳酿,便抬首命道:“宣,而后他人一概不见。”惊扰重责四字还未出口,宫人已是微颤着速速退下,也罢,反正这麟德殿从来也无人敢来惊扰。
百草一踏进殿门便直接说道:“看来师兄是真的非去不可,听闻今日早朝师兄已经歃血……”话未说完便一眼望见了几案旁的一排酒坛,百草瞬时大惊:“师兄这是做什么?”,再看看已经开了封的汾酒忙说道:“这汾清酒性浓烈师兄可万万喝不得!”
东华并未抬眼,只端起玉杯呷了一口回道:“来的正好,一同品评贡酒。”说罢便为百草斟酒。百草眼见着东华将杯中余酒一饮而尽,赶忙上前继续劝道:“师兄你这哪里是品评贡酒,你这明明是借酒浇愁!可师兄难道忘了?师兄可是万万不能醉酒!”
东华边继续斟酒边无甚表情地回道:“汾酒乃酒之始祖,国之瑰宝,你要品便留,不品就走。”
汾酒千年飘香,源远流长,俗言道:水乃酒中之血,米乃酒中之肉,酒曲便是那酒中之骨。论起汾酒的血肉骨,那首先要讲得便是其血——水泉必香,汾酒用水乃为跑马神泉;其肉——秫稻必齐,汾酒用米乃为晋中平原的“一把抓”高粱;曲药必时,其酿制更是以心口相传、师徒承袭的方式相延千年。是以汾酒酒液莹澈透明,清香纯正,入口绵、落口甜,醇厚爽洌、饮后余香、余味爽净,酒力强劲却无刺激。称其为酒之始祖也是名副其实,黔晋相距九千里,晋地盐商因携带不便就直接在黔地取水酿酒,不料黔地泉水奇异,竟成就了另一闻名于世的私酿酒——茅台。
如今这国之瑰宝饮至口中,东华却只觉其清洌,未尝其香甜,可这明明是贡酒,东华便匆匆再斟一杯举首饮尽,饮后却依然皱眉。
百草见此夺过几案上的玉杯,“师兄明知‘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这般饮法只会徒增烦忧,更会不知惹出何等祸事来,师兄不是从来都谨慎克制?”
不劝还好,这一劝东华却一把夺回玉杯,“我还要克制什么?两日后起兵,你若真的随我前去便回去收拾行装,休要不品酒还坏了别人的兴致。”言罢又将玉杯满上。
抢定是抢不过了,百草直摇头道:“师兄休要再惹得陛下动怒伤心。”
东华却双眉深蹙:“她怒?她还准备如何动怒?” 说罢愤然起身将百草推至殿外随即厉声令禁军守卫不许再放任何人入殿。回到几案前,东华不由得燥怒起来,自己竟然连酒也品不出了,可这燥怒之感积在心口却越来越盛,只能继续一杯一杯下去将其浇熄。
百草被东华赶出殿外心下百般不安便匆匆赶往紫宸殿,可到了紫宸殿却被告知朝月并不在殿内而是摆驾去了含象殿,百草便匆匆去寻。
含象殿外,朝月却立在殿外,既未命人通传也迟迟没有进去见姑母,或许此事的荒唐无稽连姑母也无从开口是以至今也未来看望劝说,也或许这一次就连姑母也无法劝慰。正踌躇间,百草已疾步赶来,朝月听闻心下一颤,面上却仍旧不动声色,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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