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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宠卿入我怀 作者:鹿一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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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咱们王爷这样大昱数一数二的美人,打眼一看再俊秀,也不像女人。可言姑娘一来,我看她第一眼,就觉得这位公子长得太过于男生女相,怎么看怎么不像男人,果不其然,还真不是男人。还有她那说话声音,如果不是知道她是男人,闭上眼睛听,分明就是一个姑娘嘛!”

    雪松横了她一眼,轻斥道:“你少说一句吧!不知道不久前,是谁乱嚼舌根子,说……”

    雪杉飞快的看了阿笙一眼,手忙脚乱的把雪松后面的话捂在了嘴里,咬着牙抱怨道:“你真想我被割舌头吗?”

    雪松掰着雪杉的手露出嘴巴,“割什么割,你以为你先前的话阿笙没听到?要割早割了,还由得你在这里事后逞能。”

    雪杉表情讪讪,朝雪松吐了吐舌头。

    雪松无奈的笑了笑,然后一本正经地说:“言姑娘自从来到王府,一直对咱们客气有礼,即便和王爷有这层关系,也从不把咱们当下人使唤。咱们得分得清好赖,以前是不知道她是姑娘,现在都清楚了,往后不许再在人家后背乱嚼舌根子。否则,我就去告诉王爷,看你这口条还能在搅和多久!”

    雪杉柳眉倒竖,拉着雪松的手一脸诚恳地说:“好姐姐,你是知道我的,有嘴无心。我当然知道言姑娘是好人了,以前我不是为咱们王爷可惜嘛!现在不会了,言公子变言姑娘,没准日后还是咱们王妃,跟了这么得宠的主子,我高兴还来不及,哪敢再乱说话。”

    话音刚落,阿笙状似无意的咳嗦了一声,两人同时转头看去,入眼处陆予骞正步伐矫健的朝她们这边走来。他身着玄色织金直身,风姿特秀丰神朗朗,走起路来大步流星,萧萧肃肃飒爽英姿。

    看到她俩,他眉目沉静,声音冷冽简洁地说:“雪杉,你去好生伺候着。雪松,你去库房把宫里赏赐的布料都搬来,让姑娘挑选一下,若是没有看上的,再让锦绣庄往府里送。”

    雪松雪杉领命各自离去后,陆予骞转头对阿笙说:“暂时先让所有人隐秘起来,等我回来再处理。”

    刚阿笙给陆予骞带来两个消息,一是他手下的人从韩国公那里截下一封亲笔信,是韩国公写给大沅丞相的。

    韩国公与大沅丞相年轻时相识,多年来来往虽不亲密,但关系并不一般。不过写给大沅丞相的信中韩国公并未多提什么,只是与其叙旧,可落到这个节骨眼上,任谁看了这封书信都会觉得,事情远没有表象那么简单。

    在截信的过程中,他们的人碰到了暗中隐藏在秦府四周的另两批人,他的人失手没有拿回信件。

    另一则消息是,嘉正帝传密诏要他进秦府抓他舅父,罪名是谋逆。

    他知道暗藏于秦府四周的两批探子中,有一支是皇帝的人,也想过那封书信已落入皇帝之手,只是没想到皇帝动作如此之快,压根不给人一丝喘息机会。

    皇命不可违,即便陆予骞再难以面对,他也得带人去秦府。结果走至半路时,四皇子瑾王带着他的人马从另一条路上与他相遇。瑾王手里拿着皇帝手谕,命他协助陆予骞。

    陆予骞看过手谕后淡然一笑,这哪里是协助,分明是他们父皇不相信他,派老四来监视他。

    因嘉正帝手段过于雷厉风行,打了韩国歌一个措手不及,因此抓捕过程相当顺利。

    虎落平阳被犬欺,曾风光至极的韩国公,现如今已沦为地上的一摊烂泥。看着年过百年的舅父落魄被押,陆予骞心里翻江倒海。

    本以为由自己审讯韩国公,他也许能少吃些苦头,哪知韩国公甫一被捕,嘉正帝的第二则圣旨紧接而至,他急宣九皇子丞王入宫。

    第72章 别前

    陆予骞明白,大概是他的人在截信件时,被勘破了身份,嘉正帝已知他暗中派人潜伏在秦府之事。他不知道宫里等着他的是什么,不过他既然敢在风口浪尖顶风行事,此前已做过仔细分析和考量,并想出应对各种局面的相应策略,因此他的每一步走的还算沉稳从容。

    太阳落山后,屋内光线变暗,殿内十八根通臂巨烛高燃。陆予骞进去时,嘉正帝正盘腿坐在暖阁的坐踏上批阅奏章。他走近行礼,嘉正帝像没看到他一样,狼毫在朱砂里蘸了蘸,仍旧忙着奋笔疾书处理政务。

    此回情况特殊,龙心难测,陆予骞就算再成竹在胸也不敢放肆,嘉正帝不言声,他只得继续跪在地上静候着。

    作为皇帝来说,嘉正帝勤于政务,惇信明义,崇德报功。自太祖皇帝把江山交到他手里这二十来年,大昱帝国从战乱中逐渐恢复了生机和活力,如今的大昱国运昌隆,国库粮银充盈,人民安居乐业,商业活动发展繁荣,俨然已是一个不容他国小觑的强盛国家。

    作为父亲来说,嘉正帝威严与慈祥并重,他们父子间虽不像民间百姓父子间那般亲密,但该有的宠爱和教导,嘉正帝从来没有少给过他们兄弟。陆予骞更是他们兄弟中,敢在父亲面前卖乖撒娇的第一人,但仅限于日常父子相处不涉及政务时。如果正事上有懈怠,皇子犯错比臣工犯错,罚起来更加严狠。

    待陆予骞的双腿几近跪麻之际,嘉正帝搁下笔,目光淡淡的横过眼来打量他。他腰板子挺的笔直,微微低垂着脑袋目视地板,默默的承受着父亲那透穿人心的锐利目光。

    这时殿内众人都已退了下去,只余下他们父子两人沉默相对,过了一会儿,嘉正帝声音沉着简洁的问他,“腿好利索了?”

    陆予骞抬头回答父亲问话,“除逢天阴有雨,略有隐痛外,基本已痊愈。”

    嘉正帝严肃威严的眉宇间隐有笑意,他不冷不热地说:“基本痊愈?那就是还没痊愈。别跪着了,起来自己找个地儿坐下。”

    陆予骞站起来,但并未如嘉正帝所说找地儿坐下,他乖巧的立在嘉正帝身侧,为自己的举动解释道:“儿臣觉得如此站在父皇身边,双腿更舒适。”

    嘉正帝抬眼看看他,“如此说来,为父倒成你双腿的良药了?”

    陆予骞不置可否,只是咧开嘴没皮没脸的笑了笑,没说话。

    嘉正帝无奈地摇摇头,冷哼道:“儿臣?难得你还知道即是为父的儿子,又是朕的臣子。”

    这是要切入主题了,陆予骞不敢懈怠,又立即跪在父亲跟前,做乖儿子表忠心,“还有三月儿子年满二十,未有一刻不铭记母亲的孕生之恩,父亲的过庭之训。”

    嘉正帝闻言微微一愣神,随后抬手扶起陆予骞,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坐下。上下仔细打量他片刻,语气平缓而稍带苦涩地说:“除了眼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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