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美如玉 作者:我是浣若
分卷阅读316
还生了粉团儿一样一个乖巧的小女儿。
有妻是一回事,睡又是另一回事。她一直想游说张震与她同归花剌,张震几番不同意之后,便一门心思认定张震是因为挂念周昭和小囡囡而不肯回花剌做驸马,遂起了杀人之心。
以她直白的心思,自然想不到拿如玉作嫁,但或者有人于暗中给她出谋划策,一手借刀杀人差点就叫她给玩成了。
张登听了这里,已经知道是安九月在捣鬼了。他指着安九月叫道:“将这小丫头给我叉出去,关到马棚里,明日一早遣回花剌去!”
安九月还未说话,那朵儿竟叫道:“新鲜了,以为我们公主果真稀罕你们这永乐府?我们公主有过三个汉族男子,到了花剌,多少王公贵族们巴着要求娶的,哼,公主,咱们带着咱们花剌兵走,回去找国王告状去!”
睡过三个汉族男子,这也成了可炫耀的资本,蔡香晚忍不住捂嘴而笑,张诚和张仕两弟兄也别过脑袋在忍笑。张登气的哇哇大叫道:“成何体统,成何体统,给我绑出去!”
安九月叫道:“你敢!朵儿,带了咱们的丫头,咱们走,到宫里告御状去!”
就这么着,入府两个月的花剌公主,连夜带着人气气呼呼又走了。
*
张登亲自安抚周昭,与姜璃珠两个要请她重回原来的院子,好话说了一车,周昭一直闭眼揉着囡囡一头柔顺顺的发。听完了张登的话,总算睁开了眼睛:“父亲,请您转告钦锋,我要与他合离。”
如玉和蔡香晚几乎要拍手鼓掌。以周昭的人才相貌,离了张震,那怕找不到一个如他那般天纵英才的少年杀神,但那里找不到一个能一心一意待她好的男人。
出了小院儿,蔡香晚悄声道:“安九月的事儿,离不了姜璃珠在后面撺掇,她自己不出面,却把个安九月当枪使,今儿你就该顺着扯下去,将她扯出来也叫她丢脸。”
如玉一笑道:“你以为她会亲自出面?顶多不过牵扯出个小丫头,以姜璃珠的为人,定不会落了口实。是人就有忍不住的时候,等她忍不住了,自然就会自己露出馅来的,且等着呗。”
*
回到竹外轩。小初一的卧室里亮着灯,白奶妈却在西厢的窗子下做针线。如玉并不进屋,透过茜纱窗,可以瞧见张君坐在初一的床上,怀里抱着小初一,面前放着小佛桌,正在读书。
这一府中的兄弟们,张震最有野心,但若论冷静克制,却要数张君。那怕赵荡投奔西辽,成为一国的叛徒,那怕赵宣赢弱亲信妇人,要篡一个底层百姓还算稳定的王朝,实在难之又难。
永国府唯一的优势就是兵权,可治理朝廷是文臣们的事情,归元帝的余威犹在,他们会用唾沫星子淹死永国府的兄弟们,会用身体为刃阻止他们进入那座代表着权利的宫城。
那二十四岁的年青男子,锋眉俊眼,比之如玉初见时,瘦了一些,唇薄了许多,惯常是苦大仇深的样子,如此怀抱着儿子,眉眼间却有当初在陈家村时的温和。一个劲儿的碎碎念着:“初一,我的乖儿子,听话,不要闹了,你娘马上就回来!”
她替他生的儿子,面貌与他囧异,一会儿揪揪亲爹的耳朵,一会儿拍拍他的书页,将那温和的爹,当成个大玩具一般蹂躏着。
丫丫捧了一盘子新切好的西瓜来,如玉接过来自己端进了屋子,斜倚着床沿坐了,将正在努力学爬的初一接过来放在怀中,挑了无籽的给他舔着,另叉了一签子给张君,问道:“今夜如何回来的这样早?”
张君咬了一口瓜,当是北地来的,沙壤,水份不足却非常甜。他道:“大哥野心勃勃急不可奈,父亲已经做好了要自己上的准备,赵宣在他们眼中,不过一个死人尔。可事情没那么容易,永乐府就我一个文臣,剩下的,一半姓姜,一半姓岑。姜氏一族力挺姜后,即便皇上无子而殴,也会立个宗族的孩子进去,叫姜后垂帘听政。
姓岑的表面忠于皇上,要保皇上,但其实是在等赵荡南下,要投诚西辽。此时想揭竿而起,也许能篡帝而立,但文臣们不服,就只有杀戮,这恰给了赵荡一个南下复国的借口,是死路一条。”
说起赵荡,如玉心底总归不适,随即一笑道:“你读的是《隋史》,北周有宣帝昏庸在前,静帝年幼,杨坚统摄兵马,最终代周而立隋,最后也将王室屠戳怠尽。
咱们朝皇室宗族并不多,藩王们不掌兵权,藩地又远离京城,闹不起风浪来。如今咱们一府掌内外军事,岑参算不得威胁,姜氏一族却是难啃的骨头,若能啃掉姜氏一族,事情就好办了。”
张君并不接话,合上书抱过初一道:“走,爹今儿给你洗澡去!”
*
如玉原来替小丫丫绘了许多像,如今皆在小丫丫那里珍藏。没头没脑的带孩子,好容易张君要替初一洗澡,她使了丫丫过去搭手,自己坐在外头,替早晨才勾过的,小初一的肖像上色,褐绒绒一头毛卷发,淡褐色的眸子,她绘过多少遍,仍然爱不释手。
不一会儿洗完了澡,张君满头大汗,大裹单将个光溜溜的孩子递到如玉怀中,亲自等着她喂饱了奶,抱引燃引线的炮竹一般小心翼翼,抱到隔壁去了。
洗完澡躺在凉簟上,大孩子终于弄走了小的,独霸了那两只粮袋,小狗一样在她胸前拱着。
如玉又接着方才的话头说了起来:“大哥的野心,经过那只狸猫,姜顺只怕早已知晓。姜顺之所以抓虎哥,为的就是要逼你们反。
恰如你所言,此时也许杀皇上轻而易举,地无藩王,京无权王,反起来轻而易举。可你瞧王莽篡政之后存在多久?董卓拥兵摄政,最终还不是没有走到那一步?永国府如今在朝已是众矢之重,若以我的浅薄之见,咱们该把矛盾转移出去。”
张君终于玩够了,侧躺下来,一双轻浮着桃花的眸中满是笑意:“如何转移?”
如玉道:“让姜顺先反。要知道谋逆这种事情,不在于真假,于一个王朝来说,一次两次或者民意不服,等有个几回,朝臣心中成了痼疾,也就知道该换主儿了。”
有美伴于侧,张君当然心不在焉。她玉体横陈,峰峦莹似凝酪,细腰纤纤,丝罗裹着香汗,握一柄团扇,轻扇着桂香氤氤,惹得张君心猿意马,偏还总要谈些煞风景的正事儿。
他不肯叫如玉遮小衣,一遍遍的解开,她又一遍遍的系上。
“以你之见,要如何逼姜顺来反?”
如玉团扇遮了胸前春光,低声道:“也许在你听来,我的说法有些可笑。我可委实有个法子可以逼的姜顺父女狗急跳墙,不过,你得答应我件事儿我才告诉你。”
张君见她垂了眸,便知她要说赵荡。果不其然,如玉道:“无
分卷阅读31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