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除了有钱外一无是处 作者:香蕉意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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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青桐不紧不慢地用过了早膳,这才过去接见,众老臣看见坐在玉座上满脸“你们能那我怎样”的女皇陛下,更是捶胸顿足。
“陛下,您怎么能轻易地下这种决定?!臣等死后,如何面对先帝等列祖列宗在天之灵!”
“是啊陛下,您起码应该先跟我们商量一下,我们去找晋王珩,他竟然不在府中,他身为您的长辈,应行监护之责,您这般鲁莽,他责任不可推脱!”
“孤自己做的决定,和舅舅无关。”姬青桐无奈地撑着下巴。
“我们要去哭皇陵!”
“皇陵那边山石还没清理好,内廷卫正在戒严。”
“……那请陛下尽早册立皇夫,为培养下一代王气继承人做准备!”
“哎,你们怎么突然跳到这个话题?”姬青桐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终于僵住,“孤才六岁!这事应该找舅舅去,怎么找到我这里了?”
“殿下他也休想置身事外!”
姬青桐看了一眼春官长,指望他能替自己说两句话。
春官长干咳一声,眼睛瞟着房顶,不敢犯众怒。这些都是德高望重的功勋老臣,很多都在家里颐养天年了,得知这件事情专程前来觐见的,他在他们面前,资格浅得像个毛孩子,万一说错一句话,出门就得挨踹。
姬青桐满脸无奈,怪不得舅舅不肯跟他一起回宫,甚至连他的晋王府都不肯回,直接躲去了凤岐书院,肯定是早就料到了这一茬。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啊,她还是太天真……
吵了一上午,众人意识到女皇陛下应该认识到了错误,这才停了下来,姬青桐刚松了一口气,突然又有人拱手道:“老臣还有事情启奏!”
姬青桐一颗心就吊了起来:“什么事?”
“老臣自请前往凤岐书院一趟,臣想见识见识让陛下领悟到 ‘万民有为’的书院到底是什么模样,陛下对其评价竟然远超我青州的青鹿舍和百竹洞。”
“臣也申请!”
“臣附议!”
“去吧。”姬青桐道,“孤这就知会一声凤岐。”
“这个不必劳烦陛下,臣等应当微服前往!”
“就是,看他们提前准备好的,又有什么意思?”
“行行行。”姬青桐万万不敢跟他们再吵,“吃了苦头别找孤哭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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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珩身披晨衣,站在房门竹舍外,雾气朦胧的沉日湖正泛着青波,门外一丛丛寒菊开得正好,偶尔还能听见两声秋蝉的名叫,只是蝉声已经带着寒意,不显聒噪,只觉清凉。长风吹过他的衣衫和未束的头发,他闭上眼睛,心中安定。
这里本是季沁修建起来待客用的,倒是先让他住了进来,他看了眼周围湖光山水,决定将这处小园问季沁要过来,放她手里也是糟蹋,说不定又心血来潮随便送了出去。
“心肝啊,你不好好养伤,怎么起来了?”季沁下了课,抱着两本书,从卵石小径朝他跑了过来,“换药了吗?”
姬珩将她拉到身边,继续跻坐着泡茶,他瞥了一眼她手中课本,脸色顿时不怎么好看:“御妖课?”
“是啊。今天讲的是龙族,哈哈哈我跟你说啊,夙乔讲到龙王级别的龙族只要旁人听见他的名字的时候,就会略有感应,敖饼脸色顿时青青白白特别不好看,敢情他最近说他姐的胖,他姐全都知道!”
姬珩只觉夙乔碍眼,确定季沁没有多跟他说过半句话,这才继续垂眸煎茶。
“花苞最近回龙族参加她的晋升大宴去了,嫌弃龙族东西不好吃,扫光了我半个厨房,还衔走了我家的厨娘,最近都要没有红豆汤圆吃了。”
“敖苞此去,他日可取代敖满成为东海正统。”
季沁不怎么在意:“她应该会回来的。”敖苞最近粘人得厉害,似乎根本不想去东海,季沁从敖饼那里听到,敖苞为此和老龙王吵了一架,迫不得已才回去一趟。
“龙族第一位双龙珠的龙王,不仅是东海正统,他日还会是四海之首,她是否会回来,此事不好讲。”
季沁挥挥手不跟他讨论这个:“对了,还有那春官长和路州侯,你跟他们说一说,让他们讲讲道理好不好,非得问我要多余的明辨镜,明辨镜是布告镜碎片做的,我上哪给他们变出来多余的布告镜?”
姬珩笑着听他抱怨。
“尤其是路州侯,还说他不白要我的,要拿钱来买,他跟我季沁提钱?把我气得恨不得拿钱砸哭他!”
“皇室库房里还有一些多余的布告镜。”
“哎?”
“是当年制作布告镜的下脚料,青桐过些日子应该会将那些给你送过来,将那些也加工成明辨镜,且先留着,交给青桐分配处置。”
“好吧。”季沁妥协,“我跟娘商量商量。”
说起姬青桐,季沁嘴角一抽,“陛下她最近是不是天天抱着明辨镜在玩?每个话题里边都能看见她蹦跶。还让大家帮忙给她做太师留给她的课业。”
姬珩道:“你本不该把明辨镜给她。”
季沁无奈:“她扯着我衣服角撒娇,完全没法拒绝啊。就比如这样——”她扯住姬珩的手指,学着当时姬青桐的模样,可怜巴巴的瞪大眼睛,“人家想要想要,给人家嘛~”
姬珩被她惹得浑身酥软,低笑出声:“给给给,什么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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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凤岐书院突然热闹了起来。
李谭然还是提前得到消息,知道今天会有人突袭拜访,连忙将书院周围的机关兽提前撤离,免得伤到哪个不小心迷路的老人家。学子们却并不知道,上课的上课,课外实践的实践,只是觉得书院的人莫名其妙得多了起来,还都是些目光诡异,尽提刁钻问题的老先生。
“凤岐山附近有王气乱涌,所以气压不稳,风力较大,当然可以带动风车了。理想情况下计算,蒸汽的力量都可以拉动马车奔跑呢,这是我们下一步的目标!”孙宝儿扛着石锤和木板,皮肤黑黝黝的,若不是身上的青色衣衫,还真认不出他是个书院学子。
询问他的老者明显对墨经也有研究,闻言眼睛一亮,但是却没有放过他,继续挑一些刁钻古怪的问题。
孙宝儿不卑不吭,有些地方还回答得颇有新意,惹得老者连连惊讶,最后也顾不上刁难了,连忙道:“能带老夫去看看你们的风车磨坊吗?”
“当然可以。先生请!”
看着一老一少走远,不远处的春官长戳了戳身边面色变换的秋官长,“怎么样?”
“若是没认错,那是墨家的一位元老,曾经在青州青鹿舍任教的那位。”
“没认错,是他,我大儿子当年想拜在他门下,却被拒绝。”秋官长说道。所以如今看着这位老先生在小儿子面前像学生一样请教问题,他竟觉得长出一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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