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齐人家 作者:杀猪刀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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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谢慧齐家的二郎带着五千精兵威风凛凛而至。
他带着穿着金色盔甲,身骑黑色的五千骑兵在梧州城转了无数圈,花了一天,来回近快千里,才带了奔腾不休的骑兵回扎营处。
他扬威了一天,谢慧齐见着他前来拜见她的笑脸,截了他的脑门好几下,生生忍住了说他不是的冲动,这才道,“坐着。”
谢二郎饿极,但也没得大酒大肉。
本来给他们设的接风宴,被谢慧齐临时撤换,送上了清粥甜水。
好在第二日早间得了一大碗肉面,在第中午午时,大宴还是来了。
梧州城也因他们的到来突生波澜,这座在江南循规蹈矩,秀秀气气了一千多年的江南城府因北地的杀将的到来,于是看到了十足的杀气腾腾,所谓的一兵抵十将。
谢晋庆惩的威,因此烙在了梧州城的百姓心间,印在了梧州官员那已经被重压压得快要负荷不起的心间。
梧州城因他们的到来多了几许诡异的气氛,老百姓因好奇亢奋,官员因绝对的武力压力重重。
江南也有重兵,只可惜那些重兵到底是归皇上所有,且江南四州只有先皇所令的十万督军,可如今的四十万重兵却在那看重齐国公的小皇帝手里,另十万重兵,在兵部尚书,齐国公夫人表弟的手中,而齐国公手中直接有十万的京城防守,兼顾北方一带看防的将兵。
梧州的官员冷却了欺上瞒下还能得善终的念头一算,发现他们快要逃无可逃,只能殊死一博此路可走。
江南这些年因朝廷的扶助其实有了相当明朗辽阔的发展,江南地大物博,这些年来齐国公放任了江南商人的发展,商路是他强权让人修的,这些商人走商的安危是他命令各地的官员保护的,为了保护走商,他甚至派了亲随到各地为这些江南的商人另僻了蹊径。
而江南百姓的农具是他给江南百姓发的,庄稼种子是他千方百计搜罗来的,他因此更是少征了一半的税收……
江南的富起是他全手扶持上来的,为此,他跟安始帝臣伏,与长哀帝日夜磋商国民前程。
齐君昀为江南的突起尽了他全部,乃至整个国公府所有的力气,得来的是江南官员联手的背叛,和不知情的老百姓的看热闹。
他心悲不悲?当然是不悲。
没什么可悲的。
他做的他从不后悔。
只是他还是遗憾他在史书上曾看到的那些为国为民却不得善终的哀叹,终有一天也会落在他身上——他会被人打上失败的变法家的名声,尔后,被后人认为失败到底。
即便是他爱的女人,在他现在还活着的年纪也是嘲笑她得跟着他遗臭万年,明明她活得已足够开心肆意,却得被后人猜测她生前的不幸。
他被人诟病不要紧,但让一介妇人跟着他被人胡猜乱测……
齐国公想这真不是一件让他觉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可过了的事情。
他还是在意得很的,他为国家百姓费了他齐国公府的所有力气,却不想还得把他的女人搭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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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晋庆的到来让谢慧齐重振了笑颜,儿女跟弟弟还是不一样的,儿女尚还在她需要操心的年纪,可已经长大的弟弟却知道已经讨她欢心了。
谢晋庆在扎营的第三日后来了天清观见他的阿姐,他带了众多的东西,有他大哥大嫂给他姐姐的,还有他四处为她寻来的。
谢晋庆对他大哥好,大嫂好,对他阿姐生的每一个外甥和外甥女都好,但最好的莫过于他的这个姐姐。
他觉得好的任何一种东西,他都会跟她分享,甚至不会跟小孩子的外甥和外甥女他们。
她是他最世上最亲密的人。
谢慧齐与他清点了一个上午他给她带的东西,在歇息的时候忍不住与他道,“与其你时时惦记我,还不如你娶个媳妇,生个孩子,身边有伴才好。”
谢晋庆见她又是如此说道,良久,他微笑着看着他的姐姐,轻声问她,“阿姐,如若我说我这一生追随我师傅的路才是我心至所致,当别人都道我身在福中不知福时,那你会如何说呢?”
谢慧齐刹那无言。
只是没过一会,她就伸出了手,摸着他微笑着还是净如少年的脸,淡淡道,“只要你乐意,我都愿意。”
只要他真正开心,她就没什么不开心的。
她只是希望他幸福,而不是束缚他。
“阿姐。”谢晋庆叫了她一声,眼睛里有笑。
谢慧齐却流下了泪来,她摸着他的脸流着泪道,“我照顾你长大,知道你以后可能没一个人陪,要一个人孤独终老,你不要怪姐姐这些年来为难了你,非逼着你娶亲,二郎,姐姐哭不是因为你不娶妻,不生子,是因为等你老了,姐姐不在了,就是你病了老了,不能动弹了,要是想喝口水姐姐也不能照顾你,一想没有人像姐姐那样心疼你,我是真的放心不下的。”
“那我好好照顾自己,不为自己,就为你。”谢晋庆摸着他姐姐的眼泪,心想这世上怎么就有这么爱他的人呢。
她多好。
他庆幸这一生都有她,什么时候都把他放在心上。
谢慧齐因他的话笑出了声,眼泪流到半途又收了回去,最终她笑叹了一句,“你愿意就好。”
只要他愿意,其实她什么都是可行的,也愿意什么都接纳,只要他开心。
她照顾他长大,为的只是他在她面前多露几个笑颜,只是为他而已,不为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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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晋庆带着人来了就惩了一日的威风,他带来的人好吃好睡,连屋子都是热的,他这日笑骂了一句“滚你娘老子的”,就把这群人一分为几发,皆派了出去。
驻守梧州的就一千人。
这一千人还是他在最困难的冰山收过来的人,那里常年冰雪,一年四季,那些兵长年就身边的那几个人说话,说是有人说话,其实久了,那几个人都不愿意说话了。
驻守在忻朝最最北边的人其实也是最可怜的人,谢晋庆还想着往后隔个几年就把这些个能以一挡百,却可怜至极的人调出来,别让他们常年四季驻守冰城,然后为国为民死了,都没一个人知道他们。
不过,过惯了苦日子的人,也是最惜福,端着碗没有凉气的肉汤也能在寒风中笑得跟朵残不拉叽的花骨朵一样美的人也不多见,所以谢晋庆没怎么想就把冰山上的调过来的那一千兵将留了下来。
这是国家欠他们的,也是被他们守卫的生灵们欠他们的。
只是,最后为他们胃和身子着想的只是他的阿姐,也唯有他的阿姐。
别的人,谁管他们是死是活。
谢晋庆这日来,跟他阿姐说了他手下那一千来位留下的调卫兵的事,末了,他嘻嘻笑地道,“他们就是一群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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