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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名门毒秀 作者:朱七慕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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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干练利落的仆妇来,见了几人,先是愣了愣,然后热情地笑着迎上来。

    “可是玄公子带着夫人回来了?小的们奉命守了宅子一年多,这还是头一遭见着主子呢!”

    文锦后退一步,像个真正的大管家一样,颐指气使地吩咐道。

    “夫人有孕在身,喜静怕吵,你们好好伺候便可,有什么事找公子禀报便可,少去叨扰夫人!”

    这一句却是玄洛威胁他说的,文锦完成任务,马上脚底抹油,自称旧宅还有事打点,便溜走了。

    太子府大门,身穿铠甲的侍卫似门神一样守在门口,每过两个时辰换班,半个月过去了,嘉靖帝对祁念的软禁依然没有解除,太子的废立,牵动着朝堂瞬息万变,也不是那么容易下决心的事,但是祁金玉不依不饶,一日三次到嘉靖帝寝宫哭陈妃死得冤枉,却又让他有些动摇。

    树倒猢狲散,祁念昔日的门客们有的被驱逐出京,有的见风使舵转而投靠了祁宣,此时的太子府,显得门庭冷落,只有衔泥小筑,花木如旧,一串串紫藤花自木架上垂坠而下,随风轻轻摆动,白秋婉难产后还未恢复,躺在花架下的软塌之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貂绒毯子。

    祁念坐在她身边,原本修正得一丝不苟的俊美容颜,此时也有了些许胡渣,他摸着地上懒洋洋的猫,颓丧地笑道。

    “阿婉,这一次,或许孤真是西楚霸王,英雄末路了……”

    白秋婉整颗心都揪了起来,皇后的失势让她对自己的恨意更变本加厉,犹记得宫变前一日她派房嬷嬷到太子府把女婴抱走,白秋婉不明就里,却听房嬷嬷冷声道:

    “良媛昔日诞下的乃一名死婴,这个根本不是你的孩子,你还想让太子殿下罪加一等吗?

    ”

    白秋婉简直难以相信,无助地看向祁念,后者的沉默让她的希望瞬间陨灭……

    虽然事情已经过了大半月,不过此时她尚未从丧女丧父之痛中缓过神来,祁念这边又遭此变故,她自己已是强弩之弓,却还是握紧了祁念的手,努力对他露出一个苍白微笑。

    “殿下,阿酥不是说了吗?她不会弃你于不顾的!我虽不问政事,但也知道如她那样厉害,一定有办法的!”

    说起阮酥,白秋婉心情很是复杂,从前那种惺惺相惜的姐妹之情,好像随着父亲和女儿的死,慢慢淡成了一汪水,溶成了深渊,说实话,她并不知道现在该以何种表情对面阮酥,可是眼下,她却是祁念唯一的希望。

    “是吗?”

    祁念冷笑一声,范增当时带来阮酥的回话时,他还曾欣喜若狂了好一阵,可现在又是三四天过去了,阮酥那边却一点消息都没有,他简直怀疑阮酥当时只是在诓骗范增,说不定那女人现在已经和玄洛跑了。

    提起阮酥,祁念的视线徒然冰冷中,直到范增的身影在花园中晃过,警惕地绕过巡视的侍卫,朝这边走来,他的眼神才重新恢复了温度。

    “殿下,刻着瑾花的马车已经进城,是阮酥回来了。”

    祁念灰暗的眸子似乎一瞬被点亮,他猛然坐了起来,膝下熟睡的猫被惊醒,喵地一声跳开。

    “真的?”

    范增也是满脸喜色,激动地走上前,从袖中取出一个锦囊递给祁念。

    “这是她身边那个妖媚的男宠送来的,说是殿下一看便知。”

    祁念迫不及待地一把抢过,扯开锦绳,抽出一卷信笺展开,飞快地浏览一遍,眼中重新燃起希望,他将那信笺握在手心,兴奋地嘱咐范增。

    “你去告诉她,孤已了然,望她全力以赴,若孤此次能够度过难关,她的功劳孤定会涌泉相报。”

    331 挡箭靠山

    栖凤宫的寝殿外,两个女子恭敬地侯在那里,盛装打扮的“阮酥”,神色微有些不安,她身边的玄澜扯了扯她的衣摆,低声道。

    “干什么这幅惶恐姿态?姐姐不是说了,太后这里无须勉强,反正她总是站在玄……洛这边的,即便被识破,把他祭出来就得了。”

    “阮酥”点了点头,觉得她说得有理,扬头清了清嗓子,尽量模仿着本尊平日那幅从容自若的姿态。

    很快,纯安自殿内走了出来,笑盈盈地道。

    “太后宣小姐入内。”

    “阮酥”连忙跟着纯安,穿过林立的宫婢,进了颐德太后的寝室。

    时候尚早,颐德太后显然是才起床不久,还穿着织锦团花绸睡袍,染了灰的长发披散在肩上,纯贵正在给她梳头,见状,纯安轻声禀报道。

    “娘娘,阮小姐来了。”

    颐德太后没有回头,只是抬眼透过梳妆镜瞟了一眼跪在身后的“阮酥”,她的目光从她的脸庞慢慢下移,落在她纤细的腰身上,目光一紧,抬手制止了纯贵替她盘髻的动作。

    “你梳得不好,让阿酥来替哀家盘那个百鸟朝凤髻。“

    那是阮酥曾经为讨颐德太后欢心自创的发髻,因为非常繁复费事,所以只在颐德太后生日时梳过一次

    跪在地上的“阮酥”愣了愣,额上渐渐腻起一层冷汗,她应了声是,硬着头皮走上来接过纯贵手中的发钗,一时不知如何下手。

    颐德太后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的局促,突然摆手让纯安、纯贵带着宫婢们出去,等寝室里只剩“阮酥”一人时,她方冷笑一声。

    “阮酥那丫头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连哀家也敢糊弄!说吧,你是谁?”

    宝弦知瞒不过去,也十分机灵,连忙伏地磕了个头。

    “奴婢名叫宝弦,只因小姐她如今实在不能露面,才出此下策,小姐也说了,太后不是外人,在您面前不必掩饰,只是方才人多眼杂,奴婢才……望太后恕罪。“

    一句不是外人,倒让颐德太后听得颇为舒心。

    “你就是玄洛送给阿酥的那个婢女?哀家让玄洛离开京城避一避风头,想必那小子一定寻你们去了。”

    宝弦忙道。

    “太后圣明!我家大人也随小姐回京了,目前正扮作夫妻藏在民间。”

    颐德太后听了,若有所思地感叹。

    “如果可能,哀家倒情愿他们两个真是一对平凡的小夫妻,过些舒心日子,可气都是不省油的灯,偏要回来!”

    听出话中的垂怜之意,宝弦机灵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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