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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自然凶杀档案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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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簇簇黑色的长发拦住了去路。它们缠住了她的头,环绕住她的身子,将她拖下更深的水底。一张张狰狞着的,拥有与女尸生前同样美貌的头颅在渴望地望着她,这些头颅或被埋在河底,还有的在两岸水面之下的斜坡上,一眼望去,数不尽的在随着暗流漂动着,黑长的头发像水草一样跟随着河下的暗流摇摆浮动。它们有的长出了脖子,有的已经长出了半个身子,还有的才长出了半个头。有几个幸运儿抓住了女尸,它们将她拉到河底,分而食之,没多一会儿,尸体连森森白骨都不剩一点了。

    1991年最后一周,八角枫跟随卡夫卡回了双峰镇。新年初始,他们在相关部门公证结婚,没有婚纱,没有观礼的朋友,连教堂的钟声都没有。他们携手在工作人员面前签署了相关文件,互相亲吻,就算是彼此的丈夫和妻子了。简单至极 ,却又是真实地幸福着。

    卡夫卡将替八角枫保留下来的铁盒子交还给她,对她说以前事情都过去了。八角枫随手将盒子放在一边,继续收拾与卡夫卡生活在一起的房子。他们住在卡夫卡儿时与父母共同生活的旧居中。

    新年过后不久,忽然一天早上电视上、广播里都在报道说除了罗山城外,米洛斯大陆北部与南部的许多城市里也都频频发生了暴动。这些新闻滚动播放,但是并没有持续多久,就突然信号终止了。自此以后的三日里,所有的电视、广播、报纸都相继被禁止了。禁止的原因不明。再后来,连电话线路都被中断了。人们一下子退回到了一种颇为古朴而原始的生活,只能用信件来互通往来,邮政行业又重新抬头,兴旺了起来。每一分寄出的信件都会被抽查,尤其在一开始的时候,格外严格,几乎所有收到信件的人都会发现自己的信被拆封过,内里的信纸有的染上了油墨,有被揉皱缺了口子。

    到处物价飞涨,双峰镇的商铺大批大批地倒闭,刚开始是奢侈品的店铺,再后来是坐落在镇外大中型的工厂,几个小型的工厂勉强维持,但是在负载累累地强撑了数月后,因为债台高筑,上下游中断,也不得不进入破产程序。高档餐厅一个个门可罗雀,连主要经营简餐的廉价小吃店也都只是在勉强维持着。

    银行业务一下子比往年繁忙了不少,但大都在疲于处理坏账,以及配合政府部门没收一些责任人或政治犯的财产。大型银行就这样凑合地支撑着,有很多私人规模小的银行,由于管理投资不善,坏账成了死账,窟窿被捅了出来,遇上了储户挤兑,于是法院也跟着忙了起来。其实法院不仅在各种经济案中忙得焦头烂额,在这样的环境里,让它们日日开庭的,更多的是在审判着仿佛永远也抓不完的小偷、杀人犯、抢劫犯等等。警察成了最危险的职业。

    与这些衰微冷落的行业完全相反的是,另一些行业蓬勃兴旺地地发展了起来。原先门庭若市的商业街有很多驻进了许多自愿出卖身体的女人与男人,每当入夜,灯红酒绿,品种花样繁多,价格高低不等,足以满足各类或富裕、或贫穷的人士。

    电影院里天天都有新片上档,票价低廉,虽然片子制作粗糙,但是只要故事情节又粗暴抑或又□□的地方,就总会有需要沉湎于逃避现实的观众络绎不绝的进入观赏。

    一个新型行业从罗山城延展了出来,除了传到了双峰镇,它一路往南、往西、往东,一时间,整个米洛斯都有那种经营着这种新兴行业的俱乐部的身影。它贩卖可以让人迷醉的酒精,兜售令人智昏的药物。在过去,它是毒品,政府是严令禁止的。但在现在,政府反倒觉得它可以让这些人麻木,或多或少可以带来太平,由此,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顺其自然,也可以说,让那些人自生自灭了。

    三月份下旬,初春的第一场雨下下来了。卡夫卡每周往返于罗山城和双峰镇,周一至周五会在罗山城,到周末回来。除了必要加班的时候,卡夫卡总会尽量回家来陪伴八角枫,他答应她,适当的时候,他会辞去那份工作。八角枫对卡夫卡工作的内容一无所知,而自从电话电视等中断了以后,对外界事态的发展,八角枫也同样地知之甚少,卡夫卡对此也少有谈起。八角枫隐隐感到一丝不安,这种忐忑的心情时常会不经意间涌出来提醒她,这种太平的日子恐怕就要结束了。

    八角枫在双峰镇蟛蜞街46号找到了一份工作,给一家简陋的杂志社投稿一些短篇故事,拿到的收入勉强可以维持家用。卡夫卡大部分薪水都被八角枫换成了黄金,藏在了一处隐蔽的地方,因为她觉得战争或许已经不远了。

    卡夫卡与八角枫的日子就那么不咸不淡地过着,虽然有些单调,但对于他们两人来说这样的简单到算是温馨幸福的。

    转眼到了4月下旬的一个星期三清晨,家中书房后的院落里,一夜大雨过后,就在前夜,紫色丁香丛中已经开出了第一朵花来。当八角枫一早望向那片丁香花时,密密层层紫色花蕾已经全部盛放。典雅的紫色掩盖了葱茏的绿荫,青草地上,露珠从草尖滴落,不时有飞鸟经过,落在花期刚过的桃树枝头,啁啾几声又飞走了。

    这日下午卡夫卡托人捎信给八角枫,公事繁忙,周末可能回不来了,且叮嘱她最近外面很乱,让她尽量呆在双峰镇,不要出去。

    八角枫到傍晚的时候,带着新写好的稿子到蟛蜞街46号,当她拿了稿费出来时,天色已经暗下来。杂志社隔壁新开了一家名叫“怀旧时光”的俱乐部,灯火通明,照亮了幽暗的整一条街。在这一条僻静的街道上,路灯早已成了摆设,所有往年营业的店铺都已关门。这家俱乐部一开,横向至少占了8个门面的它将店外所有揽客的灯光打开,听着从里面传出来的时而舒缓、时而轻盈的舞曲,依稀能让人见到往日繁盛时的场景来。

    有一辆巴士在俱乐部门口停下来,从车上下来的乘客鱼贯而入。一个西装革履、圆圆的脸上有撇八字胡的男子往他们每人手里塞了张宣传页。当这些人都进去了之后,他见到八角枫很感兴趣地站在一边,看着自己以及俱乐部,便也塞了张到八角枫手里。

    八角枫没有看手里的宣传页,而是径直往里走去。她穿过了一条长长的,仿佛深不见底的甬道,只有一盏闪烁着微弱光亮的提灯在引领着她。那光亮飘飘忽忽地悠荡在八角枫身前,当她走到甬道的尽头,一个似曾相识的背影站在光亮处等着自己。她不禁喃喃地念道那个人的名字:“夏枯草。”

    第89章 第二十章 真相与谎言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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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元1991年9月下旬,就在卡夫卡带着驻防部队进入罗山城,用以人类残肢(这些人里还有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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