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自然凶杀档案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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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出现在适当的地方。
那个人出现了,长身玉立,丰神俊朗。
他径直坐到了男人的面前,扔给他一个巴掌大的袋子,袋子沉甸甸的,装满了耀人眼目的金豆子。
男人仔细地清点了袋中物件的数目,反复确认了三遍后才将手里的布包交给来人。
一桩生意到这里,就算结束了。
男人一口气吃掉了盘中剩下的菜,喝尽了壶里的酒,与来人分别在店门前。
临分别时,男人问了那人一句,语气中多是好奇:“这头,真的还能活?”
来人笑道:“对于有些人来说,死未必是死,生,也未必是生。”
“我不明白。”男人叹道,“不过,我似乎也不需要明白。再见了,夏天。”
男人说罢转身朝着来时的路走去,他走的很急,因为他知道自己还有段很长的路要赶。
第95章 第一章 疯猴子 (3)
4
这是一个没有季节变换的世界,一切都是那么的晦暗不明,或是青灰的天上挂着一轮红日,或是藏蓝的夜空爬上来一轮苍白的圆月,若有黄雾遮掩日月,必是要改天换日了。
一条从地下暗河流淌而出的河水将这个世界一分为二,东西两面,互不干扰,被一种神秘的力量维持着暂时的和平。
夏天雇了一辆马车,在这个没有风的世界里,往南而去,经过数月的跋涉,他终于来到了混沌山。
在混沌山下,正有一支抬着棺材的队伍沿着山上唯一的一条路向上走去,夏天跟在了他们的后面。
这条路只能上,不能下,虽然雾气重重,但是只要下定决心向上走去,就必然会到山顶,可若是有半分的怯懦,想要走回头路,那就只会陷入混沌不堪的迷雾之中,或葬身崖底,或在迷雾中丧失了本性,化作禽兽。
山中小径,无风,浓浓的雾气像是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其实这雨并非来自天上,而是脚下。
这些人悄无声息地赶着自己的路,互相之间没有半句闲语,一路上只能听见脚踩在湿滑的径路上,以及夏天所乘的那辆马车所发出的辚辚声。
如小雨般的雾水像一幕帘子般若隐若现地遮在夏天与前面人马的中间,他们就这样赶了半天路,夏天隐隐觉得走在前面的人少了。
雾气忽然散开,前方的队伍不见了,只留了一地的棺材,有的横倒在路边,棺盖被打开,有的直立在那里,有一半被土掩埋。
踢嗒,踢嗒,踢嗒……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夏天知道,又有一支抬着棺材的队伍上来了,只是不知道,这一次他们能走到什么地方。
夏天的车前再没什么遮挡的了,他挥动马鞭,加紧速度,在天黑之前,赶到了一个靠近这幽静小径的,被掩隐在翠竹绿荫之中的“半竹庄”。
半竹庄里的人,都死光了,只剩下一只打扫灵堂的老太婆。
夏天在半竹庄留宿了一夜,第二天临走时,向老人买了口棺材。
半竹庄一家在混沌山经营了近百年的棺材生意,他们从山下收购订做各种棺材来,转卖给从山上下来的人。
下山的人里,十个只剩二,七个只剩一。有时只有一个上去,死了,怨魂拖着自己的残尸来买棺材的是也偶有发生。
夏天与那口棺材同坐在车上,他昏昏沉沉,似睡非睡,又颠簸了数日,终于到了山顶。
在一座耸立于山顶的城堡中,夏天听见了海浪声。
这时统治混沌山的是黑桃皇后。
黑桃皇后没有脸。
夏天将棺材献给黑桃皇后,棺材里只有包裹着八角枫头颅的黑色布包。
黑桃皇后见到棺材里的东西,满心欢喜,她赏了夏天一袋蓝宝石,打发他下山了。
夏天并没有马上下山,而是住进了半竹山庄。
守灵的老人问他,夏天只说自己在等人,等着那个朋友与自己一起下山。
夏天走后,黑桃皇后待到深夜降临,她将自己的头摘下来,给自己按上了八角枫的,接着,她躺在了棺材里。
当血红的月亮升上空,棺材里的人睁开了眼。
趁着茫茫夜色,戴着新头的黑桃皇后下了山,此时山上的棺材里躺的是一个无面人,他仍在酣睡之中,她估算着,距他下一次醒来至少还要数百年。
三日后,夏天等到了那个从山上下来的人,两人见面后,没有片刻多言,携伴一起往山下去了。
5
八角枫从睡梦中醒来时,发现自己仍躺在罗山城的家中,那场大火等一切灾难都仿佛没有发生过。
她满心的疑虑,觉得眼前的一切又好像只是另一座复刻出来的罗山城罢了,这里没有过那场大火,也没有后来的那场血腥的屠杀。
连卡夫卡,都不见了。
一只疯癫的猴子挂钟里的钟摆在按着一秒又一秒的节奏,不急不缓的左右摇摆着。
没有几日,八角枫眼下的这个世界果然与过去的那个完全不同,而他们之间唯一的共同点便是,自己还是叫八角枫。
一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八角枫听见门外传来叩击声。
她从门上的孔镜往外看去,见到敲门的是一只黑白相间的花猫,它一次次地朝门重来,每次到门边都会跳跃起来去撞门上的把手。
八角枫开门将猫抱了起来,忽然闻到一股香气飘来,她抬眼一看,是个戴着黑框眼镜的长发女人,嘴里叼了根烟,看样子年纪约莫30岁左右。
女人将八角枫怀里的猫抱了去回去,原本抗拒的小家伙立刻驯服了下来。
“叫什么名字?”汤谯倒舍不得起来。
“李可乐。”女人自我介绍。
“我是问猫的名字?”
“它?威猛先生。”李可乐将抽到末节的香烟丢到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后就转身朝楼上走去。
“请问?你住在楼上?你们家几个人?”八角枫问这话全因近日一到夜里,她便会被一阵阵发自楼上的接连不断的脚步声吵醒。
那声音有时听起来,就像是有一整支仪仗队在楼上操练。
“我们家就两个人”李可乐觉得八角枫的问题有些唐突,但还是补充了一句“楼上只住了我一家。”
在后来的一段日子里,威猛先生的身影还是会不时地在八角枫的脑海中浮现。
无业在家的她也经常会被同样无业的李可乐拜访。
渐渐的,八角枫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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