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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这个实力,你行行好,帮帮我们吧”

    “滚,滚哪”一桌子的文件被他扫得满地都是,他的胸口剧烈地起起伏伏,头发有些凌乱。

    周杨是第一次看见他发这么大脾气,拉着钟语就往外走,不敢再停留,等把她送到楼下时,才说“钟小姐,他这几天正在气头上,你说的怕不是时候”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没….办法,等不及了,等不及了,你知….道吗?”她哽咽得连话都说不利索。

    周杨看着她,觉得她很可怜,也很可敬,这年头儿,肯为朋友这样不顾一切的实在不多。然而他人微言轻,想帮她,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钟语并没有离开北恒集团,她坐在门口的花坛边上,一筹莫展,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张欣打电话过来问她怎么还没去医院,她说晚上要加班,怕是去不了,张欣嘱咐她按时吃饭,别又饿的胃疼,她眼泪止不住地往外冒,心里苍凉一片,隔着电话连连点头,叫她别担心,好好照顾叔叔。挂了电话,坐在花坛上继续发愣。

    靳北平看着不肯离开的她,心里越发气闷,简直要发疯。

    他拿了西装一路下楼,然后从她眼前经过,准备乘车离开,却叫她死死抓住衣袖不放。

    “你是个什么东西?”他轻蔑一笑,然后又说“你到底凭什么?”

    “我问你,你到底凭什么?你算什么东西?”

    顷刻间,毫无预兆地泪如雨下,她颓败地放开他的衣袖,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无声无息地泪流满面。眼里的痛像是会传染,烧的他痛不欲生。

    然后,他看着她慢慢转身,一步一步地离开。他却不打算放过她“怎么,刚刚还那么急切,说两句就受不了了,装什么清高?”

    她像是没听见一样,木讷讷地一步一步往前走,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心早就疼过劲儿了,麻木无知,也好,也好啊。

    他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浑身像是被抽掉了筋骨一样,顿时间一垮,还好周杨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他,眼泪自眼角一滴一滴地往下流。

    “为什么我这么痛,周杨,你告诉我,为什么会这么痛,这样的女人,我为什么还要为她难过,为什么?”

    周杨扶着他的手紧了紧,却没有回答他。

    她的身影渐渐融入夜色中,直到看不见,他和周杨还站在那里,不知又过了多久,他才说“这件事,你去办吧”

    他真是累极了,拖着步子沿着她离开的方向一步一步地走,周杨开着车跟在后面,只觉得两个背影看起来那么相似,一样的疲惫不堪,一样的悲伤无奈。

    当周杨看着眼前的钟语时,除了吃惊外,更多的却是五味杂陈,昨晚是在那样的情形下离开的,今天怎么还会过来。

    他正准备开口,却听钟语面无表情地说“我要见他,请带路”见他没动作,又说“我一定要见到他,一定”

    周杨看着面容憔悴的她坚定如斯,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带她上楼,靳北平一看见钟语,还没开口,就听钟语说“在靳先生看来也许我什么都不是,甚至于跟路边乞丐差不多,我无所谓,只要靳先生觉得高兴,随意你怎么想。我没有什么可以凭借的,在靳先生这里,我不是凭借什么才来开这个口,正是因为没有可以依恃的,我才来请求靳先生您,因为我只认识您”

    她几度哽咽,不知道怎样隐藏自己的委屈和无奈。

    心里辗转千百回,声声慢慢回荡的都是那句:靳北平,你可知道,我唯一能够依恃的不过是我对你卑微的喜欢和爱恋。原本,我也曾自欺欺人,擅自揣度你也是有一丁点喜欢我的,你也像我一样,是喜欢我的吧?而今看来,真是天方夜谭,自作多情了。

    “我只认识您,能够救阿欣家的只有您,只要您肯帮阿欣,今后只要您用得上我,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万死不辞,我可以立字据为证!”

    她的决绝明晃晃地写在那双凄楚尽显的眸子里,刺得他不知所措。

    他许久都没有讲话,看着她,静静地看着,眼里的情绪太多,以至于旁人都没办法捕捉。

    “做我女朋友”伴随这句话的是一声微不可察的叹息,极轻极轻,在空气里随意打个璇儿就消失不见。

    他还是舍不得,舍不得她伤心,舍不得她难过,舍不得她受辱,哪怕眼前的境况是如此的难堪,他也要给她最光明正大的理由,光明正大来到他身边的理由,光明正大帮助她朋友的理由。

    又或者,这,根本就是他渴望已久的事,如今这样是再好不过的契机。

    女朋友?

    多么贵重的三个字,它是爱情的象征啊,此刻用在她身上,合适吗?

    她那卑微的爱情为什么要在这样难堪的情境下被正名?

    女朋友!

    她连想都不敢想的事,而今从他嘴里说出来,像是做梦一样。

    钟语心里有太多的伤与痛,最后也只是化作一颗清泪,从眼中滑落,落在地毯里,无声无息的,连踪迹都寻摸不着。

    空气里飘荡着安静的分子,静得人发慌,越发衬得心跳声的突兀,只是这是谁的心跳,谁的心又不跳了呢?

    “明天搬过来”走之前,他是这么说的。

    靳北平晚上一回到家,便吩咐周妈收拾了房间,就在他隔壁,周妈见他一脸的倦色,仿佛累极了,随时要倒下一样,又仿佛倦色中带着点儿类似于期待的情绪,便小心翼翼地问“有人要来作客吗?”

    “是啊,有人要来做客”他走在上二楼的楼梯上,声音飘忽得要是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见。

    钟语依言住进了靳北平的小别墅,别墅里除了靳北平,有三位保姆,一位年纪稍大的,另两位则年纪稍轻,年长者叫做周妈,年纪轻的一位叫阿霞,另一位叫阿燕,她们都客客气气地叫她钟小姐,她也客客气气地叫她们周妈、阿霞和阿燕,她想左右不过是个称呼,叫什么有什么打紧,就是阿猫阿狗怕是她也不会在意,毕竟,在意的东西如果太多,人是会累的。

    钟语进门的时候,靳北平正在餐厅里用早点,见她进来,只看了她一眼,就自顾自接着吃早点,钟语也不觉得尴尬、难堪,再多的尴尬、难堪不是在进这道门之前,早已领受过了吗?

    如今这样不言语这样沉默这样视若无睹,比起那锋利得像尖刀一样的话,已经是好太多了。她自己个儿坐到客厅的沙发上,耐心地等他吃完早餐,周妈带着周杨上二楼安放她的行李。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靳北平吃完早点,从餐厅出来经过客厅上楼,看样子是真的不打算和钟语说点什么,钟语看他上楼,于是也跟着上楼,他拿了西装外套和手提包下楼,她又跟着他下楼,他到玄关换鞋出门,她也换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