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被他压在床上一直问他是谁,他都没有告诉我,现在却冷着脸问我寻+欢是谁。
我头脑虽然不清醒,却还分得清自己人。
我从毯子里直接伸出手指着寻+欢,大声介绍道,“他,我闺蜜!”
男人冷笑了几声,“哦,闺蜜?”
他说话的同时还挺了挺腰,相连的地方一阵颤栗……
第十一章 离婚
我咬着唇没发出声音,却听那男人扬声问,“可以艹的那种吗?”
我再回头,却只看到李寻+欢吓破了胆一样低着头,“我滚,我立马滚!”我原想着这一切不过是个梦。
醒来就好。
我被男人刚放在浴缸里就清醒了,特别是看到自己满身的红色痕迹后,我扑腾了几下,手臂打到了浴缸,痛得我直接叫出声。
这不是梦。
居然,又一次。
我难堪地用手捂着脸,从泪腺里迸发出来的眼泪被我硬生生止住。
可一直以来打造的坚强好像瞬间垮了,我承受不住了,眼睛酸涩疼得厉害,那些热烫的岩浆迫切地想要蹦出来。
男人伸手过来抱我,却被我挥手打开。
“你给我滚!”我压住酸涩的眼眶,朝他嘶吼。
男人光着身体,冒着热汽的水珠沿着他坚硬的五官滴到脖颈,沿着紧实的肌肉一路下滑,他一步上前,手撑在浴缸边,小臂的每一寸起伏都铎满了蓄势待发的力量。
继而挑眉看着我,“被我上了之后,喜极而泣?”
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我坐在浴缸里,拿起身边能拿的一切东西往他身上砸去,一边砸一边喊,“滚!永远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谁料,男人一个跨步直接站进浴缸里,一手并住我的两只手,深蓝的眸子里盛满了幽暗的火焰,“是你打电话叫我来的,你当我是什么人?!居然敢让我滚??!”
他眸子里的火太盛,我差点不敢直视。
可一想到在寻+欢的家里,他竟然也敢...
怒意就蹭蹭直线上飚,我低头张口就咬在他的胳膊上,直到嘴里溢出铁锈味才松口。
“你给我滚!”
男人盯着我,眸里的光亮得骇人。
随后他看了眼自己胳膊上的齿痕,冷笑一声,起身穿上裤子,光着上半身走了。
他一出去,寻+欢就进来站在洗手间门口问我怎么回事。
我捂着脸说不出话。
我还有什么脸说话。
明天要和秦武离婚,而今天,我就和那个陌生的男人再次滚了床单。
再见的意思居然真的是再见吗。
我以为,这一次,一定是我和他最后一次见面。
却不知道。
命运的齿轮早已把那个男人安插进我的生命里。
我静静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小腿不停打颤,我硬是装作很平和地样子,一边打开茶几上码放整齐的吃食,一边问寻+欢带了什么吃的给我。
“那些,不是我买的。”寻+欢用不可置信地眼神审视着我,又红着眼瞅着沙发底下湿漉漉的小雨伞,最后强压下好奇心对我说,“应该是那个男人买的。”
直到这时我才猛然反应过来。
我立马跑到沙发那拿出了自己的手机,这才看到我一开始拨出去的号码不是寻+欢的号码,那上面的备注写得明明白白,靳少忱三个大字。
我点开快捷数字键1,显示的俨然是那个人的号码。
所以。
不是那个陌生男人过来找我。
而是,我打了电话给他。
居然,是我自己叫了他来。
我握住手机,仓惶悲凉地笑了。
身后的李寻+欢手里拿着张纸,有些犹豫地说,“他的资料,我查到了,但...看来,你们....蛮熟的哈,咳咳,那这个,这个资料还需要吗?”
我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纸,回身进了他的客房。
这一晚,睡得极不安稳,陷入乱七八糟的梦境里,早上像是被鬼压床,差点醒不来。
我让寻+欢给我请了假,请假理由是去离婚。
寻+欢用一种看疯子的目光回应我,半天后才结结巴巴地说好。
起床穿衣服的时候,看到地上昨晚被我用力揉得皱巴巴的那个人的资料。
如果不是他,我根本不会刚结婚不到半年就面临离婚!
我泄恨地用脚踩了踩,看到纸张变得脏乱不堪才满意地把它丢进垃圾桶。
路过阳台时,差点瞎了眼闪了腰。
李寻+欢居然把那个男人的脏衣服也顺手洗了晾在阳台上!
我给自己顺了顺呼吸,面带微笑走过去,下一秒容嬷嬷上身狠狠拽下那件黑色衬衫团成团扔进了垃圾桶。
呼~
完美。
到民政局时,秦武已经在那等着了。
看到我的时候,表情有些不自然,“你,昨晚没住家里?”
我心里一咯噔,面上云淡风轻,“嗯,我在寻+欢家睡的。”
秦武的反应有些奇怪,他似乎有些尴尬,只说快点进去吧。
但我也没多想,进去之后,他就找了熟人帮我们办理离婚手续。
有两个阿姨过来问了几个问题,后来交给我们一些资料让我们填。
填写的时候长头发有些碍事,我就撩到一边。
等我写完了才看到秦武一直盯着我看,目光里充满了愤怒。
我心里突突直跳,早上照镜子时我也看到了,昨晚那个男的在我耳后脖颈附近啃噬得厉害,留下的不是草莓,是蓝莓!
红到发紫。
我以为秦武会当场发飙,没想到,他硬是撑到我们拿到了绿色离婚证后。
刚出来,他就拉着我走到台阶下,突兀地扒开我的衣领,指着我脖子上的吻痕怒骂,“你他妈还跟我撒谎?!”
他先发制人,不给我反应时间,又捏起我脖颈的皮肤,咬牙切齿地质问,“你他妈是想告诉我,你是跟李寻+欢那个娘炮睡了一觉?!”
我吃痛地甩开他,“秦武,你给我注意言辞!”
“得,今天离婚,你连一晚上都忍不了,杨桃,以前是我错看了你,妈的!你真让我恶心!”他拳头捏得嘎吱嘎吱作响,像是下一秒就要把我当成沙包,给我致命一击。
恶心?
我一直对这段婚姻努力维护的那颗心,终于被这个词给撞碎了。
接下来的我完全失去控制,几乎是口不择言。
“秦武,你别五十步笑百步,你以为你跟顾月月和王欣彤的事情我不知道吗?到底谁让谁恶心!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恶心?!你自己不恶心吗!”
这些家丑,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在外人面前说出来。
“你也别把陆采当死人!人在做,天在看!”
脑子里的那根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