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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8
    芒烈。

    我却冷得如坠冰窖。

    头儿最后一句到底说的什么,我竟然有些听不明白了。

    他为什么要说出靳少忱的名字。

    就这样瞒着我一辈子不好吗。

    可为什么。

    为什么,偏偏是靳少忱呢。

    那时候他才多大啊。

    只比我大四岁啊。

    所以,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抱着肩膀,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

    白家,靳家。

    靳母的带着怒意的脸从眼前不断闪过。

    白家老太太见到我时惊讶的目光。

    她们之间是不是还存在着,白士熵没有告诉过我的其他真相。

    不然,靳少忱为什么,在十八岁的时候就找到了我。

    不然,他为什么...那样做。

    太过沉浸在自己的胡思乱想里,竟然沿着单位门口的梧桐树一直像东走了,明明顾队的车就停在门口,等我发现自己走过了,刚准备回头时,就被人一个手刀砍晕了。

    从我晕倒那一刻,到我醒来,我都笃定是靳少忱把我绑了回来。

    毕竟,我身处的这个公寓我再熟悉不过。

    是靳少忱在榕市的独立公寓。

    后颈痛得要死,若不是知道自己是被手刀给砍晕的,我会以为是谁给了我一棍。

    等我缓了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拍门,“靳少忱!放我出去!”

    足足喊了十几分钟都没人搭理。

    我才开始担心,靳少忱是不是想把我关一辈子。

    四年前,他就那样说过。

    不然,我怎么会拼了命也要离开他。

    枯坐了半晌,我开始打量这个房间。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地下放映室的上面还有一个房间。

    房间里只有一张沙发,长桌上放着四台监控显示器。

    而这个房间的地板是透明玻璃,可以清晰地看到下方,地下放映室的沙发,以及放映电影的荧屏,沙发旁的小茶几上放着瓶开封后的红酒,酒杯里的红酒还剩大半,鲜红如血的颜色盛在杯底。

    像是主人刚离开不久的样子。

    这个角度去看下面的放映室,还是会产生一种恐高眼晕的失重感,我努力平视着墙壁,转移自己的视线。

    透过监控,我可以看到空无一人的大厅,也可以看到门口站岗的面无表情的保镖,还可以看到三楼落地窗外的夕阳。

    等等,夕阳?

    我摸了摸身上,没找到手机,我平素没有戴手表的习惯,正懊恼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就看到监控画面里几个保镖动了起来。

    有人来了。

    是靳少忱。

    冷着脸一言不发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李白跟在他身后,面无表情地说些什么,靳少忱摆摆手,李白就退了出去。

    门被关上,偌大的客厅只站着他一个人。

    我正纳闷司楠和他的孩子去哪了,就看他把自己摔在沙发上,疲惫不堪地捻着眉心,嘴巴一开一合,像是在说话。

    监控显示却听不到一点声音。

    我想着,他最多撑不到五分钟就会来找我,跟我谈条件。

    谁知道,他就那样躺在沙发上,足足躺了一个多小时。

    我突然就产生一个诡异的想法。

    难不成,靳少忱不知道我在这里?

    我重新开始敲门,捶门,砸门,踹门,甚至搬起一旁的监视器想要砸开玻璃地面。

    却在这时,监视器的靳少忱开始动了。

    我把监控显示屏重新放到桌上,监控里的靳少忱已经从另一台监视器里走了出来。

    他来的地方正是,地下放映室。

    果然是他!

    如果他真的想把我关一辈子。

    我该怎么办。

    橘子会不会哭着找我。

    顾队呢,头儿呢,他们会找到我吗。

    不论如何,我都得出去。

    我静静等着靳少忱出现在我视野里。

    他刚进来,我就跺脚,“靳少忱!!你放我出去!!”

    脚底板都麻了,靳少忱像是没听见一样,他走进来,在沙发旁站了好一会,才起身去插了张碟。

    我跪在玻璃地面上,用掌心使劲拍打,“喂!听得到我说话吗?!放我出去!!!靳少忱!!!”

    这个玻璃地面到底是谁设计的,为什么我能看得到他,他却看不到我。

    为什么我之前来过,却不知道上面还有这样的隔层。

    靳少忱还半蹲在那,手上拿着张碟,似乎在发呆,足足隔了五分钟后才起身。

    我却喊到嗓子都哑了。

    坐在玻璃地面上时,脑子里蓦然想起他中午对我说的一句话,“所以,我在你眼里一直是这样的?”

    橘子的事,是我误会了他。

    那么...现在的我,是不是又误会他了呢。

    没有什么比此时此刻更恐惧了。

    靳少忱听不到我。

    他甚至,可能。

    不知道我在这。

    那么,是谁....是谁把我带到了这里。

    他会放我出去吗。

    还是说,只有靳少忱才能放我出去。

    我再次焦急地敲着玻璃地面,手背掌心都开始发红,我却浑然不觉地一直敲,一直喊,“放我出去啊!!”

    嗓音早已嘶哑不堪。

    靳少忱重新站了起来,他回过身时,关了灯。

    瞬间,我的世界都变得昏暗无比。

    我这才知道,原来这个房间是没有灯的,只有地下放映室的灯作为光源,我所在的这个房间才有光亮。

    而此刻,我只有对面长桌上的监控画面显示着刺目的光。

    我太累了,趴在玻璃地面上,透过地下放映室的荧屏光亮,能看到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靳少忱冷漠坚毅的五官。

    他好像瘦了。

    脸上的轮廓透着股犀利慑人的线条。

    凉薄的唇一直紧抿着,那样好看的唇形,就在今天中午还啃咬过我的脖子。

    我下意识摸了摸隐隐作痛的脖子,歪着躺倒在玻璃地面上,试探着闭上眼休息会,却总是忍不住睁开眼去看他。

    直觉告诉我,靳少忱不知道我在这,或许他下一刻就会走,再来就有可能是下一周,或者下个月。

    可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躺在那,看着他睁开眼,看着他半张着嘴似乎在说什么,却什么都听不见。

    靳少忱开始专心看起了屏幕上的电影。

    我也是这时才发现,他看的是泰坦尼克号。

    电影再次进行到杰克和露丝在车厢里啪啪啪时,沙发上的靳少忱也褪下裤子,开始撸了起来。

    我怀疑我看错了眼。

    像他那样矜贵的人,怎么会自己忍着不去找女人。

    更何况,他还有司楠。

    直到我全程目睹完,我才撤开捂着嘴的手,大口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