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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又闭上眼却听到何清远说:“别睡了,喝了药再睡。”

    霍清懿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问道:“喝药?我生病了吗?”

    何清远把她扶起来靠在身上,端过药对她说:“你发烧了,快喝点药,不然烧傻了。”

    霍清懿很讨厌苦味,嘴巴闭的紧紧的,比抗战时期的战俘嘴巴还严。何清远笑着哄她:“这又不是□□,你喝了病才会好。”

    霍清懿一把挥开药勺,嘤嘤哭起来:“何清远,我好难受。”

    何清远只得心一狠一口气把药喝下去然后喂进她嘴里,两个人的嘴巴都是一片苦涩。霍清懿生着病,何清远没打算温存,可是她难得主动回吻自己,于是他忘了她是个病人,两个人吻的难舍难分的。好久之后何清远终于找回残存的一丝理智,手下的温度烫的吓人,他恋恋不舍的挪开。霍清懿的眼里仿佛盛着一汪碧泉,嘴巴娇艳欲滴,看的何清远嗓子发干,可是她发烧了,只得放过她。

    霍清懿就这么迷迷糊糊又睡过去了,待她再醒来时却听到何清远在客厅跟妈妈讲话。霍清懿心中一惊,拖鞋都没顾得穿就冲出卧室,然而客厅里的两个人却是一副相谈甚欢的模样。何清远看到她,从沙发上走过来摸摸她额头,感觉好像没那么烫了,他跟她额头相抵,确定她的烧终于退了,这才放下心。可是一低头看到她光着脚丫子,又皱起眉:“你怎么光着脚就出来了?”

    霍清懿呆呆地任他将她抱到沙发上,才怯怯的叫了一声:“妈妈......”

    霍青没有看她,而是对何清远说:“我还有课,小懿就麻烦你照顾了,不过她的烧应该退了。”

    何清远立刻殷勤的说:“没问题,阿姨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霍青走后,俩人就坐在沙发上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霍清懿心中有太多欲言又止的情绪,只能无助的看着何清远。但是看在何清远眼里,霍清懿是含情脉脉的看着他,他凑近霍清懿,看着她的眼睛说:“霍清懿,不要勾引我,在你面前我的自控能力为零。你再这样的看着我,后果自负。”

    霍清懿轻啄一口他的唇,细声说:“好啊,后果我负。”

    何清远的大脑嗡的一声罢工了,霍清懿的话点燃了他压抑已久的渴望,他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需要她。何清远一把搂住她恶狠狠的吻上去,霍清懿只穿了件睡裙,三两下就被他给扔在地上。霍清懿忘记了害羞,主动去脱他的衬衫,但是她摸索了半天,手抖的厉害解不开他的纽扣。何清远耐不住性子自己一把扯下衬衫,纽扣被他粗鲁的扯掉弹在地上,何清远抱着霍清懿爱不释手的亲了个遍,到了最后一步的时候霍清懿在他身下抖的像筛子。他终究没舍得硬下心,叹了口气趴在她身上:“霍清懿,我感觉这辈子我从来没有这样幸福过,我很渴望拥有你,日思夜想。但是现在还太早,你还没有准备好,我希望我们的第一次会是你一生最美好的回忆。”

    霍清懿抱着他默默的流泪,她感动但是更心痛。霍青待人一向疏离,方才能对何清远那么客气,已经是为了她做出让步。方才妈妈看都不看自己,她真的生气了。霍清懿窝在他肩头小声说:“何清远,你说得对,我们现在还小,要不我们先做普通朋友吧?”

    何清远刚才还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转眼她就给他来个晴天霹雳,何清远气的脸都绿了:“霍清懿,你这个女人是不是有毛病,你现在光溜溜的躺在我身下,居然跟我说要做普通朋友,难道你的普通朋友都可以随便跟你上床吗?”

    霍清懿一把将他掀开,拿起睡裙套上:“你没听懂吗,我说我们分手吧!”

    何清远刚刚还炙热的身体仿佛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桶冰水,一腔怒火恨不得将霍清懿化为灰烬,好让她从此别再折磨他。他怒但是他更怕,霍清懿说出的话就是已经做了决定,不会轻易更改。他拉住她的手哀求道:“霍清懿,为什么要这样?我以后再也不对你发脾气,再也不惹你生气,不分手好不好?我也不要跟你做什么普通朋友,我只想亲你,抱你,要你成为我的女人!”

    霍清懿又恢复了从前那个自己,高傲清冷遗世独立,不为所动走向自己的卧室,将何清远的满腔悲伤关在外面。一扇门隔着两颗心,门里的人煎熬,门外的人伤心。

    霍清懿不知道何清远什么时候走的,妈妈回来的时候她已经靠着门坐了很久,妈妈在门外喊道:“你吃饭了吗?”

    霍清懿哑声回到:“吃过了”。

    霍青听出她的哭腔,想推开门安慰她最终还是收住手,该怎么跟女儿说呢?说什么好像都有些虚伪,女儿的伤心是她造成的,但是她走过的弯路怎么能让女儿再走呢?她虽不像别人母亲时刻嘘寒问暖,但霍清懿是自己女儿,哪有不心疼的道理,明知道没有结果,何不早日分道扬镳呢!

    ☆、波澜

    陆云旗是第一个知道他们分手的人,他有些意外何清远竟然那么失落,从他们认识,他就没见过何清远的脸上出现过失意的表情。此刻他躺在那里不言不语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沮丧,陆云旗轻描淡写的问:“有那么严重?不过是失恋。”

    何清远盯着白色的天花板看了很久,眼前开始发晕,他闭上眼,睫毛下面形成一片阴影:“是啊,不过是失恋,可是她是霍清懿啊!”他轻扯嘴角,自嘲并没有让他好过一些,心里反而更酸。

    林凤章发现儿子这几日脾气越来越差,心中也猜测到几分,于是吃晚饭的时候对他说:“你要不要出去散散心,妈妈医院有团体旅游,妈妈去不了,你替我去吧!”

    何清远没什么兴趣的回到:“不去!”

    林凤章认真的看着他,不怒自威:“我林凤章的儿子,怎么能这么窝囊?失恋了就要死要活的?”

    坐上去机场的大巴车,何清远不禁满头黑线,一车人全是阿姨,他径直走到最后,放好行李,便听身后有女生轻声说:“不好意思,可以帮我把箱子放上去吗?”

    何清远拎起箱子,变了脸色,装这么重,是打算去炸了泰国皇宫?女生不好意思的说:“我是艺术学院的,开学要表演话剧,箱子里是我的剧本。”

    何清远扭过头,那女生脸圆圆的,杏眸闪闪发亮,唇边有个小酒窝,长发扎成可爱的丸子头。

    开学没多久,学校就传出绯闻说何清远甩了霍清懿勾搭上艺术学院的校花了。赵嘉柔看着霍清懿日益变尖的下巴,恨铁不成钢的说:“不就是被甩了吗,至于吗?”

    霍清懿皱眉说:“谁告诉你我是被甩的,是我甩了他好么?”

    赵嘉柔懒得戳穿她最后的逞强,看着远处走来的一对贱人,冷声说:“你想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