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甩酸痛的手腕碰着茶杯,瞬间茶杯倾倒,衣服被打湿一大块,贴在肉上只觉着凉凉的特别不舒服,幸好刚刚嫌麻烦,没有将冷水换做热水,否则就是火辣辣的疼痛,相比冷水热水要来得可怕得多。
她心中闪过几分庆幸,要知道冷水是她平时是不喝的,倒不是多么矫情,只是女人要是不注意些,每个月的那几天就得遭罪,为着少遭罪,她不得日子过得精细些么!
不过湿哒哒的小块衣服粘在肚皮上不舒服,林秋想着与其待在这里苦思冥想没有头绪,倒不如她打道回府,猫在床上仔细思量,她还就不信她想不出招来。
其实本就不是简单的决定,小心小心再小心,谨慎谨慎再谨慎都是必要的,她可不想成为别人研究的对象,成为别人手里的试验品。
因此绝对不能露馅,方案得稳妥些,她有时间,她不信她不能说服人家,她相信只要有一个相信她的话,只需小小的简单的实验就能证实她所言非虚。
心急是不行的,周密的计划看来是必要的,否则总有露馅的时候,她得做好隐姓埋名的工作,否则将是数不尽的麻烦事排队等着她。
她不想走到聚光灯下走到大众面前,她所知道的不过是后世被曝光的,她不是真正的现者,她不愿意伪装成大师,因此不留名才是正确的决定。
当然不留名只是指她的真实个人信息不泄露,外号或者代号仍是需要的,只要她所说的全是真实的,那么她的代号的名气自然会猛涨,这样有利于她多次出手。没准百年之后人们不知道她,可她曾经遗留的代号依旧深入人心,想想亦是挺可乐的。
至少她不是只出手一次,三聚氰胺之类的根本就没有出现,话说没有出现的,她总不能凭空捏造,因此她不是一次性一锅端而是时刻关注食品行业的最新动态。
林秋擦擦水渍,拎着小包包,大踏步离开微笑小屋,坐上车回家。
“闺女,女婿的信,你瞅瞅。”王美珍摇着信封,眉眼间是止不住的欢喜,总算是有消息,出去两个多月没半点消息,可不是叫人心急么。
女婿在部队根本联系不上,没办法只有等,可实在是叫人心急啊,不过没关系,现在终于等到信,闺女的心可以落下来,他们俩口子的心亦是能够落下来。
“什么?”林秋沉浸在自己的心绪中,王美珍的话语只是在耳边一晃而过,像是母亲有说话,说什么来着呢!林秋根本没听着,她慢慢悠悠地脱鞋,想着的依旧是添加剂的事情,现在头昏脑涨的微微有些听不进去。
“女婿的信,你不是见天的盼着么?怎么现在瞧见就是这副傻模样啊!”王美珍挑着眉毛,笑着拍着林秋的肩,努力将闺女的魂唤回来,不知道想什么如此入神,女婿的信都唤不回来。
“宋墨的信。”林秋顾不得脱鞋,一把夺过信,眉宇间的清愁消散得一干二净,灿烂的笑容浮现在脸上,眉飞色舞恨不得对着信封亲两口,千盼万盼总算是盼到。
林秋一只脚踩在高跟鞋里,另外一只,直接与冷冰冰的地面接触,心神浸在宋墨给她捎信的事上,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冷意。
将信捧在手掌心,瞧着熟悉的字迹,林秋方才缓过神来,感受着冷冰冰的地面不大舒服,赶紧的换完鞋,杵在王美珍跟前不带挪动的。
王美珍笑着嗔怪地瞥林秋一眼,催促着闺女回访,“别堵在这里,妈知道你心急,赶紧的上去瞅瞅,这么多天没联系,你是该着急的。”
从未如此长的时间没联系过,林秋总有那么些时候想起远在异地的宋墨,不知道他任务进展如何不知道他是否平安,每每想到此处就忍不住心揪。
她对他牵肠挂肚,辗转难眠的夜晚,躺在没有他的被窝里,总是有种淡淡的忧伤,说不出的滋味,不过这只是偶尔,偶尔她很想他。
关好房间门,林秋深深的吸一口气,坐在办公桌前小心翼翼的将信封撕开,就怕一不小心将里面的信弄坏。瞧着手中折叠的四四方方的信纸,林秋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心中颇多感慨,抽屉里拿出信纸,刷刷刷落笔根本就不带停的,满满当当三页纸,没有欢欣地拿出崭新的信封将信收进去,只是到底不大放心,重新抽出信纸,从头到尾细细瞧一遍确认,大有“意恐匆匆说不尽”的意味在其中。
只是满怀激动的林秋注定是要失望的,信封上根本就没有寄信地址,试问在这种情形之下,她当如何将信寄出去,满满当当的信纸注定只能在抽屉里躺着,寄不出去。
无意间眸光扫到手表的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这么晚,抬手揉揉太阳穴,叹一口气,阖上手里的钢笔笔帽,将信收进专门的小箱子,里头满满当当厚厚一沓全是信,全是宋墨寄来的信。嗯,小木箱看来是偏小,回头换个大的,不然的话信没地方装,宋墨寄来的每一封信,林秋都是妥帖地收着,想他的时候拿出来瞧瞧,以后二人年老的时候,这些信更是他们人生珍贵的回忆。
直起身懒懒的伸个腰,坐这么久,腰酸背痛的真不舒服,林秋捶捶肩膀如是想。
说起腰酸背痛林秋忍不住又想起宋墨来,宋墨常常给她揉肩按摩,林秋亦是礼尚往来,夫妻间的默默温情在这种时刻慢慢升腾。
宋墨的手劲大,最初的时候,她总是忍不住痛呼,后来的时候宋墨总是轻拿轻放对着她是满腔的温柔,她给宋墨按的时候,宋墨总说满意,事实上林秋知道的,她的手劲就那么点,使出吃奶的力气亦不过是给宋墨挠痒痒。
哎,想起他,满满的都是画面。在她的心里他是最好的。
青丝在空中微微晃动,在灯下,泛着柔顺的光泽,越衬得林秋眉眼温柔,林秋瞧着团团圆圆酣睡的模样,喃喃自语,“小宝贝,爸爸是最好的男人,知道不?”
揉揉头皮,扒拉下头,时间不早洗洗睡。
林秋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呆,已经半夜,却一丁点睡意都没有,睡得香甜的只有团团圆圆。
林秋在床上翻翻,又翻翻,然后认清楚一个事实,今晚她睡不着想来是要失眠的。
可是以往这个点,生物钟会让她陷入深层睡眠,可今晚不知怎地,大脑皮层异常活跃,折腾到半夜多,居然还是没有睡觉。
睡觉睡觉,要是没收到信,心里焦急睡不着觉情有可原,可现在宋墨报平安的信分明就在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