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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弃臣妾,那臣妾还是拿剪子把荷包绞了吧?唉,可怜臣妾一番心思了。”

    乾庆帝最爱苏云芷这番模样,连忙哄着她说:“若说是女红,满宫的人也比不上一个你啊!”

    雪碧心想,奴婢还真是谢过皇上金口玉言的夸奖了啊。嗯,名义上是淑妃娘娘亲手给乾庆帝做的那些荷包,实际上全部是雪碧做的。雪碧不光自己绣艺好,还能模仿别人的针法,总之非常厉害呢!

    苏云芷本人真实的女红水平相当不错。她只是懒得给乾庆帝做小物件而已。

    没过几日,宫里就又热闹了起来。

    宫倾的大刀阔斧触犯了太后们的利益,听政多年的太后能善罢甘休吗?自然不能!

    太后们现在虽然不能轻易往宫外传递消息了,但她们毕竟还占着长辈大义,谢太后忽然想要去龙觉寺上香了,那么宫倾身为皇后,就必须要把行程安排得妥妥当当的。她不能拦着谢太后不让她去。

    高宗临终前立了两宫太后,原本是为了让她们互相牵制保持平衡,但这会儿却给宫倾造成了不小的麻烦。谢太后要去上香,宫倾知道她醉翁之意不在酒,肯定要派人盯着她;可冯太后还在宫里住着呢,如果宫倾去盯着谢太后了,那么冯太后这里怎么办?若她趁着宫倾不在又搞小动作了,该如何?

    宫倾在这后宫中能够信任的人唯有苏云芷。两人暗中合计了一阵。

    于是,在乾庆帝面前,宫倾委婉地表达了一下自己的难处,道:“按说后宫之事不该麻烦皇上的,只是本宫就要陪着太后娘娘去龙觉寺上香了,少则三五日,多则十余日,宫务该交付给谁呢?”

    宫倾之所以把问题抛给了乾庆帝,是因为她知道乾庆帝别无选择。

    乾庆帝好不容易才把太后压了下去,他自然不会让宫务再次回到冯太后手里。至于贤妃和德妃,她们一个是谢太后的侄女,一个是冯太后的侄女,把宫务交给她们,这和交到太后手里有什么区别?

    宫里有分位的主子,数得出来的就那么几个。乾庆帝只能选择淑妃苏云芷。

    事情其实一直都在宫倾的掌控内,但她主动问询了乾庆帝,又不曾指手画脚给乾庆帝提意见,于是不仅达到了目的,还在乾庆帝那里留了个不贪权的好印象。而宫倾会让乾庆帝对自己的这份印象不断加深的。唯有这样,她才可以在不惊动皇上的情况下,掌握尽可能多的权利,获得更多政治资本。

    晨间请安时,宫倾不急不慢的公布了乾庆帝的决定,表明在皇后离宫后,宫务将由淑妃暂代。

    淑妃故意端着那副“你们这帮愚蠢的人类”的欠揍模样领了圣命,德妃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小人得志。在这个时候,苏云芷和宫倾之间不和的假象就发挥作用了。见淑妃挑衅了皇后,她们并不知道这两位其实是一伙的,都以为淑妃一朝得权后肯定会为所欲为,这就会给皇后造成很大的麻烦。

    宫倾指着站在自己身边的索尼,道:“这是本宫惯用的管事宫女,就留在淑妃妹妹身边做个帮衬吧。妹妹在此之前从未操持过宫务,本宫把得力的宫女舍给了你,你可不要辜负了皇上的信任啊。”

    围观的人都恍然大悟了,原来皇后也不放心淑妃啊,所以生硬地插了一个眼线过来。

    可乐和雪碧也恍然大悟了,怪不得主子愿意接手宫务呢,原来有能干的索尼帮忙啊!

    太后要出宫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要挑选吉日啦,要封锁路线啦,要清理街道啦,总之有很多的准备工作要做。宫二已经很久不曾见过自己的妹妹了。当他听得消息说,皇后将会陪谢太后一起前往龙觉寺,虽遗憾自己不能近距离围观,他却决定在仪仗经过的路线上找家酒楼,定个视野开阔的房间。

    哪怕是隔着侍卫只看一眼呢?那也是好的。宫二心中的妹控之魂熊熊燃烧着。

    而宫二病好了后亲自定了客来居中最好的房间,这消息很快就为苏二所知了。

    苏二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凭什么两人一起掉下了河都着了凉,结果宫二的症状要比他轻呢?凭什么宫二的病都好了,他还要继续喝药呢?苏二不服气!他发誓自己一定要想个办法把场子找回来。

    苏二的妻子姓鲁,是个武将家的女儿。苏鲁氏虽说生得娇娇小小,私底下却喜欢耍刀弄棒。

    鲁氏一掌把苏二拍回了床上,说:“公爹叫我看住你的,你别再偷偷跑出去了。”

    苏二对此表示不服:“是亲爹么?这是我亲爹么?”

    鲁氏叹着气说:“谁叫你一直闯祸……公爹总要在明面上做个样子。”

    鲁氏和苏二刚刚成亲还没多久。苏二是文人,鲁氏却做不来红袖添香的事儿,不过他们之间的感情不错。因为,比起这时代很多人的盲婚哑嫁,他们的相识要更浪漫一点,缘分源于一场英雄救美。

    咳咳,苏二才是那个“美”。

    那时,苏二陪着母亲和小妹去郊外踏青。苏二亲自驾车,车里坐着苏氏和苏家小妹。半路上,忽然从对面跑来一匹疯马。苏二立刻就傻在了原地,他不敢躲,因为他一旦躲了,就把母亲和小妹暴露在疯马的蹄子下了。鲁氏正好瞧见了这一幕,抓过了兄长身上的弓箭,当机立断把那匹疯马射死了。

    鲁氏在外人面前是很淑女的。她熟读女则女戒,不是为了守这些戒律,而是为了钻空子。她平时瞧着比苏大哥那位娶自书香门第的妻子还要更贤良淑德,但其实她私底下骑射之术都练得极好。苏家上门提亲时,她原还不想嫁。苏二拍着胸脯保证说,绝对不会拘着鲁氏,她才亲口应下了这门亲事。

    苏二道:“我哪里是故意闯祸的,还不是姑姑和妹妹说,要给陈阁老家里惹些麻烦,我要是不和宫二故意闹上一场,怎么能引得陈阁老的侄子和吏部尚书的小儿子对上?嘿嘿,我可是立了功的!”

    陈阁老的侄子在花街喝酒时为了一个妓子和吏部尚书的儿子大打出手,两人间弄得非常难看,这件事已经传遍京城了。即使鲁氏身处后院,也不免会听到陈阁老治家不严对侄子太过溺爱等的言论。

    鲁氏眯起了眼睛:“夫君的意思是,他们之所以会打架,是你送了把柄过去?”

    “可不就是么!不过,谁知道宫二竟然来真的,害我喝了这么多天的苦药汁!”苏二气愤地说。

    鲁氏冷笑道:“那夫君能否给我解释一下。你若是没有去喝花酒,又怎么会撞上那两人?”

    “娘子,我忽然觉得头还有点晕,看样子我的症状还没有好,我一定要好好休息。”苏二大感不妙,主动跑回床上去躺着了。他迅速地盖上被子,无辜地望着鲁氏,说:“娘子,我是清白的。”

    鲁氏哼了一声,掀开帘子走到外间,对丫鬟吩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