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嘴里喷出的气息也会将维系俩人之间的那片衣袖给吹断。
“王爷,今日七七便还你一片衣袖,从此我俩再无一丝瓜葛……”田七七眼角滑过一滴清泪,目光却平静得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丫头,你这是……”
未等龙啸天说完,下一秒,田七七已猛然挣断了衣袖,身影如一只翩跹的蝴蝶般飞速坠落……龙啸天心胆俱裂,满目不敢置信地大叫了一声:“不!”
影卫们刚回过头来,却堪堪看到龙啸天高大的身躯已纵然一跃,坠入了那无底的深涧之中。
…………
距离南郡国古浪村不远处的一座山崖旁,一位年近四旬的中年妇人正背着一袋东西慢慢地往村子里走去。
她本家姓刘,嫁到这古浪村王大家已经快二十年了。因为她为人和善,平日里跟大家的关系都处得极好,所以人人都亲昵地称她作王大婶。
可惜好人却没有好报。丈夫王大以打渔为生,在七年前的一次海难中竟遇难身亡,仅剩下她跟年幼的女儿相依为命。好不容易含辛茹苦地把女儿拉扯大了,出落成村花的女儿却在一年前莫名地失了踪……村子里的人都在纷纷议论,说女儿可能是跟人私奔了。可王大婶却始终不相信这个说法,一直坚持着到处去寻找女儿的踪迹。
今天,她就是听有人说好象在西边的市集见到了一个跟自己女儿长得很像的女孩子,所以她二话不说的,天还没亮便出发前去寻找……结果还是令她失望了。
王大婶此刻正心灰意冷地往村子方向走着,突然听到从旁边的草丛中传来一阵声响!她顿时吓了一大跳,眼看天色已晚,不会是那山上的野兽跑出来觅食了吧?
响声越来越近了,王大婶此刻已然吓得脸色发白,想跑却又觉得两腿直发软,根本连迈都迈不开步子。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从崖底窜出一个毛茸茸的怪物来,身上好象还有一大坨的东西……
“救命啊!”王大婶再也忍不住尖声惨叫了起来,双腿更是一软,当场扑的一声跌坐在了地上。
“大婶……”王大婶正吓得瑟瑟发抖的时候,突然从身旁传来一声略带嘶哑的呼唤。
是人!不是怪兽。
王大婶捂着脸偷偷从指缝间望过去……眼前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虽然此刻极为狼狈、披头散发的,但还是可以隐约看出其五官极为俊美。
再一细看,才发现男子怀里原来还抱着一名女子,情况同样的惨不忍睹。
☆、398 打哪冒出来的相公?
398 打哪冒出来的相公? “你们这是……”当看到俩人身上的斑斑血迹时,王大婶不由得被吓了一大跳,情不自禁地便问了出来。
“大婶,请问这里附近可有大夫?”那男子极为有礼地冲王大婶问道,“我和我家娘子中途遭了贼,被迫跳下山崖逃生,所以才受的伤。”
王大婶一听,终于缓过神来了。哎,这俩个孩子可真是可怜啊~
仔细瞧瞧男子怀中的女子,一直双眼紧闭的,额头前还有一大片的血污,看起来倒跟自己女儿差不多的年纪……一想到女儿,王大婶的心就立马揪痛了一下,对眼前的俩个年轻人更是充满了怜惜。
“知道、知道,你跟着我走就是了。”王大婶边说,边开始在前面引起路来。
她知道前面不远处住着一位隐世的老大夫,不但医术高明而且还经常给穷人们赠药施治,是一个人人称颂的好大夫。
很快的,一行三人便来到了一处整洁的草庐。
那大夫姓文,一看到小夫妻俩的伤势,立马二话不说的便净手开始替俩人疗起伤来。
男子的伤主要在后背,是在护着女子落地时所撞伤的。
而女子的情况却要相对复杂一些,因为落地时脑袋刚好撞上了旁边的石块,所以造成了脑里出血……此刻文大夫两道花白的眉毛皱得紧紧的,凝神屏气地替女子施了一会针后,隔了好一会才终于缓过气来冲那男子说道:“老夫只能暂时施针稳住你家娘子的伤势,至于那颅内的淤血则要靠她自己日后慢慢吸收……”
“那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男子一脸急切地追问了一句。
“这个……老夫也说不好,关键还是得看她自己的意志。”文大夫撸着下巴的胡子一脸沉思地说道,“老夫十多年前曾遇到过与此类似的一个病例,病人一个月后才醒过来,而且还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和身边的人全都忘记得一干二净。”
看着男子一脸的煞白,文大夫极不忍心地补充了一句:“所以小伙子,你心里可得做好准备啊。”
“多谢文大夫提醒……”男子神情恍然,木讷地道过谢后,正要从怀里掏出物品来付诊金,不想却被文大夫拦住了。
“有钱还是留着给你家娘子买点东西补补身子吧。”文大夫一脸的慈眉善目。说完后,便不由分说地将三人送出了草庐。
离开草庐老远,王大婶嘴里还一个劲地念叨着文大夫:“好人,真是好人哪。”
看着身边一脸木然,似乎漫无目的男子,王大婶那舔犊情深的感觉又再次浮上心头:“阿政……”
这是她刚刚从男子口中得来的信息。男子名叫聂政,小娘子名叫七七,是一对从隔壁龙川国前来南郡国做生意的小夫妻,没想到就在两国交界的山边遇上了山贼,钱财被洗劫一空,那贼人却还想沾污小娘子,无奈之下,小夫妻只好双双跳崖以保清白了。
“大婶可是有话要说?”聂政好不容易才从恍然中醒悟了过来。
“大婶是想问一下,你接下来可有什么打算?在南郡国可有什么亲友?”
“打算?我们夫妻是来做生意的,并无亲友在南郡。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找个地方养好伤,其他的慢慢再说。”聂政一字一眼地回答着,视线却一直没有离开过怀里的小妻子。
此刻王大婶看到,因为用力的缘故,聂政后背上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又重新裂开了,渗出来的鲜血将雪白的布带染成了一片殷红……
王大婶的心不由得跟着抽痛了一下,终忍不住地开口说道:“我家就在前面不远的小渔村,你要是不嫌弃的话,不如先在我家养好伤后再离开好了。”
聂政听后不由得眼前一亮:“那聂政先行谢过大婶了。”
“傻孩子……”王大婶纠结的心总算平静了下来,一脸心疼地嗔怪了一句。
回到家后,帮着聂政安顿好一切,又累又饿的王大婶随便煮了一小锅稀稀的面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