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全搬了回去,将她住的那屋子塞了个满满当当。
算起来这么一大堆才花了不到一两金子,这里钱币的购买力实在是太强了!
这一小袋够她吃大半个月了!
小瘦子让丫鬟不要准备晚饭,抱着只荷叶粉蒸鸡坐在屋子里啃的欢,正啃着就看尹蘅进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小瘦子有点怕他,倒不是他长的凶,而是身上那股气质,确实有些威慑力。
尹蘅闻着这一屋子的食物味儿,再看看摆了一地的酒坛子,还有正坐在桌子边上抱着一整只鸡啃的欢的小瘦子……
他心情一直不好,从城外回来依然没好,不过他打算来问问小瘦子。为什么喜欢吃鱼,为什么吃鱼的动作都那样像一个人?这个问题太难了,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清楚,就见到了这样的场面。
“……你。”尹蘅眉峰拧的更紧了。
小瘦子把手里已经被啃的露出骨头的鸡放在荷叶上,想嗦手指头还是忍住了,但手上有油又不知道往哪里擦,下意识的看了看尹蘅的袖口,又将这胆大的想法给打散了。
她疯了吧,想把油抹在他身上。
捏着自己的衣服擦了擦,小瘦子狗腿的笑着说:“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我这儿有零食,你吃不吃?”
小瘦子说着捏了块莲子糕,这个挺贵的,她就买了两块,还没舍得吃呢。
“已经这么晚了。”尹蘅几乎是习惯性的脱口而出。
以前李诺喜欢在屋里藏吃的,一到晚上就和个小耗子一样的左掏掏右掏掏,叼着吃。他会打趣她,她每次都坏兮兮的也塞他一嘴,然后躺在床上悠哉悠哉的笑着说,马不食夜草不肥。
小瘦子看尹蘅也不是来责备她什么的。便心机的将莲子糕放回去,把鸡抱起来,咬了一大口,支支吾吾的说:“你没听过,马不食夜草不肥么?我都这么瘦了,得补补。”
尹蘅终是控制不住了,一把将小瘦子提起来,她太矮,只能被他这么拎着的时候才能和他对视。
“说,你到底是谁!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尹蘅的怒气扑面,小瘦子觉得她要是不老实交代估计能给他直接给捏死,所以该说的不该说的全给说了:“你别生气啊!我什么坏事儿也没干!你要是觉得我这么做不好,我下次不这么做了,其实我就是无意中捡了个牌子,发现它能取好多钱啊!我就买了这些吃的,喏,牌子,金子,吃的,都在这儿了!你交到官府去吧!我就说,贪嘴没有好下场!我以后再也不贪……”
小瘦子还没说完,她已经被扔在了地上,她哎呦一声,心疼一起掉在地上的鸡,就见站在她身边的男人,像是被人抽了魂儿一样的看着掉在她身边的木牌子。
小瘦子吓的很,仔细看着尹蘅的反应,他就在原地站了将近……一个小时,完全没反应。
而小瘦子也不敢动,只能小心翼翼的缩成一团,也坐在地上,闷了一个小时。
她买的莲子糕肯定是凉了,老板说了的,凉了就不好吃了。
小瘦子很悲伤,那个真的是好贵的。
“十天后我要去庆国,你准备一下,和我一同去。”
尹蘅再次开口的时候,小瘦子都快睡着了。听到他的声音猛的回神儿,想抬头问他还生气不了呢,尹蘅已经转头走了。
小瘦子呼出一口气,心想这男人简直是有神经病啊!她招他惹他了,怎么让人各种摸不到头脑呢?
……
自庆国太子府莫名失火被彻底烧成了灰烬后,支持太子的那一派人就始终没有消停过,毕竟太子之下陛下仅有两个皇子,这皇位很可能就要落在天府君手里了。
他们虽从未与天府君结过梁子,但心里都明镜着呢,太子是和天府君不对付的,将来新君登基,清算总是要有的,但凡是曾经帮助过太子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不可能有好下场,所以……
他们当下最需要做的就是让天府君无法成为太子,然后再将目光转向尚且年幼的三皇子。
天府君其人,让人猜不透摸不清,关键是几乎没有什么弱点。他真的是亲情淡薄,不在乎皇位,不在意金钱,也没什么子嗣……
要说所有的软肋,就剩下那个叫小芸的侍女了……
昏暗的房间里,一群人围在一起正在密谋。
“若是将那女子绑了,并没有威胁到天府君,他一朝接了太子宝印,我们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你怕什么,如果真的是这样,还有暗杀这样的途径呢,现在陛下已经老了,保不准有今天没明天,我们要是再不尽早打算,一旦陛下去了,这皇位必然是要落入天府君手中的。”
“好,天府君那侍女好像也没有什么特殊的防护,倒是经常见到在街上逛逛,就趁此下手。一旦得手就立刻和天府君谈判。”
……
小芸最近一心想着给天府君做双新鞋,他这人有个习惯,不管身上的衣服多华贵,鞋子一定要是她亲手做的他才肯穿。
从鞋底的材料到鞋面的布子,小芸是相当上心的,所以为了做好一双鞋,往往要花费她很长时间,去很多次布行才能准备周全。
如今天府君已经住进宫里去了,她每次出宫会稍微有些麻烦,所以不像以前,想出来就出来的时候,但凡现在出来都会多在外面逗留一段时间,将该买的东西都买好了才回去。
结果,半路上她便遭了匪徒。
破旧的厚麻袋套在头上,小芸连喊都没来得及喊就被人在后脑上给了一棒子,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醒来,依旧被套在麻袋里,周围有人踱步的声音,听起来还不止一个。
她是会一些拳脚功夫的。但也只是花拳绣腿,看着她的人听脚步声是两个以上的彪形大汉,她不可能打的过。
她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人会对她下手。
与此同时,刚刚下朝的天府君接到了一封密信,告知如果还想要他的侍女小芸活命,就尽快去城外的一处破庙见面。
天府君并没有显出有多惊慌,他已经知道会是什么人做的这样的事,从太子死后,这些人就不安生,时时刻刻担心他会接替皇位。却不知道他另有想法。
他一向闲散惯了,现在最希望的还是将三皇子培养成人,然后接替父亲的位置,也希望父亲能活的长久一些,这样他也不至于被权力困住了脚步。
只是,这些话他也没办法和太子以前的那些人解释。
天府君将那密信撕碎了,盯着他的人将这一情况迅速回报了回去。
“想不到他真是个无情无义的,这丫头说不要就不要了?”
“男人嘛,都是这样的。既然他不要了,何不方便方便我们?”
“你少乱来,天府君有多聪明你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