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忽然觉得叶斯明离自己又远了点,难得拉近的距离又远了。
她摸了摸鼻子,想。
她正追着球场上的影子思绪放飞,另一侧的女生群里却有不算小声的交流传到她耳朵里:
“她真的欺负你了?”
“凭什么?!柳霏,你千万不能就这么忍气吞声啊!”
“不过是个混日子的差生,怕什么,数学就考了三十九分的货色。”
……耶?
她们讨论的内容,好像和她有关耶。
但讨论的话题让乔小苗甚是不爽。她扭过头,朝那帮女生们看过去。
视线正好与同样转过头来看她的柳霏对上。柳霏目光冷静,面上却做是温柔隐忍有委屈的模样,与乔小苗对视的时候,还朝她客气地笑笑。
乔小苗也抽着嘴角给她回了个僵硬无比、看起来毫无诚意的笑容,看在别人眼里就像在挑衅一般。
于是围着柳霏的女生就更加不满了。
乔小苗正觉得此刻这种被人敌视的情况和前世有点像,忽然一声呼喊唤回了她的注意。
“乔小苗!”
叶斯明的声音,不再沉着冷静。
她循声转眼,看到一只大大的篮球正朝着她的脸撞过来。
速度太快了。
躲不过,只好赶紧用手臂去挡。
抬手遮挡时,她看到不远处站着的江临风,手上还保持着刚刚扔球的动作。
他是故意的。
篮球重重砸到乔小苗小臂又滚落,她撤下手臂,蹙眉朝江临风瞪去,却见他挑眉望着她,手腕慢慢垂落,嘴角还在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不好意思了,小苗同学。麻烦帮我们捡下球哈~”
他说得轻飘飘,毫无反悔之意。
脑中在这一刻忽然明白了所有关键点,乔小苗如今才恍然大悟,江临风看她不顺眼,才会没事拿球砸她。
此刻的状况也是,前世的状况也是,都是他,故意的。
……去她妹的,这次真待不下去了。
乔小苗把书包放一边站起来,前行两步弯腰捡起球,而后再一次,恶狠狠地将球高高扔向了江临风的方向。
王八蛋,接受报应吧。
但这次却没有砸到江临风的脸上。球在半路被叶斯明的身体拦截下来,打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躲也不躲:“乔小苗,你闹什么人来疯?”
乔小苗一声不吭,转身拿起书包背上就走,也不管其他人的指责和目光。
到底跟这帮人玩不到一起。
她想。
她真的不开心了。
“看,她故意做这种行为来吸引男生注意哦。”女生堆里说。
乔小苗歪头瞪过去,恨不得把自己书包也砸过去。
她越走越快,只想马上离开这里,离开这群抱团的陌生同学。
穿过广阔的草场,她的脚步声孤零零地在长廊上响起。
夕阳斜斜地从长廊顶上干枯的紫藤枝蔓上倒下来,金光照得她眼睛疼。
如果这种事能有短信来指导预言就好了。这样她今天就一定会按照指示,不到学校来,不到学校里来自取其辱。
乔小苗甚至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很快长廊上的脚步声又多了一个,球鞋摩擦地砖的声音响起。
“乔小苗。”熟悉的清冷嗓音。
不停步。不回头。
“乔小苗!”
直到追出长廊,来到了教学楼前的广场上,叶斯明才再一次拽住了她的书包带子。
她不得不停下脚步,但却也没有回头。
“你别每次都拉我的包。”她微弱地抗议。
书包上的束缚被松开了,脚步声又起,一个长影从她身边斜上方遮下来,然后一个冰凉的物体忽然间贴在了她脸上。
一瓶矿泉水。
“喝么?”他问。
乔小苗被这瓶水冰得向后跳了一步,呆了呆正要另找方向重新往前走,叶斯明却把这瓶水递到了她手边。
“江临风那里拿过来的,你拿着。之后让他给你好好道歉。”
她垂眼看着,手伸到矿泉水瓶子边,准备用手背把这瓶水拍掉。
“下回带你去别的地方玩。”
准备拍掉矿泉水的手顿了顿,手腕翻转,接住了这瓶水。
☆、10.运动,运动一下
瓶身握在手中也冰冰冷的。
乔小苗不断下沉的心终于随着这瓶水又渐渐上浮。
她迟疑了一下转过头,想问叶斯明去哪里玩,却看见他一副刚刚运动完后的样子。
书包被他单肩背着,脱掉的外套搭在肩头,额上挂着薄汗,汗珠沾湿了被拨到一边的细碎短发——向来规规矩矩的他,此时终于有了些少年人的随性。
距离靠得近了,运动过后汗水的清爽气味传过来,夹杂着若有似无的凉叶气息。
不像平常男生运动后的大汗淋漓让人不适,反而让她有点,耳根发红。
她动了动唇,最后问:“你……不喝水啊?”
这瓶水本来就应该是给他喝的吧?
“没事,给你的。走吧。”
他带动步伐,领她一同走出校门。
斜阳将乔小苗和叶斯明在地上拖出一高一矮两个平行的影子,晃动着在橘金色的地面上不断前行。
乔小苗还是将水打开递给了他:“你刚刚说,要去哪里玩?”
他瞟她一眼,接过水盖上瓶盖,又把水还给她。
“整天想着玩。等你考上a大再说。”
啊?
还能这样?
她握着水瓶,踢起脚下一枚石子:“……你不是说我考不上。”
“现在是考不上。”
乔小苗仿佛听到了话外之音,低落的情绪为之一振:“那是不是说,如果我努力一下,就还有机会?”
叶斯明低笑一声:“你有努力过么。”
…………哦。好象没有。
[手动拜拜]
她闭上嘴,脚下踢起路上飘黄的梧桐落叶,过一会才开口给自己找台阶下:“我有试过稍微用功一下的。但、但是啊,人的能力是有极限的。”
叶斯明对她的话怔了怔,接着才扯着嘴角哂笑。
他长腿一迈往前跨步,走到乔小苗身前两步远的地方:
“人总喜欢在自己面前不远处划一道线,将它称之为‘极限’。”他被她带着也跟着踢起了地上的落叶,“然后等踩到这条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