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这样看你,偷偷的,在你身后,如同年少时一般。任承清,你是北漠最后的希望了。任承清后面一众叶家的老部下不忍的看着小主子,踌躇着。叶凌昭一下子推开靖远,跃上墙头,放声大笑,“我叶家与西靖之仇不共戴天,任承清,替我叶家报仇!”一跃而下,任承清,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呢,作为叶家的后人,作为北漠的皇后,有尊严的死去。叶凌昭的眼睛一直盯着任承清,为什么生命最后的一刻,我的心中,眼中,满满的都是你。
任承清不安的勒住马,熟悉的笑声在耳边回荡,回头,那个美丽骄傲的人儿,一跃而下,仿佛要跳到任承清怀里。耳边是叶凌昭最后的声音,任承清,替我报仇,任承清,你怎么这么讨厌,任承清,你不是不喜欢我吗,反正很多人喜欢我,任承清,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任承清……
眼前是坠落的红色,任承清感觉有什么东西被掏空,思维已经停滞,什么国恨家仇,什么谋略战术,她只知道,她要去完成她的遗愿,杀了那个男人,为叶凌昭报仇。
“放箭,放箭……”叶凌昭猝不及防的跳下城墙,任承清的失控,立即让战场乱了起来,任承清借助着快马的冲力,险险跃上城墙,锋利的剑光划过靖远的额头,只差一点点。无数羽箭贯穿任承清,任承清从墙头跌落,耳边是惊呼声,好像,离那抹红色越来越近。其实,不是讨厌你,只是每次在你面前,总觉得自己低到了尘埃里面去,哪怕有着公主之尊,在你面前,也不值一提,连心跳,好像都不是自己的,真的,很讨厌这种感觉。这种无力的感觉,什么也改变不了的无力。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已经写完,做修改中,所以应该会每天发发发ing
第2章 重生
“啊!”叶凌昭从失重的恐惧中惊醒。
“小姐,你醒了,快,商儿去请大夫,角儿去通知老爷。”面前是放大的熟悉又陌生的脸庞。
“宫,宫姐姐。”叶凌昭一片迷茫,眼前的这张脸,是属于自己的大丫鬟宫依的,但是,又有点不对劲,是,对,是太年轻,只有十四五岁,而且,宫依在自己还未入宫前,就因为感染天花去世了,还有,爹爹,爹爹不少已经战死了吗?
“小姐,是奴婢,您醒了可真是太好了,老爷守了你两天了,刚刚才回去歇息。”
宫依的话刚刚落音门外远远就传来浑厚的男声:“昭儿,你醒了,快让爹看看。”
看着门外走进了的伟岸的男人,叶凌昭鼻子一酸,也顾不得什么不对劲了,扑进那个怀里哭个撕心裂肺。爹爹还在,爹爹还在,真好。叶独看着女儿哭得如此凄惨,怜爱之心越发重了,爱妻早逝,给自己留下一儿一女,都说女儿要娇养,一直是捧着手心里长大,哪知道三天前,那个混小子居然带着妹妹翻墙出府,害得叶凌昭从墙头跌落,摔伤了脑袋。“昭儿乖,告诉爹爹,还有哪里痛。”叶凌昭不管不顾的哭着,一直在叶独怀中哭睡着。
等叶凌昭睡着了,门外候着的大夫才进来为叶凌昭把脉,知道已经没有大碍了,叶独才放心,看着叶凌昭脑门上的纱布,叶独又火冒三尺,气冲冲的走向祠堂,里面跪着的混小子,怎么打都不解气。自己调皮捣蛋就算了,居然还带着妹妹厮混。叶独走了不久,叶凌昭就醒了,没有惊动任何人的躺在床上,脑中还在播放着跃下城墙那一刻,全部是任承清的影子。孩童事情的任承清,少女时期的任承清,青年的任承清。冷漠的任承清,孤傲的任承清,清冷的任承清……好像,她好少笑,不对,是很少对着自己笑。她的笑容从来只给过任承浊,那个是自己丈夫的男人。自己死亡的一瞬间,居然想得,念的,思的,全部是任承清,全部是任承清,第一次见面两人的剑拔弩张,我又没有得罪你,为什么你不对我好点;后面每次见面的冷眼相对,我又不是故意惹你的,谁让你每次都装作看不见我;订婚之日的洋洋得意,哼,就你是公主,我以后还是皇后呢,比你还高贵,我宣你你必须来;大婚之夜的莫名伤感,我夺了你最爱的弟弟,但是我也将成为他的人,成为另外一个人的妻子;婚后的针锋相对,我就是炫耀怎么啦,我是皇后,后宫我最大,你也要听我的;到国破家亡的以死明志。老人说,人要死之前,会想起这一辈子最重要的人和事情,她怎么想起的都是任承清,她上辈子最重要的人是她,和她不对盘的长公主殿下?
叶凌昭抹抹眼角的泪水,是啊,当然是她,一直都是自己的自欺欺人,什么皇后是天底下女人的至尊之位,还不是,想让她正眼看自己一下,如果,自己抢了她的弟弟,如果,自己成了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是不是,她就会把目光,稍微的放在自己身上了。上辈子她自私而又愚蠢,温室中养大的花朵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在意,等真正成为了一国之母,一切都已经晚了。婚姻不是她想得那么简单,不是她用来牵制住别人眼光的游戏,她只能安慰自己,皇后啊,天下最尊贵的位置,那又怎么样,不还是害得她国破家亡,害的自己最在意的人,害的自己喜欢的人家破人亡。
叶凌昭觉得自己真是失败透顶啊。不仅自己的人生失败,还连累了身边的一圈人。如果不是自己硬要做什么皇后,爹爹怎么会转而辅佐任承浊登基,和任承清彻底反目,导致北漠的国力不断被消耗。任承清认为爹爹在挟天子,而爹爹明白任承清绝对是皇位最大的威胁,不是两人内战不断,北漠怎么会那么容易被攻下,国界危险,哥哥才带伤上战场,战死沙场。任承浊本身就不是做皇帝的料,性情过于软弱,太容易被群臣牵着鼻子走,在爹爹和任承清中间徘徊不定,大臣私底下营私结党,勾心斗角。这一切的根源,居然就是自己想做什么皇后。
叶凌昭,你个蠢货,叶凌昭躺在床上,泪水止不住的溢出来,自己真是可悲又可笑。为了一个后位,害了一个国家,死之前想的,念的都是一个恨死自己的人。喜欢一个人,却害得她落得如此凄惨的境地,还连累家人百姓,这样的自己,再次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叶凌昭猛然睁大了眼睛,对,再次活着的为了什么。今年是新化七年,任承清也才六岁,一切都没发生,一切悲剧都没发生。这个时候的任承清,还没认识自己,更谈不上讨厌自己,自己也没有嫁给任承浊,皇储还没选出,一切,一切都回复到了原点。一切的一切都还没开始,都可以重来。
叶凌昭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有点迫不及待想见到任承清,她放平自己的呼吸,告诉自己要冷静。现在是新化七年,自己才四岁,是哥哥,真好,哥哥还在。哥哥偷偷带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