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德兼备,要温柔体贴,要果断勇敢,要……”姜兆雪边说边抬起头来偷偷瞄着任承清,任承清脑袋里回想的都是苏岩的那句话“楚九皇子爱慕姜小姐,姜小姐爱慕陛下”,等任承清回神,发现姜兆雪早已经说完了,咬着唇看着她,眼中有着显而易见的委屈。
任承清有些头疼,她不擅长处理这些,特别是小女孩的感情,纯洁而又脆弱,她是想利用姜兆雪,但是绝不是以感情为筹码。在感情里,伤害总比欺骗好。
任承清拉着姜兆雪坐下,才开口:“兆雪,我也不知道我猜测的是否正确,兆雪说得人是我对吗?当然,也不能说兆雪喜欢我,只是你这个年纪,容易陷入一种比较美好的幻想中,兆雪喜欢的是你幻想中的我。”
姜兆雪抬头看了一下任承清,低低的应了一声“嗯”,而后又轻轻摇了摇头,任承清也不解释,继续说:“我没有兆雪想得那么好,而且,喜欢这种东西,两情相悦才是美好,否则剩下的只有苦涩。”
“任姐姐不喜欢我吗?”姜兆雪倔强的问了一句。
“帝王是博爱,而且,就算我会喜欢上一个人,也不会是兆雪。”
姜兆雪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还是行礼告退:“是兆雪莽撞了,兆雪先告退。”说完就慌慌张张的跑了,任承清也只能无奈的叹口气,现在看来,她还仅仅只是小孩子而已,还是过些日子再说吧,还要看看她到底是否合适。
经过谈话,任承清和姜兆雪两人间的关系还是改变了,任承清也不再教姜兆雪习武,将这个任务交给竹君了,姜兆雪也没有反对,最高兴的就算叶凌昭了,终于不用每天看见姜兆雪了。可惜没有高兴多久,任承清让姜兆雪每日来御书房报道,批复奏折时提点姜兆雪一二,姜兆雪虽然是女子,但是毕竟是姜尚独女,每日耳熏目染之下,政治敏感度也比旁人高很多,一点就透,还能举一反三。确实合适。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好困好困
第26章 科举改革
姜尚的科举改革制度终于落实下去,在任承清的大力推动下,虽然会有小的反弹,但是都被镇压。姜尚是松了一口气,苏岩提醒了任承清,现在北漠官职设置繁杂,根本没有多余的职位给新上来的年轻士子。
任承清召了姜尚,苏岩,李升共同商议此事,姜尚建议可以再设置一些职位,用这些职位架空掉原本的职位。
苏岩不屑的笑道:“姜大人所言真是笑谈,我苏岩只听过人匹配岗位,从未听说过岗位匹配人。为了专人设置专岗,养着那些蛀虫,等着蛀空我北漠吗?”
“苏大人所言极是,那有什么好建议?”
“快刀斩乱麻,各家想尽办法往朝廷里面塞不成器的子孙,派人彻查,严加惩处。”
任承清虽然也想,但是谁能做到此事呢?姜尚推行科举制度的改革,已经得罪了一帮世家,如果对世家吃空饷之事调查,很有可能会激怒世家,任承清目前还不想放弃姜尚这个子,但是别人,威望又得不到。
姜尚一甩袖子问:“那苏大人可有合适的人选?”
“二皇子任承浊。复遗亲王贵为陛下胞弟,身份尊贵,又不担心同流合污。享皇家之富贵,当行皇子之责任。皇家血脉本来就稀少,二皇子天天一副游离于朝政之外,享山清水秀之美姿态的姿态都是陛下惯出来的。如果二皇子当真不爱江山爱山水,那就帮陛下将这大好河山都拿下了。陛下莫把二皇子再当稚子了。我北漠普通儿郎,这个年纪已经上过沙场了。”
苏岩的一袭话说得任承清都有些羞愧,她确实太把任承浊当小孩子了。看着苏岩从讥讽姜尚到挖苦任承浊再到告诫任承清,李升完全没敢发言,也被反驳得无话可说,由衷的对苏岩产生敬佩,话谁都会说,但是敢不敢说就分人了。
听了苏岩一席话,任承清也反思了自己是不是对任承浊保护过渡,任承浊今年十八,普通人家也可以当父亲了。而且,无论是夺取皇宫时守护宫门还是打南洲时留守漠沙城,完成的都不差,甚至超出任承清的预料以外。任承清对任承浊的印象还停留在小时候,那个羸弱的弟弟,那个爱着山山水水的弟弟,而如今,任承浊已经长大了,他要的真的还和小时候一样吗?
任承清不赞成苏岩的“享皇家之富贵,当行皇子之责任”,对她来说,皇室的责任有她一人来履行就好了,但是确实可以将这个话题和阿浊聊一聊。
晚上,任承清让兰幽照顾叶凌昭用餐,她要去一趟亲王府。知道任承清要来,任承浊早已经准备了酒菜,等着任承清的到来。
算了算,这还是她第一次来任承清的府邸。亲王府比公主府大得多,任承浊留了很多空地,凿了池塘,又移植了假山,栽满了花花草草,一入府,就是一派世外桃源之感。两人在竹苑用餐,幽静的竹林中摆上了几碟小菜,一壶酒。两人一边品美食,一边看美景。“这算是阿浊想要的生活吗?”任承清问。
“是也不是,皇姐知道我一向喜欢山水,但是知道我为什么还要呆在这漠沙城吗?”任承浊给了一个似是而非的回答后反问任承清,任承清摇头。
任承浊自己给出了答案:“因为除了这王府,哪里还有这世外之景,就算有这美景,也只有我这富贵金窝里出来贵公子才看得见。三国鼎立,纷争不断,寻常人家连温饱都难,也只有我这种富贵闲人才会爱这山水之美。话说皇姐今日为何而来?”
“我一直觉得阿浊想远离朝堂纷争,但是我忘记阿浊已经长大了,我这次前来,就是想问阿浊想要什么。”
任承清的眸子认真的看着任承浊,任承浊微笑的回应:“阿浊想要帮皇姐达成心愿。皇姐如果需要阿浊,阿浊万死不辞;皇姐如果不想看见阿浊,阿浊愿意远离北漠。”
任承清揽着任承浊的脑袋,抱了抱他:“傻瓜,皇姐怎么会不想看见你。只是阿浊一向不喜欢这些,我才把你剔除在权利之外。”
“皇姐才是一个傻瓜吧,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我年少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你说你喜欢上战场杀敌,你说你喜欢习武,你说你喜欢学习那些干巴巴的书,我居然都信了。”任承浊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他年少身体羸弱,父皇母后就娇惯着他,连皇姐都宠着他。皇姐在卯时习武,他尚在安睡中,他觉得理所当然;皇姐在听先生说那些干巴巴的治国论,他躲在下面看游记,他觉得理所当然;皇姐随军出征,他在宫内享受富贵荣华,他觉得理所当然。反正他也不相当什么皇子,他爱得是山水之乐,游山玩水,享受自由。他却忘记了,他也是北漠的子民,他也是北漠的皇室,如今的锦绣生活,来源于北漠的和平